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兩人,搞事情啊
趙騰飛征詢:“隊長,現在怎麼辦”按理說,這是鐵證,理應去拿人,可姜九笙與時瑾都和隊長關係匪淺,是不是得徇一下私
還沒等霍一寧下指令,座機突然響了。
霍一寧接了,聽完擰了眉:“已經收到了。”
不知道那邊又說了什麼,霍一寧眉頭越擰越緊:“這個案子我們刑偵隊在跟。”
“嗯,立案在查。”
霍一寧掛了電話,趙騰飛立馬問:“隊長,是檢察院”
“嗯。”霍一寧若有所思了會兒,“看來是怕我們刑偵隊徇私,都做了二手準備。”
現在檢察院都插手了,這個案子關注度就不會低,就算他想和時瑾暗度陳倉,也不行了,現如今太多雙眼睛盯着了。
蔣凱就問了:“那我們怎麼搞”
霍一寧想了想:“你先把視頻送去鑑定科查一下真僞。”
“是。”
“正義,你去查一下姜九笙現在在哪。”
湯正義說:“不用查了,姜九笙是時瑾的女朋友,秦家大喜的日子,她肯定在婚禮現場。”
溫詩好與秦明立的婚禮在江北的一個觀光島上舉行,秦爺與秦家當家的六少都沒有出席,由此可見秦家對溫家這門親事並非是很滿意,秦家兩位正室夫人倒是都到了。
溫詩好已經化好了妝,吉時未到,她在休息室裏等,裏面擺放了很多香檳玫瑰,她穿着婚紗坐在牀上,白紗的裙襬鋪了一地,手捧花,發戴皇冠,奢華又漂亮。
唯獨,新娘臉上沒有笑。
“東西送去了嗎”溫詩好問。
祕書唐晉站在門口,沒有走近:“半個小時前就送到了,警局一份,檢察院一份。”
溫詩好迫不及待:“有沒有動靜”
“在那邊盯着的人發來消息,說警局已經出動了,四十分鐘後能到婚禮現場。”
溫詩好滿意地揚了揚眉,時瑾不在,她倒要看看姜九笙還怎麼逃出生天。
門被推開,溫書華走進來。
唐晉點點頭,先出去了。
溫書華坐到溫詩好身邊,有些語重心長:“你嫁到了秦家,就和明立好好過,別再和時瑾作對了。”
一提到時瑾,溫詩好臉色就變了:“媽,是時瑾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你讓我怎麼忍我不喜歡秦明立,我和他只是合作關係,僅僅是緩兵之計,好好過你在開玩笑嗎”
溫書華看她態度強硬,神色越發複雜,欲言又止了許久:“總之你別再執迷不悟,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溫詩好一句都聽不進去:“我都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就算把她和秦明立的視頻曝光了又如何,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只要能把姜九笙送進監獄,那也值了。
溫書華看她還執迷不悟,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也急了:“花房那件案子呢你就真以爲沒有人知道隱情嗎”
“隱情”溫詩好愣了愣,“媽,你這話什麼意思還能有什麼隱情”
溫書華沉默了,再三思量後,壓低了聲音說:“你繼父的致死原因,根本不是腹部中刀。”
溫書華遲疑不決了片刻,才說了:“是顱內出血。”
顱內
溫詩好幾乎立刻就否認:“什麼顱內出血,明明是姜九笙殺的。”怎麼會是顱內出血,怎麼可能,她就推了一下而已,不是這樣的,是姜九笙,是她。
她根本難以置信。
可接下來溫書華的話,徹底擊碎了她還抱着的一絲僥倖:“真正的死因就是顱內出血,是我幫你在屍檢報告上做了手腳,我沒告訴你,是想讓你忘掉那件事。”
她怔了一下,眼裏一瞬的惶恐之後是憤慨,然後發笑:“忘掉怎麼可能忘掉。”她擡頭看着溫書華,目光如炬,“媽,你還不知道吧,我的親生父親、你的前夫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姜民昌害死的,殺父之仇,你讓我怎麼忘”
溫書華瞠目結舌。
“姜民昌他是死有餘辜。”更何況,誰會知道是她推的,姜九笙不知道,時瑾也不知道,警方更不可能知道,那還有什麼好怕的,溫詩好將心頭的不安壓下去,“這件事情你不要管,姜九笙的賬我一定得算。”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溫書華現下腦子裏一團亂麻,一時也屢不清楚:“我怎麼能不管,你趕緊停手,姜民昌的屍骨被盜,最後由警方送回來了,你以爲真是巧合”
溫詩好不以爲然:“那又怎麼樣警方有證據嗎”可她有視頻爲證,姜九笙就別想洗脫嫌疑。
溫書華一時心急,脫口而出:“你弟弟”
話沒說話,伴娘推開門進來了,是四個年輕的姑娘,都是與溫家交好的世家千金,問候了長輩,便坐到溫詩好身邊一起拍照。
伴娘服也是白色的裙子,四個姑娘笑得嬌俏,你一句我一句地誇讚。
“詩好,恭喜你啊。”
“恭喜恭喜,婚紗真的很漂亮,不過,新娘子更漂亮。”
“新郎有福氣了。”
溫詩好微微一笑:“謝謝。”
說到新郎,溫詩好的伴娘這才發現今天連新郎的面都還沒見着呢,問她:“新郎呢怎麼沒有看到新郎”
溫詩好嘴角的笑不自覺地收了收:“在招待客人吧。”
“不厚道了,居然留我們漂亮的新娘子一個人在這裏等。”
溫詩好沒有接話,只是笑而不語。
一旁的溫書華心事重重,眼皮一直在跳,她走出休息室去打了個電話:“錦禹找到了
沒有。”
電話那邊回:“還沒有。”
溫書華怒不可遏,壓着聲音罵:“廢物,一個孩子都看不住,我僱你們有什麼用”
姜民昌的屍首無故失蹤了那麼久,現在錦禹也失蹤了,她有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要出事了。可偏偏就是這個時候,詩好受了辱,急得自亂了陣腳,一心只想着報復,完全不管不顧,實在意氣用事。
電話裏男人底氣不足:“抱歉夫人,我們會盡快找到小少爺。”
溫書華直接掛了電話,不指望那羣廢物了,她又撥了一個電話,語氣亟不可待:“喬醫生,是我。”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