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163:落地窗的邪惡打開方式
    時瑾沒等到答案,坐起來,拉着她的兩隻手,特別專注地凝視過去,等她的迴應。

    她說:“行。”

    他稱心如意了,問她:“那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你要想什麼我都去給你搶”話裏,三分真,七分醉。

    真可愛。

    想要。

    “有啊。”姜九笙毫不忸怩,“想要你。”

    時瑾特別喜歡她這個答案,湊近她,呼吸相纏,有濃濃的酒香,他說:“我本來就是你的。”說完,補充,“可以一直給你睡。”

    然後他就開始脫身上的浴袍。

    滿室酒香,醉了情人眼,窗外,月朗星稀,春風吹得剛剛好。

    一夜荒唐,滿地狼藉。

    翌日,日上三竿,陽光灑下碎金,落地窗前毛絨絨的毯子沐着光,特別柔和,時瑾才醒來,姜九笙還在懷裏,薄薄的空調被遮着身體,他低頭,能看見她肩上紅色的印跡。

    是吻痕。

    時瑾眼底徹底清明瞭。

    “笙笙。”

    姜九笙悠悠轉醒,掀開眼皮,揉了揉:“嗯”

    時瑾皺眉:

    “我昨晚喝醉了。”

    “嗯。”

    很可愛,她喜歡得不得了。

    時瑾眉頭卻皺得更緊了:“我們沒避孕。”

    姜九笙伸了個懶腰,往他裏鑽了,睡飽了,很愜意,說:“沒關係,是安全期。”不準也不要緊,懷了更好。

    時瑾默了很久。

    “我給你弄早餐。”他起了身,用被子裹着她,抱着去牀上,“你再睡會兒。”

    姜九笙含含糊糊地應了一句,裹着被子,睡了會兒回籠覺。

    約摸半個小時,時瑾來喊她起牀,早餐很豐盛,她吃了不少,飯後,時瑾倒了一杯水給她,還有一顆藥丸。

    “笙笙,把藥吃了”

    他眼裏是毫無雜質的墨色,深邃又複雜,看不盡深處的光。

    姜九笙看着那顆白色的藥丸:“這是什麼藥”

    時瑾說:“緊急避孕藥。”

    她脣角的笑頓時煙消雲散,擡頭,看着時瑾的眼睛,他卻躲開了目光:“對不起,笙笙,不會有下次了。”

    這個藥很傷身,他不會再讓她碰。

    姜九笙沒有接:“我不喫。”

    “笙笙,乖,不要任性。”時瑾仍端着水,沒有退步。

    她擡頭,眸光幾乎逼視:“時瑾,任性的是你。”

    “我們說好了,不要孩子。”

    他語氣果斷,態度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完全不由分說,偏激執拗得不行,姜九笙有點惱他了,駁了他的話:“可我並沒有同意。”

    時瑾眸色微沉,眼裏有極力隱忍的情緒,他儘量心平氣和,半哄半求:“笙笙,別的都聽你的,只有這一件,你依着我好不好”

    談不妥了。

    他們兩個,都是冷靜的性子,幾乎沒有起過大的衝突,她順着時瑾,時瑾也聽她的,這還是第一次,誰都不肯退步。

    姜九笙從餐桌上站起來,推開時瑾還拿在手裏的水杯:“時瑾,我不想跟你吵架。”都不讓步,再爭執下去,也只會不歡而散。

    時瑾把杯子放下,面向她:“笙笙,我們沒有在吵架。”他放軟了語氣,“乖,張嘴把藥吃了。”

    他眼裏,始終沒有露出一絲猶豫。

    從未如此過,他一向縱着她,幾乎沒有拂逆過她的要求,除了子嗣這件事,時瑾的堅持超乎了她的意料。

    她迎着他的目光:“我要是不喫呢”

    時瑾幾乎不假思索:“我會想盡辦法。”

    一句都說不通

    姜九笙接了藥,扔進了嘴裏。

    時瑾端起水杯,喂到她嘴邊,一杯水見了底,她放下杯子,也不理他了,轉身往房間走。

    時瑾跟着她,寸步不離。

    姜九笙進了房,躺到牀上去,枕着手,背對着時瑾:“讓我自己待一會兒。”

    他不走,蹲在牀頭:“對不起。”

    她不說話。

    大概怕她生氣了,也不敢動她,時瑾輕輕扯了扯被子,繼續道歉:“對不起笙笙,都是我不好。”

    姜九笙默了許久,還是翻過身來,抱怨了一句:“很苦。”

    “我去給你倒水。”

