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175:一萬噸親親抱抱舉高高
    隔着兩三米,姜九笙不溫不火的樣子:“看你格外得不順眼,”她頓了頓,舔了舔脣,拖腔拖調地吐了兩個字,“想打。”

    “”

    溫書甯氣結。

    很明顯,姜九笙就是來挑事兒的,在場幾十雙眼睛,全部盯着她,都非常費解,姜九笙不爭不搶無慾無求的,性子淡得跟水似的,從來不跟人爲難。

    今天是怎麼了

    居然說想打人

    姜九笙歪了歪頭,看身邊的人:“謝蕩,我今天特別想打架。”

    謝蕩撇撇嘴:“悠着點,”邊讓她悠着,邊脫西裝外套,沒好氣地說,“場內有記者。”

    謝蕩就是這樣,每次她由着性子來,他一邊嫌棄,一邊跟着她上天入地,甚至蹲路邊一瓶啤酒一根菸一起擼串都做過,打架更不用說。

    姜九笙旁若無人似的:“怕不怕上頭條”

    謝蕩把西裝外套扔了,捲袖子:“怕個鬼”

    果然師承一家,默契是自然。

    姜九笙解了旗袍最上面那顆釦子,鬆了鬆衣領,說:“你別打女人,男人交給你。”

    謝蕩只說:“別受傷。”

    話到這裏,姜九笙將旗袍外面的披肩扔下,踩着高跟鞋,緩緩走近溫書甯。

    溫書甯大驚失色:“你想幹什麼”

    不是說了嗎想打人。

    姜九笙順手拿了一碟蛋糕,走過去,一把扣溫書甯腦袋上了。

    “啊”

    尖叫聲劃破黃昏的碎金,格外刺耳。

    姜九笙聽着心情愉悅了不少,她從來不是胡來的人,也不任性,不喜歡與人爲難,能懶則懶,只是,一想到莫冰還在醫院裏躺着,她就特別想妄爲一次。

    不管是非黑白,她就想護短。

    姜九笙明白,這種行爲,非常胡來,可是怎麼辦,拳頭很癢,打了再說。

    被糊了一臉蛋糕的溫書甯眼睛都睜不開,抹了一把臉,眼裏怒火中燒:“姜九笙”

    她暴跳如雷,兩鬢沾了白色奶油,狼狽又滑稽,氣得睚眥欲裂。

    再反觀姜九笙,扔了碟子,慢條斯理地從桌上拿了塊口布,細細擦指腹上的蛋糕,沒有半點驚慌失措:“這筆賬記得記在我頭上,是我閒得慌,找你的茬。”

    “你”

    沒等溫書甯說話,姜九笙施施然上前,二話不說,摁着她的頭,咕咚一聲,用力叩在了餐桌上。

    又是一聲尖叫,尾音還沒落。

    姜九笙一把擒住溫書甯掙扎推搡的手,拿起桌上的紅酒杯,朝溫書甯的頭上砸下去。

    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所有目擊者,全部呆若木雞。

    一切動作都太突如其來,誰也沒想到姜九笙會在衆目睽睽之下,直接動粗,溫書甯的祕書都懵了好一陣,纔回過神,立馬要衝上去。

    謝蕩大長腿一伸,攔住了,活動活動手腕:“我師姐在教訓人,輪得到你插手”

    溫書甯的祕書急着護主,面紅耳赤地喊:“讓開。”

    不止祕書,三五個男保鏢都圍上來了。

    謝蕩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才懶得多說,直接抄起凳子砸人,不要命似的,掄起拳頭就往前衝。

    他這輩子啊,肆意妄爲慣了,不介意再無腦地慣一慣他謝家的老十三。

    一旁的談墨寶呆愣地看了許久,突然發覺,謝蕩,有一點帥。

    於是乎,就這麼幹起來了。

    溫家到底家大業大,華納影視也到場了不少人,男男女女基本都是圈子裏的,見自家老闆被毆,自然不會幹看着,當然要趁機去幫襯,可腳步還沒邁出去呢,風風火火,衝過來兩個身影。

    一個穿紅裙子的,談墨寶,直接蹬掉了高跟鞋,扔了一句江湖氣十足的豪言壯語:“想打姜九笙和她師弟,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

    還有一個穿白色小洋裝的,景瑟,不知道從哪來撿來一根棍子,蹦了一句遊戲騷話:“你們是來送人頭的嗎我會團滅你們的”

    “”

    華納影視的人躊躇了。

    保安剛好要上前拉架,然後

    兩小姑娘不管不顧就衝上去了,不問來頭,拽住就打,個子小小的兩個小姑娘,打起架來那叫一個彪悍,愣住的藝人們,還有來不及躲的名媛們,被捲了進去,被扯住了頭髮,被掐住了脖子咬住了耳朵

    轟轟烈烈的羣架,開始了。

    後來也不知是誰報了警,奇了怪了,警方出動的居然是刑偵大隊。

    八點,華燈初上。

    警局的門從外面推開,一縷冷風灌進來,裹挾着薄薄涼意,還有微不可聞的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來人開口:“姜九笙在哪”

    聲音溫文清越,只是細聽,語調有些急促。

    蔣凱剛給鬧事的人做完筆錄,起身去瞧,就看見一張漂亮得讓他一個大男人都挪不開眼的臉,好像有點面熟。目光有點放肆了,蔣凱咳了兩聲掩飾尷尬,問:“你是她什麼人”

    對方不矜不伐,聲線清潤,淡淡回道:“我是她的家屬。”

    蔣凱明白了,在前面領路:“跟我來。”

    因爲姜九笙是藝人,隊長特別准許她單獨關一處,挑了個審訊室,還給上了咖啡,總之,是上賓待遇。

    蔣凱在外面喊了一聲:“姜九笙,你家屬來保釋了。”

    姜九笙回頭,一直緊緊蹙着的眉頭疏開了:“時瑾。”

    時瑾

    這個名字,蔣凱聽到過,中南秦家,那可是警方都盯着的大戶。

    時瑾目光落在姜九笙身上:“能否讓我們單獨待一會兒”

    蔣凱也覺得自己有點多餘,給人家小兩口騰了地兒,帶上了門,不過,審訊室窗是單向可視,他一擡頭,就能看見裏面的小兩口。

    時瑾走到姜九笙跟前:“受傷沒有”

    “沒有,是我打別人。”

    他不太放心,把她拉到懷裏:“給我看看。”

    姜九笙還穿着旗袍,盤着發,依舊整齊明豔,只是指節有些青紫。

    時瑾心疼得揉了揉。

    她說不疼,不像方纔做筆錄時的清冷,聲音也軟了幾分:“抱歉,給你惹麻煩了。”

    這一次,確實是她不計後果地胡來了,可是她一點兒也不後悔,就算教訓人的手段粗暴拙劣,可也解氣。

    她想,若是以前的她,估計不會這樣堂而皇之。或許,因爲她家裏有了個時美人,將她慣得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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