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295:動時瑾笙笙出手,徐蓁蓁被收拾
    心外科,時瑾,鋁質的銘牌上,這五個字被腐蝕得稍稍模糊了紋路,無色無味,有腐蝕性,是硫酸。

    姜九笙還拽着時瑾的手,手心全是汗,一開口,聲音發顫:“有沒有潑到”要是再晚一步,要是她沒有拉住他

    “沒有,別擔心。”

    時瑾抹了抹她額頭的汗,方纔,千鈞一髮,她也不管會不會被殃及,跑過來拉了他一把。

    時瑾把濺到液體的白大褂脫下,身上沒沾到硫酸,只是心有餘悸,怕累及了她。

    虛驚一場,姜九笙長舒了一口氣,擡眸掠了一眼潑到牆上的液體,轉而,望向徐蓁蓁,桃花眼裏,瞬間凝結了一層冰凌。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微微沙啞的煙嗓,沉而冷。

    姜九笙動怒了,很少這樣,怒不可遏。

    徐蓁蓁氣焰不減半分,每一個字都帶着咬牙切齒的憤懣:“時瑾他這種人,該死。”

    說完,她擡起手,瓶口傾斜,意圖把玻璃瓶裏剩餘的少許硫酸潑向時瑾。半空中,她的手被姜九笙截住了。

    “姜九笙”

    姜九笙一把奪了她手裏的瓶子:“你這種人,更該死。”

    話落,她毫不遲疑,拽住徐蓁蓁的手,瓶口朝下,將剩餘的硫酸一滴不落地倒在了徐蓁蓁的手背上。

    只可惜,量少,不解氣。

    登時,叫聲迭起。

    徐蓁蓁抱着手,撕心裂肺地慘叫,硫酸濃度高,所觸的皮膚上有灼燙的刺痛感,她咬了咬牙,立馬用外套的衣角去擦,反覆了幾遍,手背火辣辣的疼,紅了一大片。

    “姜九笙”

    她甩手就要打人。

    姜九笙抓住她的手腕,轉了九十度方向,彎下腰,用了全力,一個過肩摔把人扔在了地上。

    她筆直地站着,居高臨下地看着痛得蜷成了一團的徐蓁蓁,冷聲扔了兩個字:“報警。”

    一旁肖逸目瞪口呆了好半晌,才愣愣地去摸手機。

    徐蓁蓁背部着地,手背和後背都痛得鑽心,癱坐在地上,身體麻木,一時起都起不來。她滿頭大汗,口罩掉了,五官扭曲在一起,恨恨地瞪着姜九笙:“你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拿硫酸潑時瑾”

    姜九笙回頭。

    時瑾便站在她身後,不管不顧,目光只追着她。

    她回了兩個字,毫不掩飾她的慍怒:“不想。”

    她話剛落,徐蓁蓁便衝她吼:“時瑾他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姜九笙冷冷睨着地上歇斯底里的人,手心微涼,被時瑾牽住了,她往後退一步,靠近他身邊站着。

    周邊的路人來來往往,視線停留,有人拿出手機,應該是想拍錄。

    肖逸與幾個醫護人員過去,制止。

    徐蓁蓁對周邊一切都置若罔聞,她尖聲怒斥着:“我同他無冤無仇,他卻讓一個變態來奸、污我,折磨我。”她捋起袖子,手臂上紅痕遍佈,還有菸頭燙傷的黑點,橫擡着那隻手臂指着時瑾,“看見沒這全是拜他所賜。”

    手心緊了緊,有微微薄汗,時瑾似乎不安,目光追着姜九笙,不敢挪開。

    她拍了拍他的手背,往前走了一步:“無冤無仇”她睨着徐蓁蓁,微微內勾的桃花眼稍稍斂了一些,冷了三分,“你是不是忘了,你在我的位子上冒名頂替了九年。”

    徐蓁蓁微張着嘴,眼睛睜得很大:“你就真不在乎他時瑾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擡頭,眼裏蘊着怒火和風暴,死死盯着時瑾,“明面上風度翩翩與人爲善,背地裏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他陰險狡詐報復心強,連手無寸鐵的女人都要趕盡殺絕。”

    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姜九笙卻面無表情。

    徐蓁蓁咆哮,恨不得撕了她臉上的平靜:“姜九笙,你的枕邊人,是個心狠手辣的變態”

    世人愚蠢,多以爲時瑾良善紳士,可就是這個男人,不動聲色地,背地裏用盡了手段,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底還有多少不爲人知的殘暴,別人又怎麼知道,這個男人戴着一張溫柔解意的面具,迷惑了所有人,他披着那幅漂亮的皮囊,高高在上地裝着貴公子,內裏就是個披着人皮的魔鬼。

    姜九笙神色依舊,三分冷冽,七分凌厲:“我男朋友是怎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用得着你來多嘴”

    徐蓁蓁簡直難以置信。

    她瞪着眼睛,瞳孔裏倒映出姜九笙的臉,鋒芒畢露,咄咄逼人:“我這個人不怎麼喜歡斤斤計較,也不喜歡徒惹麻煩,所以,你就是用我的身份作威作福了九年,我也沒有對你惡意報復,不過,”姜九笙微頓了片刻,稍稍俯身,壓了壓聲音,“徐蓁蓁,這次你碰到我的底線了。”

    不爲所動,一味偏袒。

    徐蓁蓁瞠目結舌:“你”

    姜九笙沒有再聽下去,轉身對趕來的醫院保安道:“這個女人神經錯亂,麻煩你們看緊一點。”

    “好的,姜小姐。”

    交代完,她拉着時瑾,進了辦公室。

    徐蓁蓁衝着緊閉的門,嘶聲怒罵,像個瘋子一樣撒潑尖叫,保安上前去,把人拖走。

    好半晌,才安靜下來。肖逸接到了時瑾的短信,去做善後處置。

    辦公室裏,姜九笙一直蹙着眉頭沒鬆開,對時瑾說:“你先去洗漱。”她怕有硫酸殘留在他衣服上。

    時瑾還牽着她的手,沒鬆開,眼裏醞着一片墨色,深不見底。

    “那個女人說得都是對的,我陰險狡詐報復心強,你和徐家人都是光明磊落的人,信的是法律,我不一樣。”他聲音沉得一塌糊塗,眼裏全是兢兢戰戰,一字一頓地向她坦白,重申,“笙笙,我不一樣。”

    徐蓁蓁的話,十有八九,全是事實。

    他認了,手心淌着汗,攥着姜九笙的手,越握越緊,語速很快,沉而乾脆:“我只信我自己的手段,我只信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她搶了你的東西,你們可以大度,我不行,我就是個小人,在我這沒有底線和道德,千方百計,能報復就行,我表面上不動聲色,背地裏卻一直想着怎麼弄死她。她說得沒錯,我心狠手辣,她動你一釐,我就要她還一丈,那個折磨他的人是我安排,我就是要她生不如死,我就是要她把欠你的都還了。”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語氣像孤注一擲似的,小心翼翼着,也不管不顧着。

    與其由別人來說,他寧願親口承認,剖開心臟,讓她看一看他心口那隻野獸,它近乎病態的報復欲,它殘暴又骯髒,有強烈侵略性的毀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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