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218:我生氣了,快哄我!
    事情便告一段落,只是時瑾氣還沒消,不理她,她笑着湊過去哄他,他就乖乖不動了,讓她親兩下,氣就消了。

    姜九笙好笑,隔着口罩在他脣上連連啄了好幾下:“別生氣了,帶你去看個東西。”

    他早就已經不氣了。

    想吻她。

    清吧人多眼雜,她得戴着口罩,等回了住處再親個夠。

    姜九笙拉着他去了照片牆,指着一張照片:“時瑾,你看看,這是不是我媽媽”

    時瑾湊近,仔細看了一會兒:“是她。”

    照片有一些年歲了,微微泛黃,許是當時的像素不好,拍得很模糊,而且照片有磨損,很不清晰,只是,依稀可以辨別女人的模樣,眉眼清淡,笑起來很溫柔恬靜。

    是她的媽媽,宋培。

    只是,照片裏有兩個人,除了宋培,還有一個男人,他用手擋住了臉,只露出了半張臉,戴了眼鏡,氣質斯文俊秀。

    可惜,看不清全貌。

    不過,姜九笙可以肯定:“這個男人不是姜民昌。”她想了想,“

    這會不會是我媽媽的初戀”

    時瑾嗯了一聲:“也許。”

    關於父母的故事,她知之甚少,只知道姜民昌的老家母親不喜歡身爲孤兒的母親,他們便和老薑家斷了聯繫,從來沒有聯繫過,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知道,母親從來不講父親的事情,她小時候不懂,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她的母親對父親沒有愛情,總是淡淡的,母親愛笑,時常對她笑,卻不怎麼對父親姜民昌展露笑顏。

    或許,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她不知道故事。

    倒是母親這個初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手上佩戴的手錶,在那個時候,定是十分昂貴的。

    姜九笙拿出手機,把照片拍了下來。

    晚上,時瑾出了一趟門,九點多才回酒店,姜九笙睡了,沒睡着,躺在牀上輾轉。

    時瑾洗漱完,躺在她身邊,環住她的腰,說:“酒吧被查封了。”

    徐市長的動作果然很快。

    姜九笙翻了個身,往時瑾懷裏滾了:“洛清是不是毒販”

    “還在審,結果還沒出來。”他問她,“你爲什麼會懷疑她”連他都還沒有一點察覺,他家笙笙就已經摸了七八分門路出來了。

    姜九笙聲音有點懶倦,說:“她每次都戴着珍珠耳環,然後每次離開的時候,耳環就不見了,今天我看見酒吧的一位客人也戴了,我猜,那個耳環應該是用來藏毒的。”

    才見了幾次,她就觀察得這麼細微了,當真是心細如塵。

    他自己倒沒注意到這些,對方是個女人,別說觀察,他連看都沒怎麼看,只記得那個女人的身形髮型,臉沒印象,更別說耳環。

    時瑾誇她:“我家笙笙怎麼這麼聰明”

    姜九笙笑了笑:“你教的啊。”仰着頭,眼睛漆黑明亮,看着時瑾,“不記得了嗎”

    他何時教了

    姜九笙清了清嗓子,模仿少年老氣橫秋的語氣:“作業不寫完,不可以出去玩。”

    時瑾啞然失笑。

    他記得了,那是有一次,十一黃金週,她和同學約好了,要去遊樂園玩,當時她母親是他的家教老師,除了上課與睡覺時間,他幾乎和她形影不離。

    他當時不讓:“作業不寫完,不可以出去玩。”

    十一總共放了七天假,那還是第一天。

    她不樂意,辯解:“我可以明天寫。”後天也行,還有大後天

    時瑾很不由分說:“不行。”他板着一張俊臉,“笙笙,不可以拖延。”

    她怎麼拖延了,才放假第一天

    她被氣到了:“時瑾,你不可理喻”

    然後她便不理他了,氣鼓鼓地把後腦勺甩給他。

    時瑾對她很縱容,從來不惹她生氣,那是他們第一次吵架,事後,時瑾買了兩大箱黃桃冰激凌哄她,十幾歲的女孩子,特別好哄,就不生氣了,可喫冰激凌喫到拉肚子了。

    那天,她到底沒能出去玩,不過,當然也沒有寫作業。

    姜九笙抱住時瑾,趴在他懷裏笑了,她的青蔥歲月,有時瑾真好,她想,如果沒有那麼多坎坷,如果順順遂遂,她大概會一直和他在一起,從年少到成年,從告白到相愛,從校服到婚紗。

