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159:時瑾徹底失控了
    時瑾置若罔聞,一雙眼古井無波。

    “說,”他目光灼灼,像乾枯沙漠裏燃燒起了一把乾燥的荊棘,直視面前的人,“你存了什麼目的”

    尖銳的玻璃刺在喉嚨,溫詩好幾乎喘不上氣來,這種惶恐,好比行走在懸崖斷壁,稍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

    “我、我”

    一句話,抖得不成樣子,她驚恐到根本說不完整話,臉上脖子上全是汗。

    “我,”

    毫無預兆,尖銳的瓶口刺入皮肉,血瞬間涌了出來。

    溫書華大叫,幾乎崩潰。

    “住手。”是溫家的二小姐溫書甯,她從屋裏走出來,極力維持鎮定,目光緊緊盯着時瑾手裏已經染紅了的酒瓶子,“有什麼事都可以談,若是傷了人命,我溫家絕不會罷休。”

    時瑾熟視無睹,剔透白皙的手指微微收緊,手背泛青,隱隱可見筋脈。

    再往前一釐,就是咽

    喉動脈,刺入,必定當場斃命。

    這是玩命啊

    怎麼回事,六少雖狠,可到底不會這樣毫無計劃地在衆目睽睽之下搞出人命啊,更何況對方還是溫家的人,這樣意氣用事,後果不堪設想。

    不對勁,情況了有點不受控制了。

    秦中神經緊繃,戰戰兢兢地上前一步:“六少,請您三思,”完全不見氣氛緩和,秦中只能搬出救星,“姜小姐還在溫家。”

    時瑾略略擡眸,滿眼血色,絲毫沒有褪去。

    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這觸目驚心的血色,讓他失控,讓他興奮,幾乎理智盡失,他握着瓶口的手,筋脈凸起,尖口緩緩往前推。

    “時瑾。”

    他動作驀然頓住,回頭,看見了站在身後的姜九笙。

    她一步一步,走近他,目光落在他手上,那樣白皙如玉的手,沾了血,擡頭,語氣帶着安撫的平靜,她說:“時瑾,不要傷人性命。”

    若出了人命,他會怎樣,她根本不敢想。

    她沉了沉語調,說:“鬆手。”

    像是本能反應,時瑾毫不遲疑地鬆了手,紅酒瓶落地,應聲而碎。

    “咣”

    幾乎同時,溫詩好身體癱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渾身冷汗淋漓,她大口喘息。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包括姜九笙。

    “笙笙,”時瑾聲音乾澀,沙啞地喊她,說,“過來。”

    姜九笙沒有猶豫,朝他走過去。

    離了幾米的距離,時瑾大步上前,他伸手,用染了血的手,緊緊拽住她:“下次,”他聲音緊繃,微微顫着,“下次,你再這樣不聽話,我一定把你關起來。”

    然後,不由分說地,他拉着她,轉身就走。

    “姐姐。”

    身後,姜錦禹在喊她。

    姜九笙停下腳步,回頭,看見少年站在門口,地上有孤獨的影子,目不轉睛地望着她:“姐姐。”

    時瑾先於她,開了口,字字擲地有聲,凜冽冰冷:“你再喊一句,我連你的喉嚨一起割。”

    他根本不給姜九笙辭別的時間,拉着她離開。

    姜錦禹擡腳就要跟上去,溫書華一把拖住他,眼裏全是心有餘悸的惶恐不安:“錦禹,不要去,不要惹怒他。”她紅着眼,嚇得不輕,“媽媽求你了,讓她走。”

    “他會傷害我姐姐。”姜錦禹沉寂的眸裏,似有驚濤駭浪。

    溫詩好還坐在地上,突然開口:“他不會。”

    她擡手,摸了摸脖子,全是血,

    那個殺生予奪都不會眨眼的男人,爲了姜九笙,可以殺人如麻成瘋成魔,爲了她,也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時瑾走得很快,姜九笙幾乎是被他拽着離開的,一句話都不說,他一身戾氣,整個人情緒都繃着。

    “時瑾”

    她才一開口,時瑾就打斷了:“笙笙,你別說話,”他聲音啞得不像話,極力剋制隱忍着,“我不想嚇到你。”

