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272:徐蓁蓁滅口,笙笙打傅冬青(二更)
    徐蓁蓁猛地回頭,愣了一下,便手忙腳亂地掛斷了手機,她撥了撥耳邊的發,目光閃躲,一開口有點慌神:“爸、爸。”

    徐平徵探究地看着她:“和誰打電話,怎麼這麼生氣”他沒聽真切,只是老遠隱約聽見她在發脾氣,倒是少見,他這個女兒平時都一副乖巧模樣。

    徐蓁蓁幾乎沒有思考,隨口拈來:“一個和我關係很不好的朋友,我們出現了點分歧,剛纔和他在爭論。”她走上前,神色已經恢復如常,自然而然地把話題轉移,“不說他了,爸,有什麼事嗎”

    徐平徵平時很忙,對徐蓁蓁的管教不多,她的朋友,更加不清楚,也沒有多問,說了正事:“宇文夫人剛纔跟我通電了,說想在宇文家老爺子的壽宴上公佈你和宇文衝鋒訂婚的消息,問我們徐家的意見。”

    徐蓁蓁驚了,難以置信地愣了許久:“真的嗎”喜上眉梢,她激動得聲音都在抖,“他同意了嗎我們要訂婚了是這樣嗎”

    像做夢一樣,她感覺自己踩在了雲端上,身子都是飄的。

    徐平徵好笑:“看你都語無倫次了。”

    她輕笑,眼睛都亮了些:“人家高興嘛。”意外之喜,砸得她有點頭暈目眩了,根本想不了其他。

    徐平徵見她如此,不免擔心:“蓁蓁,我和你爺爺都沒有什麼意見,關鍵在你,你要想清楚,宇文衝鋒先前的態度爸爸也很清楚,他對你沒感情,突然答應肯定是有別的原因,或許是被逼無奈,也或許,”他沉吟了半晌,“或許是利用你。”

    宇文衝鋒是什麼樣的人,他也能看出個七七八八,那種人不可能逆來順受,城府和計謀都有,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徐蓁蓁完全聽不進去,被喜悅衝昏了頭:“我不在乎,爸,我喜歡宇文,只要能嫁給他,怎麼樣都可以。”

    徐平徵也猜到是這個結果了,有些憂心忡忡:“訂婚的事我來安排,你和宇文再磨合磨合,要是真不行,一定要告訴爸爸。”

    她開心地立馬點頭:“爸,謝謝你。”她挽着徐平徵,笑得嬌俏,“我真是太幸福了。”只要嫁進了宇文家,她就可以搬出徐家,一勞永逸。

    徐平徵走後,徐蓁蓁去洗手間撥了個電話。

    “爸。”

    電話那頭是她的生父,姜民海。

    “你到江北了嗎”

    男人聲音粗厚:“已經到了,你奶奶那裏我去跟她說,會盡快帶她回鈿鎮,你不要再出面了。”

    “奶奶那邊先不急,你過幾天再帶她回鄉下也行,現在有一件棘手的事。”徐蓁蓁壓着聲音,語調迫不及待,“我馬上就要嫁進宇文家了,絕對不能再出什麼岔子,那個鑑定醫生,一定要讓他閉嘴。”

    下午十點,姜九笙和蘇問有一場戲,在影視城拍,蘇問九點五十纔到片場,劉衝足足在秋風中盼了一個多小時,都快杵成望夫石了。

    “你終於來了,祖宗誒,就等你了。”劉衝趕緊招呼過來化妝師、服裝師,連連催促,“快快快,給他上妝。”

    他瞄了一眼,姜九笙那邊早就準備好了,導演的臉越來越臭了。

    “快點快點,定西將軍已經好了,就等炎泓帝了。”劉衝心裏那個窩火啊,“不是說九點半能到嗎”

    蘇問摘了口罩,往休息椅上一躺,閉着眼,任由化妝師在臉上塗抹,他像是沒睡好,眼下青黛很重,聲音帶着濃濃的倦意:“聽聽的飛機晚點了。”

    劉衝恨鐵不成鋼:“你又跟到機場去了”脾氣再好也忍不住抱怨了,“機場人多眼雜,被拍到怎麼辦”

    蘇問掀了掀眼皮:“再囉裏囉嗦,就給我滾遠點。”

    劉衝:“”你祖宗

    化妝和服裝花了近半個小時,十點半纔開拍,是姜九笙與蘇問的第一場戲,拍的是炎泓帝與定西將軍初見。

    演員就位。

    蘇問一身白衣,公子翩翩,手持長劍。姜九笙着一襲黑色勁裝,英姿颯爽,她玉簪束髮,作男兒裝扮。

    幾乎只用了十幾秒,演員迅速入戲,鏡頭前,拱橋上,清雅的貴公子執劍攔住了去路。

    導演高聲喊:“acn”

    那年初春,定西將軍的獨女鶯沉年滿及笄,歷親王容歷方行弱冠之禮。右相家的公子辦了一場馬上擊鞠,盛請到了京都各家的王孫公子。

    鶯沉被攔了路,微微擰眉,退後幾許。

    對方白衣飄飄,端的清貴俊朗,唯獨一雙眼裏,攜了幾分興味:“方纔便是你,將我打落了馬”

    雖做了男子裝扮,到底男女有別,鶯沉垂眸,只道:“承讓。”

    那人懶懶將劍扛在了肩上,分明一副市井之徒的做派,偏生一身氣度,眉眼間是不容置喙的尊貴:“你是誰家的公子”

    鶯沉略作思考,答:“永安侯府,秦三公子。”

    男子勾了勾脣,似笑非笑地審視着,眸中趣味更濃了:“秦三可不長你這樣。”

    秦三深居淺出,不想,這人竟識得秦三。

    鶯沉擡頭,一雙略微薄涼的眼,清光徐徐,似橋畔下平靜的水面漾開了漣漪,目光不避不閃:“那你又是何人”視線不疾不徐地望向了男子腰間的玉石腰牌,“一品大臣之子何時能用金絲繡線了”

    他腰間的玉石刻了一品大臣家的官紋,寬袖下,卻着了金絲繡線的中衣。

    在大楚,金繡是皇家御用。

    鶯沉欠身,緩緩問道:“臣下冒險,敢問是天家哪位王爺”

    這身手,利索敏捷。

    這心思,也剔透玲瓏。

    男子抱着肩,眼底的笑意似是而非,語氣帶了幾分戲謔:“摘了你的發冠,本王就告訴你。”

    鶯沉神色微變,轉身便走。

    鏗的一聲。

    男子手裏的劍出了鞘,似是輕飄飄,卻精準無誤地挑了她的發冠,打落了她的發,青絲散落,半遮輪廓,柔了眉眼。

    男子莞爾輕笑:“果然,是個女嬌娥。”

    鶯沉氣惱,冷眼相看。

    對方卻似乎心情極好,抱着劍欠身行了個男子禮:“在下天家七子,歷親王,容歷。”他擡眸,目光微沉,“敢問姑娘芳名。”

    她秀眉輕蹙,只道:“登徒子。”

    話落,她轉身便走。

    他們初見時便不相上下,她將他打落了馬,他便打落了她三千青絲。

    容歷笑了,將女子遺落的玉簪拾起,握在掌心裏把玩。

    日落西山,隨行的宮人問道:“王爺,可用備馬車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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