    時瑾起身出了房間。

    姜九笙從牀頭櫃上抽了一張紙,將含在嘴裏的藥丸吐在了抽紙上,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舔了舔腮幫子。

    真苦

    時瑾倒了一杯溫水過來,遞給她,見她還皺着眉頭,將聲音壓得很低,討好着哄她:“別生氣了。”

    怎麼可能不生氣。

    姜九笙喝了水,不跟他說話。

    時瑾接過杯子,放下,站到她面前,把臉湊近:“笙笙,你怎麼着我都行,別不理我。”

    她還能怎麼着他,不捨得打,也不捨得罵,氣他惱他,莫名其妙地還心疼他,莫冰說得對,真是被他喫死了。

    她思量了很久,沒有再糾結,鄭重其辭地說:“如果再有下次,我會氣很久。”

    時瑾鬆了一口氣,允諾她:“不會有下次了。”

    以後,他是再也不敢醉了。

    “時瑾,”姜九笙頓了片刻,試探着問他,“真的不能要寶寶嗎”

    時瑾想都不想:“不要。”

    姜九笙有些失落。

    他將她耳邊垂下的發別到耳後:“笙笙,我是偏執症病人,認定了,不會動搖的。”

    是啊。

    她明知如此,只是不免遺憾:“我很喜歡孩子。”尤其時瑾的寶寶,一定生得頂頂漂亮,也定會很聰明。

    時瑾拍拍她的頭,安慰:“以後讓明珠多生幾個,給你玩。”

    姜九笙:“”

    她無話可說了,孩子是生來玩的嗎而且,別人家的孩子能隨便玩嗎

    姜九笙離開雲城的那天,天氣灰濛濛的,昏昏沉沉似要下雨。

    姜錦禹來機場送她,沒有看到溫家人,錦禹說,他只讓司機送他,不準別人跟着來。

    他還是話不多,看着姜九笙,許久纔開口,問:“可以不走嗎”眼裏全是不捨。

    不等姜九笙開口,時瑾直接否決:“不可以。”

    姜錦禹看都不看時瑾,一雙眼睛就跟粘姜九笙身上似的,小心翼翼地問她:“我能每天給你打電話嗎”

    姜九笙重重點頭:“想我了跟我說,我會來見你。”錦禹有輕微的社交恐懼,她不放心他遠行。

    他卻搖頭,很堅持:“我去找你。”

    少年的眸光清澈,卻總是帶着揮之不去的蒼涼,透着不屬於那個年紀的孤寂。

    姜九笙不忍心拂了他,還是點了頭。

    “姐姐,”他說得很慢,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不要再來雲城了。”

    姜九笙上前,抱了抱他。

    十六歲的少年已經長得很高了,只是很瘦,她抱他時,能摸到他後背硌人的骨頭,他身體繃得僵直,一動不動,許久,才擡起手,環在她肩上,輕輕地拍。

    離別時,都有千言萬語,只是話到了嘴邊,也說不盡滿腹牽掛,最後,總是老生常談的兩個字:“保重。”

    姜九笙鬆開手,看着紅了眼的少年:“錦禹,保重。”

    她不知道他心裏還藏了什麼,也不知道他抓着什麼放不下,她不求真相,只盼少年安康。

    姜錦禹沒有再說什麼,看向時瑾,只是少年人,語氣卻老氣橫秋,他說:“照顧好我姐姐。”過了很久,他喊,“姐夫。”

    然後,他先轉了身。

    時瑾突然想起了八年前,溫家辦了一場盛大的酒會,許多人言笑晏晏,他們都在笑,只有草坪上的孩子,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那時候,小男孩還長得胖胖的,跑過來,抱住了他的腿,喊他哥哥。

    “你能幫我把我姐姐藏起來嗎”

    “警察會來抓走她的。”

    “哥哥,你救救我姐姐。”他指着花房,哭着求他,“救救我姐姐好不好”

    八年了。

    當年不及他腰長的男孩,已經長成了翩翩少年,歷經滄桑,不復童真。

    “時瑾。”

    他在出神,姜九笙又喊了一聲:“時瑾。”

    時瑾回了頭。

    她看他眉頭緊鎖,問:“在想什麼”

    飛機起飛,有輕微的耳鳴聲,時瑾捂住她耳朵,湊近她說話:“在想你。”

    她失笑:“我不是在你面前嗎”

    “嗯,還是會想你。”

    ------題外話------

    最近,時瑾老是不聽話啊,怎麼辦,要不要把他睡老實了。

    2號到6號我外出參加作家培訓,白天沒有時間碼字,這幾天更新都會很晚,建議不要等晚上,可以早上看。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