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280:時瑾查DNA,霍一寧見家長
    “而且作者的真名你知道叫什麼嗎”頓了頓,說,“他也叫容歷。”

    與炎泓帝同名。

    那是否也有個女孩,叫鶯沉。

    姜九笙若有所思着,見那位容先生上了一輛車,隔得遠,隱約能瞧見坐在主駕駛上的人,輪廓冷硬,棱角分明。

    是霍隊長。

    這兩人竟相識。

    霍一寧發動了車,掃了一眼後視鏡:“你在江北待幾天”

    容歷一上車就合上了眼,養神:“明天就回帝都。”

    霍一寧隨口問了句:“怎麼不多待幾天”

    他捏了捏眉心:“忙。”

    “我看你很閒,都開始搞文學了。”霍一寧調笑,“我聽東子說,你弄了個劇本,男主還是你自己的名字,容歷,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酸。”

    他與容歷是一個大院的,還有東子,都是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兄弟,這麼說也不太確切,畢竟容歷這廝打小就不一樣,他沒穿過開襠褲,兩三歲就捧着本孫子兵法,和一羣老爺子們指點江山,在掏鳥窩捉泥鰍炸飛機的年紀里人模狗樣地做着別人家的孩子。

    後座的男人忽然掀開眼:“東子說的”他身子後靠,微微仰着下巴,眉眼清逸,薄脣嫣紅,像水墨丹青裏一點硃紅,冷峻裏帶着風雅與張狂,“我看他是骨頭癢了。”

    霍一寧笑而不語。

    別看容歷這幅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拳頭卻是他們幾個之中最硬的。

    手機振動了幾下。

    容歷蹙眉,任它響了幾聲,才接起來:“喂。”

    他寡言,面無表情,看着車窗,偶爾迴應幾句。

    “嗯。”

    “後天回去。”

    “我掛了。”

    然後,他便掛了電話,繼續閉目養神,眉頭不展,抿着脣。

    霍一寧問:“誰啊”

    他沒睜眼,車窗外的霓虹晃眼,他擡起手擋住了眼睛:“少管。”

    霍一寧似笑非笑,故意打趣:“林鶯沉”

    他目光立馬釘過去:“她不是鶯沉。”

    果然,只要一提到這個名字,容歷這幅水墨丹青就如同上了顏色,神情都濃墨重彩起來。

    大院裏的哥們兒都知道,容歷在心臟的那個位置,紋了兩個字,鶯沉。

    去紋身那一年,容歷才七歲。

    容家都以爲這孩子瘋了。

    手機又振動了幾下,這次是霍一寧的來電,他按了接聽。

    “隊長,有命案。”是副隊趙騰飛。

    霍一寧單手握方向盤:“現場在哪我直接過去。”

    “萬和區,西江北樂天苑。”

    “我半個小時後到。”掛了電話,霍一寧靠邊停了車,回頭,“容歷,你下去,我有案子。”

    容歷沒動,冷着眼瞧霍一寧:“這裏是高速。”

    “你隨便招一輛車,只要是女司機,肯定帶你一程。”霍一寧滿腦子都是命案,催促,“快下去。”

    容歷:“”想擰掉他的狗頭。

    霍一寧約摸半小時後到了兇案現場,案發地點是一套一室一廳的公寓出租房,他亮出警察證,進了現場。

    法醫張婕好剛採證完:“霍隊。”

    霍一寧拿了一副手套:“死者身份確認了嗎”

    “已經確認了。”張婕帶他去了廚房,屍體還在櫥櫃裏沒有移動,“死者喬方明,四十二歲,男,是天北醫院血液科的醫生。”

    “死亡時間。”

    “昨晚九點半到十點之間,兇器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張婕蹲下來,將屍體稍稍往外挪動了一點,“死者全身共有六處刀傷,致命傷在左胸腔,刀尖直接插入了肺部,失血過多導致死亡。”

    霍一寧在廚房轉了一圈,目光落在地上,一地血水,溼噠噠的:“是誰報的警”

    “是房東。”回話的是蔣凱,“樓下的房客投訴,有水從陽臺漏下去,房東進來後發現廚房的水龍頭沒有關,並且地上有血跡,打開櫥櫃的門才發現,裏面有一具屍體,而且屍體並不是這間公寓的房客。”

    那麼房客,便是第一嫌疑人。

    殺人,藏屍。

    正常來說,殺人後,都是拋屍,兇手爲何要將屍體藏在櫥櫃裏。

    廚房並沒有大量的血跡與清洗過的痕跡,很明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霍一寧問:“第一案發現場是哪裏”

    蔣凱領着他出了廚房,到公寓的門口:“這個位置。”又道,“不過因爲水龍頭沒關,被衝得基本沒留下什麼證據,除了牆上的血。”

    “房客的信息查到沒有”

    “房東也只知道名字,具體身份還沒有查到。”蔣凱把記錄的本子翻開,“五十歲上下,男,名叫蘇萬江。”

    蘇萬江

    有點耳熟。

    霍一寧正思索着,有人突然大喝了一聲:“你們在我家幹什麼”

    門口,男人有點駝背,面相浮腫,已過中年,頭髮花白,他手裏提着幾瓶啤酒,正瞪着眼看着屋裏。

    房東往後躲了躲,大聲說:“他就是蘇萬江。”

    嫌疑犯出現了。

    離得最近的湯正義眼明手快,上前直接拽住了蘇萬江的手,一個用力扭到了背後,啤酒瓶子掉在地上,蘇萬江痛叫一聲,被摁在了牆上。

    他扭頭怒罵。

    湯正義按着他的頭,用膝蓋頂着,不讓他動彈:“你是蘇萬江”

    “我是。”蘇萬江見這架勢,發怵了,“你們是什麼人在我家做什麼”

    “我們是江北市分局刑偵一隊的刑警。”湯正義從腰間掏出了手銬,將蘇萬江的雙手拷在背後,“現在懷疑你與一起殺人命案有關,對你執行緊急逮捕。”

    次日一早,太陽剛升起來,警局裏人進人出,忙碌得不行。審訊室裏,趙騰飛和周肖正在審蘇萬江。

    “我沒有殺人。”蘇萬江第三遍重申,渾濁的雙眼裏全是怒火與不甘。

    趙騰飛端坐着,沒什麼表情,就一臉嚴肅:“你有沒有殺人我們警方會查,現在請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你的配合程度以及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之後都會在法庭上呈堂。”

    蘇萬江面露慌色了。

    趙騰飛與做記錄的周肖打了個眼色,開始錄口供:“你與死者喬方明是什麼關係”

    蘇萬江不看趙騰飛:“我們不熟。”

    “也就是說你們認識。”蘇萬江點了頭,趙騰飛才繼續,“請具體說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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