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204:時笙第一次大戰
    “溫書甯小姐,現在懷疑你涉嫌一起入室搶劫案,不是一定要你說,但你所說都將成爲呈堂證供。”

    隨後,三四個便衣警察圍住了她。

    溫書甯瞠目結舌了許久,瞪向姜九笙:“你詐我”

    姜九笙波瀾不驚,目色涼涼,對視溫書甯火冒三丈的眼,卻仍不溫不火着:“我在電話裏不是說了嗎那是你蠢,連ip都沒有換,不詐你詐誰。”

    溫書甯難以置信,情緒憤慨:“我怎麼會料到,你都知道時瑾有可能是殺害你父母的兇手,卻還執迷不悟。”她幾乎失控,厲聲怒斥,“姜九笙,你爲了個男人,連血仇都不顧了嗎”

    她怎麼料得到,那個視頻姜九笙都看過了,第一反應不是去質問時瑾,而是夥同警察來抓她的把柄。

    這個女人的腦袋裏裝的到底是什麼

    姜九笙默然以對。

    溫書甯快要崩潰,恨不得撲上去撕了姜九笙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蔣凱,把嫌犯帶去警局。”霍一寧命令。

    “是”

    蔣凱和湯正義直接上前押人,公共場合,溫書甯不敢惹人注意,咬牙忍着,被推搡着出了咖啡廳。

    霍一寧看向姜九笙:“那個視頻”

    她神色不似方纔的處之泰然,語氣微急,打斷了他:“以後能作爲呈堂證供嗎”

    霍一寧審視她:“是替你自己問的,還是時瑾問的”

    如果是替自己,作爲被害人的家屬,她有權上訴,檢控時瑾。但如果是替時瑾,恰恰相反,她是要爲他申辯。

    她沒有回答,瞳孔下意識地閃躲了一下。

    哦,她是替時瑾問的。

    她的本能裏,第一反應是爲時瑾開脫。

    霍一寧明白了,回覆了她:“不能,嫌疑人的供詞在庭審時並未被採納,而且成功量刑了,之前的無效供詞並不具備法律效用,而且,只有犯罪嫌疑人的指證,而沒有其它相關證據佐證,是不能對被指證的人定罪的,甚至,那段視頻裏,連時瑾的名字都沒有出現過。”

    她竟鬆了一口氣,下意識裏,最在意的居然是時瑾會不會被定罪。

    “這個案子,我會繼續查,如果真的還有隱情的話,”霍一寧停頓了很久,“法不容情。”

    這個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本來只是懷疑陳杰是替死鬼,現在突然出現反轉,陳杰八年前居然指證過時瑾,再加上時瑾極力掩蓋事實,確實可疑,就算真正的兇手不是時瑾,那時瑾也定然知道是誰。

    霍一寧先行離開,剛轉身,就頓住了:“他來了。”

    姜九笙擡頭,看見了站在風鈴下的時瑾,咖啡廳的門不時被進來的客人推開,風鈴叮叮噹噹的脆響。

    那段視頻裏的內容,突然在她腦中捲土重碾了一次。

    “不是,我偷完東西就走了,人不是我殺的,是那兩個人,是他們殺的”

    “哪兩個人,說清楚一點。”

    “當時溫家在辦生日party,後院沒有人,我偷了東西,就打算從後院走,路過了花房,裏面有人在哭,我當時好奇,就走過去看了一眼,近了才發現地上躺了兩個人,流了好多血。”

    “什麼人在哭”

    “一個女孩。”陳杰緩慢卻清晰地描述,“她身邊,還有一個男孩子,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很高,相貌很出衆。”

    “他們在做什麼”

    “女孩蹲在地上哭,男孩手裏拿着刀,叫她不要哭。”

    “你確定,是男孩子拿着刀”

    “我確定,他袖口有血,手很漂亮。”

    這是陳杰的供詞,他指證少年手握兇器。陳杰沒有確切地說出少年的姓名,可姜九笙知道,那個手很漂亮的少年,是時瑾。

    時瑾朝她走來,驚慌失措地喊:“笙笙。”

    他爲什麼要驚慌失措呢

    其實,面對溫書甯時的鎮定與平靜全是裝的,這一刻,所有惶恐不安全部向她席捲而來,瞬間將她的理智與冷靜擊得潰不成軍。

    她雙腿虛浮,身體搖晃了一下。

    時瑾立馬扶住她。

    “時瑾。”她仰頭,盯着他。

    時瑾惶惶不安:“嗯怎麼了”

    她沒說話,目不轉睛地一直看他,看着看着,突然潸然淚下。

    時瑾頓時手足無措:“寶寶,你別哭”

    夜裏,漫天星子,月圓如盤,客廳裏只開了一盞小燈,窗外盈白的光透進來,將屋子裏襯得明亮。

    乒乒乓乓的一頓響,醫藥箱裏所有的東西都被倒在茶几上,時瑾蹲在那裏翻找什麼,動作慌亂。

    手機開了免提,正在通話中。

    秦中在彙報sjs的納米導體項目,時瑾沒有耐心聽完,打斷了:“那個案子儘快收網。”

    秦中顧慮:“萬一溫氏起疑”

    時瑾不由分說:“我等不及了。”

    他找到了藥,隨即掛斷了電話,倒了溫水去房間。

    姜九笙從咖啡廳回來就開始低燒,不肯去醫院,也不同他講話,睜着眼睛看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躺了兩個小時。

    時瑾端了水,走到牀前。

    她背對着。

    “笙笙。”

    “笙笙。”

    她沒有應他,不知是夢是醒。

    時瑾把水和藥放在牀頭櫃上,坐到牀邊:“乖,先吃藥。”

    姜九笙轉過身來,蜷縮地窩在牀上,一張臉很小,烏黑的發襯得膚白如雪,仰着頭:“時瑾。”

    “嗯。”

    她遲疑了一下,從牀上坐起來:“你看那個視頻了嗎”

    時瑾沉默,斂眸,遮住了眼裏的情緒。

    她一雙桃花眼,眼角暈紅,哭過了紅的更明顯,她伸手,把時瑾的頭擡起來,目光相視,她又問了一遍:“你也看了是嗎”

    他不說話,算是默認。

    從黃昏的咖啡廳裏到現在,他始終沒有一句解釋,沒有一句都辯駁。

    她平靜的眼裏像突然擲入了一枚石子,盪開一圈圈漣漪與波瀾,聲線也跟着發緊,亂顫:“你說話啊。”她停頓了很短時間,語氣堅定地同他說,“你說什麼我都信。”

    只要他說的,她全部無條件相信。

    騙她都好。

    因爲她肯定捨不得責怪,也肯定不會與他置氣很久,所以只要他哄哄她,騙騙她。可偏偏,他一句話都不說。

    他默認了陳杰的供詞。

    “是你嗎”聲音都不由自主地發抖,她問得小心翼翼的,“兇手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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