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蕩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我調的。”
表情很明顯誇我吧,用力誇。
姜九笙就事論事:“甜度比較低,再放點朗姆酒會更好。”
論起調酒,姜九笙確實得天獨厚。
謝蕩便聽她的,加了少許朗姆酒,用乾淨的筷子攪拌了兩下,蘸了點先嚐了嘗,再倒出來了點給姜九笙:“你再嚐嚐。”
隔着兩桌的距離,右邊,是受邀的企業家與名門。
宇文衝鋒與徐蓁蓁一桌,他有些心不在焉,目光落在遠處,徐蓁蓁順着他視線看過去。
他在看姜九笙與謝蕩。
徐蓁蓁也看了會兒,隨口說道:“姜九笙不是有男朋友嗎怎麼還和謝蕩那麼親近”
宇文衝鋒收回目光,轉頭:“你坐這”
“”
她都坐了有十分鐘了,才發現。
徐蓁蓁有些羞窘,撥了撥耳邊的發:“我跟人換了座位。”
宇文衝鋒挑了挑眉:“原來座位可以換啊。”他起身,慢條斯理地拉開椅子,“明瑤,你坐我這邊來。”
徐蓁蓁表情瞬間五顏六色了。
被老闆點名的明瑤也是幾何臉懵逼,懵裏懵懂地和權貴們同桌了。再看那邊,老闆直接霸佔了她的座位,二話不說端起謝蕩的酒杯,嚐了嚐後,遞還給謝蕩。
“再加點雪碧。”
謝蕩不信,加了點雪碧,自個兒對着杯口嚐了嚐,又倒出來些到姜九笙的杯子裏讓她品鑑。
姜九笙抿了一口:“嗯,現在剛剛好。”
徐蓁蓁俏臉一陣青一陣紫,表情好不精彩。
有什麼好奇怪的,明瑤瞥了徐蓁蓁一眼:“他們三個是同喝一杯酒的關係。”心思不要那麼骯髒好不好
那三個人,有一種很奇怪的默契,是酒友,又像摯友,經常一起喝酒,可從來不會一起醉,總會有一個清醒的,負責把另外兩個送回家。起先,媒體還會捕風捉影,到後來就司空見慣了。
有些感情,就是無關男女,無關風月,一樣鐫骨銘心。
八點半,慈善拍賣開始之前,企業家與藝人同臺留影,這種時候,難免少不了爭奇鬥豔。
搶吧,c位就那麼一個,儘管搶她只要能站姜九笙邊兒邊兒上就行了,談墨寶提着裙襬,剛踩上階梯。
“你怎麼進來的”
談墨寶扭頭。
靠,冤家路窄啊,可不就是她的企業家姐姐。
談墨寶嫣然一笑,打了個響舌:“放心,我憑實力,不拼爹。”好歹她也是粉絲快千萬的網紅小姐姐好嗎
,是很有社會地位的
談莞兮目光直接掠過她,看向姜九笙:“姜小姐。”
姜九笙頷首不語。
這時,走在前面的女藝人突然高分貝地尖叫了一聲。
談墨寶立馬擡頭,定睛一看,34e
她震驚了許久,反應過來時,前頭那不慎走光的女藝人已經抱着胸蹲下了,花容失色,整個人慌張無措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不知是誰的驚呼聲,頓時所有的鏡頭都聚焦過去,瘋狂地抓拍。
這就過分了啊。
談墨寶擡腳,剛要上前幫襯一把,見談莞兮的目光突然緩緩移向對面。
登時,鏡頭拉近,特寫全是站在階梯上的姜九笙。
千言萬語,談墨寶只想說一個字,艹
談墨寶壓下火氣,看姜九笙,卻見她始終波瀾不驚,她今夜穿了一件曳地紗裙,淺v領,裙襬微蓬,是漸變的純黑色。
很保守的設計,可偏偏讓她穿出了一股子冷豔與英氣。
鏡頭下,她不慌不亂地蹲下,從膝蓋處提起自己的裙襬,嘶啦一聲,利索地扯下一截,轉身,披在了那位曝光的女藝人肩上,擡起眼,對着鏡頭說了一句:“不要再拍了。”
分明無波無瀾的一句話,卻冷了臺上臺下的氣氛。
這纔有工作人員上來,護着那位女藝人下了舞臺。慈善晚會還在繼續,那位女藝人被送去了休息室,一下臺,就崩潰了,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經紀人聞訊趕來,也頭疼得不行:“你現在哭有什麼用,晚會是直播,那些走光的照片已經在網上傳得到處都是了。”
那位女藝人叫程凌素,是華納的演員,哭成了小淚人,妝都花了,抽噎着問經紀人:“那怎麼辦”
經紀人捏了捏眉心,頭痛不已:“到底是誰踩了你的裙子是不是姜九笙”
程凌素茫然地搖頭:“我也不知道。”當時走在她後面的有好幾個人,她也不確定到底是誰踩的。
經紀人靜下來思考了一下對策,不敢大意:“我去問問看攝像組有沒有拍到,在這之前,你不要發聲。”
晚會現場,慈善募捐還在繼續,一位名導演正在拍賣他的親筆畫,所有鏡頭都聚焦在臺上。
宇文衝鋒回了席間,謝蕩側頭靠過去:“拍到了嗎”
他搖頭:“是盲區。”
那個女藝人的裙襬很長,拖在了銜接舞臺的階梯上,因爲上臺留影的藝人很多,階梯上站了很多人,沒有近景鏡頭,遠鏡頭又被擋住,未能抓拍到地上。
謝蕩有點窩火,怎麼總有妖魔鬼怪來纏他老謝家的人,這讓他很不爽:“那個穿青色裙子是誰”
就是她,擡眼瞧了姜九笙一眼,偏偏在那個時候,矛頭指向太特麼刻意了
宇文斜睨了一眼:“江都談家的大小姐。”
“談家”謝蕩表情躁了,“有心臟病那個”
“嗯。”
靠有心臟病還不消停
謝蕩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一頭羊毛小卷被他扯亂糟糟的:“真點背,還不能揍她。”
宇文懶洋洋地應了聲,往椅背上一靠,踢了踢謝蕩的椅子:“坐過去點。”
謝蕩沒好氣:“幹嘛”
“記者會亂寫。”
也不怪記者腦補,實在是網友們太腐,腐眼看人基,硬生生把宇文和謝蕩強行湊了cp,他倆只要一同框,男男大旗就高舉起來了。
謝蕩嘴角隱隱抽了抽,一腳踹了宇文衝鋒的椅子:“老子是直男。”
“哦,是嗎”宇文衝鋒好整以暇地端着眼瞧他,“看着不像。”
謝蕩:“”
嗶了狗了,他怎麼就和這種人成了酒友,看來得挑個時間摔杯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