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257:激情與基情一起燃燒(2更)
    這時,有人喊她:“笙笙。”

    聲音溫柔,像耳邊拂過的風。

    姜九笙回了頭,看見月下獨立的人影,笑了笑,對這羣年輕的學生說:“我該回去了,你們繼續玩。”

    有人不禁問:“是笙嫂嗎”

    她笑了,說是,然後揮揮手,往月光裏走,遠處的人影走近了,將衣服披在了她肩上,然後牽她的手。

    篝火快燃滅,光線昏黃,遠遠的,只能看見依偎的影子。

    連影子都這麼登對呢。

    有個圓臉的小姑娘覺得匪夷所思:“真的一點架子都沒有誒。”

    有笙粉立馬驕傲地說:“那當然了,我們笙爺雖然看起來高冷,但對人超禮貌,人好得不得了。”

    “我決定要粉她了。”

    “歡迎加入我們笙粉行列。”

    女孩子們三五成羣,談天談地談偶像。

    “張浩。”

    “張浩。”

    張浩回過神來:“嗯”

    室友打趣他:“你行啊,一出馬就找來個大明星。”

    他只是笑笑,拿起了地上的啤酒。

    青春吶,是一場浩劫。

    大抵是姜九笙去太久了,時瑾不開心,一進帳篷便把她按在地上咬,咬着咬着,便有些失控了。

    她很順從,也不躲,摟着時瑾的脖子,問她:“你大學是怎麼樣子的”突然想去他的那個年紀裏看看,是不是他也曾這樣朝氣蓬勃。

    可時瑾的答案卻出乎意料:“秦行請了老師在家裏教,除了大考,我基本沒有去過學校。”

    “沒有同學也沒有朋友”

    他點頭。

    他的青春年少裏,除了她,枯燥無味,只有槍支彈藥,只有人心不古,與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

    “那在耶魯呢”

    時瑾躺下,讓她枕着自己的手,把頭偏向她,靠在她肩上:“每天待在實驗室和模擬手術檯。”

    姜九笙微微詫異:“不和同學出去玩嗎”徐青舶醫生便是很會玩的那一類人,她記得他家時醫生與徐醫生還是上下鋪。

    “沒有興趣跟他們玩,也沒有時間。”時瑾很尋常的語氣,“大部分時間和屍體在一起,練手速,練縫合和解剖。”

    “”

    她腦補了一幀幀血腥的畫面,偏偏,握刀的是她的時美人,所有場景,便變了個意境,漂亮的男人,手染獻血,慢條斯理地將皮肉剖開,可怖裏,竟有着驚心動魄的美,極致且妖冶。

    “那剩下的時間呢”

    他說:“看你的照片。”他說,“睹物思人。”

    他的生活素來單調,概括來說便只有兩件事,與她相關,與她無關。十八歲之前,是後者,十八歲那年遇見了她,以後,都是前者。

    似乎是這樣,她不在,他就沒有可以值得一談的事情,單一匱乏得很。

    姜九笙有些動容,聲音低低啞啞,同他說她的過往:“我大學很忙碌,學習聲樂,學習各種樂器,哦,還有補考。”她笑着告訴他,“我高數補考了三次。”

    她一向偏科,數學更是硬傷,十六歲時時瑾怎麼教,她都學不好,後來更是徹底破罐子破摔了。

    時瑾好笑:“我知道,你什麼都好,邏輯思維也強,偏偏就是數學一竅不通。”

    想到這裏,姜九笙忍俊不禁:“最後一次補考,後面的同學在傳答案,紙團砸到我腳下了。”她笑彎了眼角,“若不是撿了個便宜,我可能還得繼續補考。”

    “笙笙。”他有話說。

    姜九笙看他:“嗯”

    時瑾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告訴她真相:“那是我扔給你的。”

    “”

    她懵了:“你怎麼會在”

    “我怕你再掛科,請了假飛回去。”時瑾怕傷她自尊似的,語氣特別軟,“爲了給你傳答案,我混進去代考了。”

    要再不給她傳答案,她得清考了,而且清考都不一定考得過。

    其實時瑾沒有告訴她,其實她第二次補考他就混進去了,可是運氣不好,與她離得太遠,扔了幾次答案都沒扔準,然後,他被監考老師趕出去

    這一段還是不要告訴她好。

    姜九笙覺得不可思議:“你還做過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不會她馬克思也是他扔的答案吧越想越窘。

    時瑾娓娓而談,很久遠,卻記得清晰:“陪你上課,跟你看同一場電影,聽你在街頭彈琴,看你的每一次樂隊表演。”頓了一下,最重要的一件是,“還有趕走那些覬覦你的追求者。”

    那時候,他總會偷偷去見她,像個變態一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早上給她塞牛奶,下雨了塞傘,有人向她表白了,就去打那人一頓,見血爲止,打到他以後見了他家笙笙就繞道而走。

    匆匆八年,說來三言兩語,不知道爲什麼,很心疼他,姜九笙伸手摸他的臉,從眉眼,到臉頰:“辛苦了,我的時美人。”

    怎會苦,他徐徐圖之,甘之如飴。

    時瑾抓住她的手,放在脣邊:“嗯,很辛苦,所以多疼我一點。”

    姜九笙笑着點頭,說好啊。得一美人,往死裏疼他。

    放在帳篷一頭的手機振動了兩下,是連續兩條信息,一條來自宇文衝鋒,一條來自謝蕩,她多年習慣,十點便睡,現在是九點五十九。

    江北。

    門鈴響,這個點,還能有誰。

    宇文衝鋒煩躁地很,不情願地開了門,果然是那一頭羊毛卷,沒好氣地問:“這麼晚來我家幹什麼”

    謝蕩拎着瓶酒,駕輕就熟地走進去:“找你喝酒啊。”

    宇文衝鋒一把拽住他衛衣的帽子:“喝酒出去喝,別老來我家。”

    謝蕩直接把衛衣脫了,扔他身上:“金屋藏嬌了”

    藏你妹

    宇文衝鋒把他脫下來的衣服直接扔玄關的鞋櫃子上了,一臉嫌棄:“我從來不帶女人回家。”嫌髒。

    不帶來家裏,帶去酒店。

    謝蕩懶得懟他,往客廳去,宇文衝鋒在後面暴躁地喊:“你他媽給我把鞋脫了”

    謝蕩回頭,作死地罵:“龜毛”然後踢了鞋往裏走,熟門熟路地去拿酒杯,“笙笙生日,你又給她送資源了”

    五十步笑百步。

    宇文衝鋒嗤了一聲:“你又送紅包”

    年年如此,他送資源,他送紅包。

    謝蕩不服氣了:“紅包怎麼了紅包實用。”

    宇文衝鋒品味清奇,他的公寓兩百多平,不隔開,正中間就放着牀,正對面,是不透視的洗浴室,謝蕩對此評價,跟個變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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