    她的電話斷掉那一刻開始,到現在,整整四個小時,夠了,足夠把他逼瘋,把他體內所有潛藏的暴戾與極端全部喚醒。

    沒有理智可言,他只想宣泄。

    她便沉默了,只是看着他,全盤接受他的怒火。

    時瑾牽着她上了車,命令秦中立馬開車,被扔在後面的莫冰原地站着,看着疾馳行駛的車尾,若有所思。

    這樣的時瑾,太不對勁了,就像撕去了皮囊,露出了骨子裏的陰鷙。莫冰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君子如蘭雅人深致的貴族紳士,身上總會有讓人膽寒的戾氣,原來,是與生俱來。

    這纔是時瑾,性本惡。

    她開車,趕緊追上去。

    路燈飛馳後退,車窗半開,風颳着窗而過,沒有言語,只有耳邊的風聲呼嘯,寂靜又喧囂。

    車窗上,倒影出時瑾的側臉,緊緊繃着。

    姜九笙突然開了口,語氣出奇得平靜,她說:“把右手給我。”

    時瑾轉頭看她,片晌,把手遞過去。

    他手心有傷,上面還有玻璃殘渣,已經結痂了,車上沒有藥,姜九笙只能用溼巾做了簡單的清理。

    “有沒有帶手帕”她又問。

    時瑾沒說話,把外套口袋裏乾淨的手帕給她。

    她動作小心地綁住了他的傷口,然後,靠着他,閉目養神。

    之後,一路無話。

    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在了酒店門口。

    姜九笙是被時瑾抱出車裏的,他用外套遮住了她的臉,莫冰追上去,趁時瑾命令酒店經理清出一層樓的空檔,給姜九笙留了一句話。

    “你家時醫生情緒不對,有什麼問題,打我電話。”

    姜九笙頷首。

    莫冰說得沒錯,時瑾情緒很不對,在暴怒的邊緣,她連話都不敢說,生怕激怒他,徐青舶同她說過,偏執型人格障礙嚴重時,會有狂躁症狀,甚至暴力傾向。

    “砰。”

    房門被關上。

    時瑾轉身就把姜九笙按在了門上,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她後背狠狠往後撞,沒有磕到門,撞在他手上。

    偏偏是右手。

    姜九笙眉頭緊鎖:“時瑾。”

    時瑾一言不發,目光緊緊盯着她,他眼裏,有熊熊火光。

    他生氣了,氣她去了溫家,也有惶恐,怕她不能安然出來,她都懂,只是,溫家一行,她不可避免,早晚而已。

    她仰頭深深地看了他許久,走近,抱住了他的腰,把整個身體窩進他懷裏:“時瑾,我已經不是八年前的我了,沒有什麼可以輕易擊垮我。”

    他有。

    一個姜九笙,就能把他徹底擊潰。

    他扣着她的頭,狠狠地吻下去。

    姜九笙被迫仰起頭,腰被緊緊勒住,她動不了,任時瑾的脣舌攪亂她的呼吸:“時瑾”

    時瑾貼着她的脣,重重喘息着:“笙笙,我要你。”他低頭,埋在她脖頸裏,啃咬摩挲,他啞着嗓音說,“我現在就要你。”

    姜九笙沒有遲疑,擡手摟住了時瑾的脖子:“好。”

    他甚至等不及抱她去牀上,把她按在了牆上,將她的禮服撕碎,掐着她的腰,狠狠撞進去。

    姜九笙幾乎站不住腳,整個人被他抱着懸空,後背貼着冰涼的牆,身前,是時瑾滾燙的胸膛。

    她伏在時瑾肩上,低聲說:“輕些。”

    他手上有傷,不能胡來。

    時瑾埋頭在她身上輕咬,說:“輕不了。”

    動作近乎粗暴,又急又狠,他單手抱着她的腰,掌心一直流血,沾染了她一身血紅。

    姜九笙呼吸急促,眼角幾乎有淚溢出來:“時瑾,停下來,傷口裂開了。”

    時瑾卻置若罔聞,抱着她一起倒在了地上。

    他停不下了,快瘋了,恨不得融進她骨血裏,一下一下用盡全力與她糾纏,極致的歡愉,令他眼眶通紅,理智全部潰散,動情地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

    “笙笙。”

    “笙笙。”

    “笙笙。”

    “”

    蝕骨沉淪,房間裏燈光昏黃,濃烈的味道里,有重重血腥氣。她恍恍惚惚,不知道過了多久。

    ------題外話------

    下一章,笙笙要哭了,被時瑾弄哭

    關於袖釦,淡定,後面會解釋,莫冰也會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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