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246:時瑾報復,花房命案的關鍵(25)
    副隊趙騰飛悠悠回了句:“時瑾帶來了她的就醫證明。”

    就醫姜九笙一人能揍一羣人啊,看着沒病啊。

    小江問:“是什麼病”

    “抑鬱症。”趙騰飛解釋,“而且姜民昌的死因出了屍檢報告,她的嫌疑基本可以考慮排除,所以上面就批下來了。”

    “那沒有這麼快吧”

    小江還是太單純,太天真,太無邪。

    趙騰飛問他:“時瑾是一般人嗎”

    哦,開後門

    緝毒科與緝私局可都還要和時瑾合作呢開點後門怎麼了怎麼了

    小江學到了。

    辦完手續,已經八點多了,時瑾與姜九笙前腳剛走出警局,霍一寧後腳就跟過去了。

    他開門見山,長話短說:“有幾句話在警局裏面不好說。”

    時瑾牽着姜九笙,看向霍一寧,等他的下文。

    霍一寧看姜九笙,說:“你到時候會和溫詩好一起上庭,都是被告方。”他簡明扼要,“也就是說,只要判了溫詩好殺人罪,你這邊就沒問題了。”

    兩個嫌疑人,立場有對立,一個被判了罪,對另一個就是最好的自證。

    “當年屍檢的法醫已經去世,溫家匯款證據有,那位法醫的家人也會過來作證,屍檢報告上的致死原因也不會有問題。”霍一寧頓了頓,重點強調,“這個案子的關鍵,是姜錦禹。”

    姜錦禹是溫詩好定罪的最關鍵證據,不管是屍檢報告,還是匯款證明,都屬於間接證明,沒有一個直接證據是指向溫詩好的,而錦禹,就是唯一的直接目擊者,可以說,能不能判刑,就看姜錦禹的證詞。

    霍一寧總而言之:“一旦他的證詞被採納,溫詩好被判故意殺人或者過失殺人的可能性就非常高,同樣,只要證詞不被採納,或者沒有出席作證,光憑收買法醫與屍檢報告很難給溫詩好定罪,畢竟這些證據都沒有和她直接掛鉤。”他看向時瑾,語氣鄭重,“我的意思你們懂吧,注意一下,溫家肯定會從姜錦禹那裏下手。”

    時瑾點頭,道了謝:“謝謝提醒。”

    霍一寧說完,走人,剩下的,看時瑾的了。

    回去的路上,姜九笙一直心緒不寧,看着窗外若有所思,時瑾沒有立刻把車開進御景銀灣的車庫,停在路邊。

    時瑾解了自己的安全帶,靠近姜九笙:“想什麼”

    她轉過頭來,還穿着白天參加婚禮的那件黑色禮服,夜裏,黑色濃重,像她眼瞳的顏色:“溫詩好畢竟是錦禹的親姐姐,如果他不願意出庭作證,我也完全能理解他。”

    溫書華對錦禹有生恩養恩,畢竟是至親,會於心不忍也情有可原。

    “他出不出庭作證讓他自己拿主意。”時瑾擡手,繞到她腦後,把她盤着的發放下來,“溫詩好定不定罪,姜錦禹可以說了算,不過你這邊,我已經讓律師做好準備了,我要萬無一失,不會通過去給溫詩好定罪來擺脫你的嫌疑,我們主張你那一刀不致死就行了,而且溫詩好的那個視頻也可以作爲證據,當時你目睹了姜民昌殺害你母親,姜民昌對你是有傷害意圖的,所以我們可以主張是正當防衛,而正當防衛致使輕傷是不用負刑事責任的。”

    怎麼能讓他家笙笙冒險。

    溫詩好不是定數,他要萬無一失,不可能把所有出路都賭在那頭,他自然做了幾手準備。

    姜九笙明白他的意思:“我那一刀是不致死,但不能排除姜民昌致死的那一下跟我沒關係。”

    溫詩好的視頻剛好卡在時瑾要帶她離開,如果現場沒有證據證明除了她和時瑾,還有第三個人來過,她依舊是最大嫌疑。

    “能證明。”時瑾說,“陳杰就是證人,他親眼看見我們離開了溫家。”

    對了,當時花房外面還有個陳杰。

    顯然,陳杰沒有看到最後,證明不了溫詩好出現過,但卻可以證明姜九笙沒有造成二次傷害。

    當時的情況是溫詩好一直躲在玻璃房後拍錄,姜民昌殺害宋培之後,姜九笙進來,刺傷了姜民昌,之後時瑾接了她的刀,陳杰便是這時候入室偷盜完,看見了時瑾在擦掉刀上的指紋,並帶姜九笙離開了,陳杰驚慌離去後溫詩好才走進了花房,只有錦禹纔是最後看到了她推人致死的唯一目擊證人。

    到頭來,陳杰這個替罪羔羊,纔是姜九笙的證人。

    她並不抱希望:“我害他坐了八年牢。”他怎麼可能會幫她作證。

    時瑾握住她的手,糾正:“不是你,害他坐牢的是我,是我收買了他的父母放棄了重審。”夜裏涼,時瑾把車上的毯子蓋在她的腿上,“而且,我去見過陳杰了,他會出庭作證。”

    陳杰坐了八年的冤獄,怎麼可能毫無芥蒂。

    “你怎麼說服他的”姜九笙能肯定,陳杰一定向時瑾提了要求。

    時瑾耐心地跟她解釋:“陳杰不傻,他給你作證,很大程度上也在自證,只要溫詩好被判了殺人罪,他就能無罪釋放。”他拂了拂她的臉,心裏軟得不像話,親了親她,“笙笙,不要自責,他坐牢跟你沒有關係,這件事要負責的不是你,是我,是陳杰的父母,當年,陳杰的母親爲了錢自願放棄二審,我並沒有強迫他們,我給的錢也足夠付陳杰八年的時間,比起我們,陳杰更恨他那對見錢眼開的父母,當然,這件事我依舊難辭其咎。”他說,“所以,陳杰向我提出了要求與索賠。”

    “什麼要求”

    時瑾娓娓道來,全部告訴她:“如果溫詩好不能被判罪,陳杰不能當庭釋放,我就必須用別的辦法把他弄出來,另外,”時瑾頓了頓,說,

    “他要一個億。”

    八年冤獄,索要一個億,可是說是獅子大開口,不過,肯要錢就好,時瑾最不缺的就是錢,能用錢算乾淨的賬,就不會麻煩。

    陳杰這八年牢,倒把人坐通透了,知道怎樣對自己利益最大。

    姜九笙眉頭稍稍舒展:“這樣也好。”

    至少還能彌補。

    說完案子,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姜九笙伸手,摸到時瑾腰間,他身上還綁着繃帶,她輕輕摸了摸,問他:“你的傷,是秦明立弄的”

    時瑾乖乖不動,讓她摸:“嗯,是他把消息放出去,給我招來了一堆仇家。”

    秦明立真是太欠打了。

    姜九笙想揍人了,問時瑾:“現在還動不了他是嗎”

    時瑾脫口而出:“暫時不能殺。”他反應了三秒,爲了顯得他不那麼兇殘粗暴,改了口,“暫時不能動,秦行還不信任我,秦明立若是死了,”頓住,爲了顯得他不那麼麻木不仁,又改口,“若是秦明立倒臺了,秦行要防範的就是我,他手裏還有老底沒有交代出來,目前得留着秦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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