“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接機”她很是疑惑,“你的行程我沒有透露給任何人。”
莫冰探身往外看了看,居然還有記者,這明顯是有人把她們的航班信息泄露了,粉絲倒也不足爲奇,這麼多媒體聞風而來就有些不太尋常了。
姜九笙站在出口旁,靠着牆,把口罩戴上:“我透露了。”
“給誰”
姜九笙淡淡說了一個名字:“小喬。”
莫冰詫異:“就她一個”難不成是她泄露的
“嗯,就她一個。”姜九笙回頭,往機艙那邊看了看,沒等到時瑾,才靠回牆邊,繼續說,“不過,放了點菸霧彈,她以爲很多人都知道。”
以爲有掩護,狐狸尾巴便露出來了。
莫冰隱隱猜到了些:“看來以後得多長個心眼了。”
她與姜九笙的想法不謀而合,十有八九有內鬼,上次慶功宴上那杯摻了致幻劑的紅酒就極有可能是身邊人所爲,本來還不確定是誰,如此一來,指向性倒更明確了。
倒要看看,這家賊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又等一會兒,時瑾還沒出來。
莫冰問姜九笙:“時醫生去哪了”
姜九笙的目光守在機艙口,目不轉睛:“剛纔飛機上有個乘客突發哮喘,他過去急救了。”
莫冰開玩笑:“華佗在世,救苦救難啊。”
“當然。”姜九笙的語氣裏有掩飾不住的驕傲,“時瑾很厲害。”
“”
差不多就得了,炫夫與炫富最可恥。
莫冰看了看鬼迷了心竅的某人,她建議:“我們先出去,時瑾在後面,多少沒那麼引人注目。”
姜九笙想也不想:“等他一起。”
“不怕被拍”她家藝人以前最討厭的就是蹲守的狗仔,能躲則躲,能避就避。
這次,一反常態,姜九笙雲淡風輕,一笑置之:“時瑾說,如果不同框,網友會說我倆是炒作。”
莫冰:“”
姜九笙的智商很高的,不知道爲什麼,在時醫生面前,智商有點不在線,這分明是時醫生想宣佈主權,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就姜九笙信。
十分鐘後,時瑾牽着姜九笙出現在機場大廳,口罩都沒有戴,堂而皇之地撒了一波狗糧。
兩人穿着同款的羽絨服,時瑾在前,一隻手推着行李箱,一隻手搭在姜九笙肩上,將她小心護在懷裏。
配一臉
接機的粉絲們衝
上去,難免激動地尖叫。
姜九笙手指按脣,噓了一聲。
粉絲們紛紛捂嘴,保持安靜,儘量不擾亂機場的秩序,也沒有上前要簽名,就默默地跟着。
這時,不知是哪位妹子,吆喝了一聲:“笙嫂”
姜九笙下意識擡頭看時瑾,他笑了,對那位粉絲微微頷首,算是應了。
這一笑,花了笙粉們的眼。
笙爺就是笙爺,她的男人,就是放眼整個娛樂圈,也再找不出來第二個這麼傾國傾城的,要是擱古代,笙嫂這顏值,肯定是個禍國殃民的。
不到半個小時,姜九笙與時瑾在機場的路透照就流出來了,還有狗仔朋友們,大肆渲染,什麼你儂我儂情誼深長,怎麼酸怎麼寫。
而且網民朋友很強大,將時瑾的許多信息都挖出來了,一個個都揚言要捅自己的心臟去天北心外科找笙嫂摸小心心。
姜九笙只回應了一句話。
姜九笙v:“乖,不要去醫院胡鬧。”
廣大笙粉同胞,表示已經被蘇化了,會很乖。
晚上八點。
時瑾站在陽臺,低頭接電話。
“六少。”
是秦中,秦大管家的獨子,掌管了整個秦家的消息網,鮮少有人知道,秦中效命的不是秦行,而是六少時瑾。
“您和姜小姐的事秦爺已經知道了。”
時瑾處變不驚,聲音壓得很低,淡淡兩個字:“然後。”
秦中回:“秦爺派了我父親親自去查姜小姐的底細。”他有所顧慮,思索一番後,說,“萬一將八年前的事牽扯出來,”
六少藏了姜九笙八年,秦家沒有誰見過她,若是順藤摸瓜給查出來了,恐怕秦家得翻天。
時瑾波瀾不驚,輕描淡寫地扔了句:“那就清賬。”
新仇舊恨,算是早晚都要算,可秦中覺得不必這麼粗暴,可以從長計議:“現在還不是時”
那邊傳來女人的聲音,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他話都沒說完。
秦中:“”
姜九笙在客廳喊他,時瑾掛了電話,從陽臺走出來:“怎麼了”
她站在玄關,回頭說:“徐醫生過來了。”
徐青舶進屋,手裏抱着姜博美,瞥了時瑾一眼:“來送狗。”
帶着伊麗莎白圈的姜博美:“汪”
“謝謝。”時瑾走過去,把姜博美提過來,放在地上,擡頭看徐青舶,“不送,路上小心。”
徐青舶:“”
真的,沒見過這麼過橋拆河的,也沒見過趕人還這麼風度翩翩君子如蘭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徐青舶選擇忽視掉時瑾,跟女主人交流:“笙笙,有時間嗎有點事問你。”
時瑾聞言,警惕地看向徐青舶。
他頭一甩,給了時瑾個後腦勺:“我跟你不熟。”看向姜九笙,徐青舶故意拿腔拿調地說,“笙笙,借一步說話”
姜九笙點頭,對時瑾說:“我先去我公寓那邊。”
然後,她同徐青舶一起出了時瑾的公寓。
時瑾冷着臉在門口站了許久,低頭,眉間沉下一片陰翳:“你跟過去。”
姜博美一瘸一拐地去撓對面的門了。
十多分鐘後,姜九笙纔回來,時瑾等在公寓的門口:“徐醫生跟你說了什麼”
姜九笙把博美放在地上:“徐醫生以爲他弟弟喜歡我。”
時瑾稍稍鬆了眉頭:“徐青久”
“嗯。”她邊往裏走,便說,“徐醫生說,他弟弟可能患相思病了,不喫飯。”
徐青久圈中好友不多,女性朋友更少,徐青久害病時間又正好趕在她和時瑾曝光,徐青舶醫生便聯想猜測,以爲徐青久對她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