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196:看吧,時瑾還能搞多大!
    時瑾端坐在後座,從容不迫地說:“我能打個電話嗎”

    “”

    史上最淡定嫌犯,沒有之一。

    霍一寧掐掐眉心,頭有點痛,瞧了瞧四周,沒外人,便把手機給了時瑾,他按了一串數字。

    “喂。”

    是少年的聲音,中規中矩,語速很慢。

    “錦禹,是我。”

    時瑾氏開場白,萬年不變。

    沉默了有好幾秒,電話裏的少年纔開口,似乎不滿意,聲音沉悶:“你怎麼還不回來”

    認真聽,有股子幽怨。

    時瑾聲線清潤,不緊不慢地說:“我不回去了,等到明天轉告你姐姐,我要出差。”

    出差

    霍一寧嗤了一聲,這傢伙,一副不把警局看在眼裏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去哪裏”隔了幾秒,電話那頭的少年又慢吞吞地扔來一句,“什麼時候回”

    語氣裏,幽怨更重了。

    時瑾心平氣和:“國外,歸期不定。”

    “嘟嘟嘟嘟”

    手機被掛斷了。

    時瑾面上無波無瀾,將手機還給了霍一寧,還戴着手銬,冷色的金屬,襯得時瑾一雙手跟玉似的。

    一個大男人,手好看成這樣,不像樣

    霍一寧是見識過時瑾的槍法的,上次涼州花市上時瑾就開了槍,聽聲辯位,子彈擦着心臟打進去,一釐一毫都沒有偏差,這樣變態的槍法,絕不一朝一夕能練出來的,可看時瑾那雙手,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爲是繡花的。

    霍一寧上了車,在車上的地毯下面摸到了手銬鑰匙。湯正義那個白癡,每次手銬鑰匙都藏一個地方。

    開了手銬,霍一寧坐過去:“人是不是你殺的”

    時瑾活動活動手腕,輕描淡寫地說:“兇器上應該會有我的指紋。”

    有證人,還有兇器。

    這要是到了法庭上,這叫證據確鑿。

    霍一寧外歪頭,瞥了時瑾一眼:“所以,你殺了人,然後在命案現場等了警察二十分鐘”

    時瑾平鋪直敘地糾正:“是二十五分鐘。”

    靠

    霍一寧冰山臉:“時瑾,你在耍我嗎”他嗤了一聲,“你要是兇手,這二十五分鐘足夠你毀屍滅跡逍遙法外了。”

    別說時瑾不用自己動手,就算真有什麼深仇大恨,他一定要手刃趙致賢,按照時瑾的性子,肯定玩陰的,退一萬步講,他不玩陰的,非要光明正大把人宰了,那也是一顆子彈的事,好,再退一萬步,就算不用槍,就時瑾那個智商,也能搞個模範殺人現場出來,至少是天才型犯罪,可以出犯罪教科書那種。

    這種有證據還有證人的犯罪現場,霍一寧沒有理由不懷疑這個嫌疑犯,肯定另有所謀。

    “霍隊,這件事我不希望有任何報道出來。”最後,時瑾只說了這一句,辯駁的話卻一句都沒有。

    江北警局。

    刑偵的副隊趙騰飛在給報警的趙致德做筆錄,他也是本案唯一的目擊證人。

    趙騰飛與周肖一個問,一個做筆錄,前面擺了兩瓶礦泉水,趙致德坐在對面。

    “你與死者的關係”

    趙致德神色悲慼,但還算冷靜:“我是死者的哥哥。”

    兄弟兩人長得像,都是一臉憨相,臉圓圓的,看上去像是好人,可不知道爲什麼,趙騰飛一看這證人,就覺得是搞大事情的,說不上爲什麼,是身爲刑偵警察的直覺,跟女人的第六感一樣,賊靈

    趙騰飛端正神色和態度,繼續:“是你報的警”

    趙致德紅着眼眶,很悲痛:“是。”

    “大概幾點”

    趙致德沒怎麼想:“九點四十左右。”

    趙騰飛從警多年,做了這麼多次筆錄,依照經驗,一般來說,這種精確的答案很少,多半會說整點,或者半點。

    他問證人:“爲什麼記得那麼清楚”

    趙致德立馬擡起頭,看着對方眼睛,手不自覺摸了摸耳朵:“因爲我喜歡的體育節目是九點半開始,我每天都會看,案發的時候我剛好在看電視。”

    趙騰飛立馬問:“在哪裏看”

    “二樓的房間。”

    在案發現場警隊調查過,趙致德兩兄弟同住一層,臥室都在二樓。

    聽上去也沒什麼漏洞,趙騰飛繼續:“把你當時看到的,都詳細說一遍。”

    趙致德思考了會兒,像是在縷思路,語速很慢,說一會兒停頓一會兒:“當時我剛打開電視沒有多久,就聽到樓下堂屋裏有爭吵聲,是我弟弟和一個陌生的聲音。我關了電視下樓去看看情況,然後看見我弟弟和那個陌生男人在大吵。”

    趙騰飛暫時打斷,發問:“爲什麼吵具體說了什麼”

    “我沒聽清楚。”趙致德摸了摸耳朵,低頭盯着他面前那瓶水,“等我走下去想聽清一點的時候,看見那個男人用刀捅了我弟弟。”

    趙騰飛立馬問:“誰掏出的刀”

    趙致德遲疑了三秒,摸了摸耳朵,擡頭看趙騰飛:“那個男人。”

    沒有一點間隔時間,趙騰飛問得很快:“從哪裏掏出的刀。”

    趙致德摸耳朵,也答得很快:“袖子。”

    隔着一面單向可視的玻璃,隔壁是監聽室,穿着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玻璃前,扶了扶眼鏡:“眼珠看向右上方,頻繁眨眼,摸了四次耳朵,”他轉頭,戴着金框眼鏡,氣質沉斂,蓄了短短的鬍鬚,氣質很學派,“證人很有可能在撒謊。”

    這位是局裏請來的微表情顧問,孫教授。

    蔣凱就問了:“那嫌疑犯呢”

    孫教授搖頭。

    蔣凱摸了一把板寸頭:“您搖頭是什麼意思”

    孫教授表情很複雜,幾次摩挲下巴的鬍鬚:“我研究微表情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那樣的人。”

    蔣凱越聽越懵:“什麼樣的人”

    “微表情毫無規律,毫無痕跡,就像,”孫教授停下來,略做思考,“他能精準地控制所有反射動作。”

    時瑾還有這本事

    蔣凱不禁想了想時瑾那張讓男人都扛不住的臉,覺得好玄乎,上帝都給了他那樣一副皮囊了,怎麼還給他一個異於常人的腦子啊。

    孫教授對此也是很有興趣,並且頗爲感慨:“這種人,不是內心足夠強大,就是精通心理表情學。”

    時瑾,兩者兼之。

    霍一寧捏着眉心回了辦公室。

    湯正義湊過去:“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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