    如果,她沒有去溫家,而是與他一起去了電影院。

    然後,他跟她說,喜歡。

    那她一定會點頭。

    “當時不讓你去,”時瑾說,“是因爲約你的是男同學。”

    她詫異:“你怎麼知道是男的”那時候,她的認知裏,只有時瑾和別人,沒有男女。

    時瑾說:“我派人跟蹤你了。”

    姜九笙:“”

    那時候時瑾才十八歲,就這麼手段高明瞭。

    時瑾知無不言,又說:“那時候我就知道,你以後要和我結婚,所以,得防着別人打你的主意。”

    姜九笙:“”

    那時候她才十六歲。

    她失笑,抱着他蹭。

    時瑾扶着她的腰,低頭吻她,親了親眉眼,又親了親臉和鼻子,眼裏全是化不開的情深。

    眷你眉目如我眼瞳,溫柔十方冬春。

    那時,他們相識不久,故事不長,四字概括,韶華錦瑟。

    姜九笙輕嘆了一聲:“好像每次只要想到那時候的我們,就不那麼壓抑了。”她擡頭,默了片刻,“時瑾,如果我去自首”

    時瑾目色陡然涼下去,打斷她:“想都不準想。”他緊緊盯着她的眼睛,眸光灼灼,像一朵盛開的桃夭,深深地映進她眼底。

    “笙笙,”

    他嗓音低啞,字字沉重:“你要扔下我嗎還是要我去劫獄”

    她搖頭。

    她捨不得他,所以,要把良心扔掉一次,做一回罪大惡極的人嗎牢裏的陳杰,今年才二十七歲,還那麼年輕。

    她閉上眼,沒有再說話了,眼前,還是溫家花房的那一幕幕,沒完沒了地在她腦中重演。

    她還是會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覺。

    後半夜時,她爬起來,輕手輕腳地下了牀,拿了手機,去臥室外面,撥了霍一寧的電話。

    霍一寧被吵醒,睡意惺忪:“喂。”

    姜九笙聲音壓得很低:“霍隊,是我。”

    霍一寧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姜九笙”姜九笙不是那種會半夜擾人清夢的人,這種事,時瑾幹還差不多。

    她道歉:“不好意思,打擾了。”

    霍一寧說沒事,問:“有什麼事嗎”能讓姜九笙這麼大半夜的打電話過來,一定是大事。

    姜九笙卻沉默了,很久很久都沒有開口。

    霍一寧等了許久,沒聽到下文,又問了一句:“是什麼事”

    姜九笙又沉默了一陣。

    真有這麼爲難姜九笙可是個灑脫幹練的性子,什麼事能讓她這麼舉棋不定霍一寧的好奇心被完全吊出來了。

    然後

    姜九笙說:“沒事。”

    上一秒還興致勃勃的霍一寧:“”

    然後,姜九笙快速掛了電話。

    霍一寧:“”有一種嗶了狗的心情。

    姜九笙回了臥室,剛躺下,腰就被抱住了,時瑾貼着她後背:“寶寶。”

    “嗯”

    時瑾似睡未睡,聲音格外得軟,帶了方醒時的慵懶:“怎麼起來了”

    她轉過身去,往時瑾懷裏鑽:“去喝水了。”

    時瑾摸了摸她的臉,脣落在她眼睛上:“還是睡不着”

    “嗯。”她說,“時瑾,給我唱搖籃曲吧。”

    時瑾睏意消散,溫柔的眉眼裏都是她的模樣,他莞爾笑了笑:“笙笙,我五音不全,唱歌很難聽。”

    她固執:“我要聽。”

    他就點頭了:“好。”

    他便低低地唱着,嗓音清越,雖一句都不在調上,卻那般讓人心安。昏昏欲睡時,她說了一句對不起,不知對誰說的。

    或許是牢裏的陳杰吧。

    她掛了霍一寧的電話,她努力過了,想自首的,可是,話還是說不出來,像什麼哽住了喉嚨。

    她想,她不能去坐牢了,即便一輩子活在自責裏,即便厭棄鄙視自己,她也不能扔下時瑾,數十年的牢獄之災,她背得起,可,時瑾不應該背。

    姜九笙,做個壞人吧。

    帝都,央視廣電。

    蘇伏從直播間出來,接了個電話:“喂。”

    男人的聲音:“大小姐,是我。”

    蘇伏看了看時間,早上七點,她擰了擰眉:“怎麼事情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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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有轉機了,新證據要出來了

    認粑粑在花房真相後面,這幾天的事了,鋪墊伏筆都寫了,要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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