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304:時笙親熱恩愛,山寨笙要被搞(二更
    時瑾在她後背墊了個枕頭,夜裏,音色低沉,格外溫和悅耳:“我已經派人過去接應了,很快便能把人帶回來。”

    她點頭,湊過去,在他臉上輕輕地親。

    “辛苦你了。”

    這幾天,她睡不好,時瑾一樣不能安寢。他不愛管別人的事,如此周旋費心,都是因爲她。

    她好像總是讓他受累。

    時瑾伸出手,冰涼的指腹落在她皺着的眉心,輕輕地揉:“你不要自責,笙笙,事情的源頭是我,秦家的事,緝毒的事,都因我而起,是我把你和你的朋友拉進來的。”

    這件事,和秦家脫不了干係,歸根結底,他纔是禍端,是他親手把她拉進了這潭沼澤裏,她的生活本該順順遂遂,平淡又安穩的,因爲他,風起雲涌,沒有一天安生。

    姜九笙搖頭,不贊同他的話:“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你再強大,也是個普通人。”

    她攤開手掌,覆在他手心裏,指尖拂過他修長的骨節,低着頭,看他的手,她娓娓低語。

    “可能別人都覺得你很厲害,你無所不能,或者,你隻手遮天。”她擡頭,看時瑾的眼睛,“可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只把你當我的愛人,不論是非對錯,我最在乎的,始終還是你。”

    所以,管他禍端是什麼,她想得很簡單,既然選擇他,就陪他榮辱與共,陪他腥風血雨,風起雲涌也好,平淡簡單也好,認他,認命。

    她總是有這樣的本事,三言兩語,讓他生,讓他死,讓他死裏逃生。

    “笙笙,再等一等。”時瑾聲音低啞,眼裏的光柔軟得一塌糊塗,“就快結束了,等塵埃落定,世上再沒有秦家六少,我只當你的時瑾。”

    她點頭,張開手。

    時瑾抱住她,輕輕地吻在她脣上。

    翌日,雲淡風輕,氣溫稍稍回升一些,初冬的太陽,有點懶倦,洋洋灑灑,不烈,揉着風。

    一大早,謝暮舟大師就牽着狗,帶了湯去醫院,謝蕩就喝了幾口,好敷衍啊。

    謝大師苦口婆心地勸,好說歹說地哄:“蕩蕩,再喝點。”

    謝蕩還戴着那頂粉色漁夫帽,沒什麼精神:“沒胃口。”

    連着幾天,他都這個樣子。

    謝大師很擔心,總覺得他兒子瘦了好多,耳提面命:“沒胃口也要喫,你還在長腦子,不喫東西營養會跟不上。”

    “”

    長個屁腦子

    謝蕩白了他爹一眼,問:“談墨寶還沒有消息嗎”

    謝大師搖頭,見謝蕩神色黯然,趕緊又安慰他:“我昨天在東大街給墨寶算了一卦,算命說她福大命大,將來還會有兒有女、有貓有狗,福祿雙全,長命百歲。”

    他真沒瞎掰,真去算了命,三十塊呢。

    謝蕩一副信你個鬼的表情:“算命的還說什麼”

    當時算命的老婆娘來喊他喫飯,匆匆忙忙也沒說兩句,謝大師面不改色:“算命的還說,她的另一半是個藝術家,公公是個大師。”

    咳咳,這一句是他自個兒添的。

    謝蕩瞅着他爹:“所以,她要嫁給我們湯圓”

    謝大師:“”

    湯圓:“嗷”

    兒大不由爹啊,謝大師嘆了一聲:“你就別擔心了,好人有好報,墨寶一定不會有事的,來,先喝口豬腦湯。”補補腦子。

    謝蕩就是不喝。

    這熊孩子

    剛好:“笙笙來了。”謝大師扭頭告狀,“快,管管這小子,他不喫東西。”

    他收了這麼多弟子,謝蕩最怵老十三。果然,姜九笙一來,謝蕩眼神都乖了不少,不像個大爺了,像個面對班主任的小學生。

    她說:“有墨寶消息了,她現在安全。”

    謝蕩無精打采的神色立馬變了:“人在哪”

    “在國外。”姜九笙走過去,把病牀的傾斜度往上搖了一點,扶着謝蕩讓他靠着枕頭,“已經讓人去找了,你別擔心,先喫東西。”

    謝蕩放心了,然後,就乖了。

    雖然有點嫌棄,還是伸出了手:“把湯給我。”

    謝大師倒出來一碗豬腦湯,端給他。

    他喝了一口,嫌棄地直皺眉頭:“明天能不能換種口味我不喜歡豬腦。”

    謝大師果斷拒絕,很堅持:“那怎麼行,以形補形,你要多補腦子。”

    “”

    謝蕩懶得跟他爭,瞧了姜九笙一眼,還是認命地捏着鼻子一口乾了,喝完了把碗遞給他爹。

    謝大師接過碗,知道談墨寶安全,心裏的大石頭也放下了:“那個算命的算得真準,我就說嘛,墨寶那孩子福氣大。”

    謝蕩問了句:“東大街哪個算命”

    謝大師喲了一聲:“你也要去算一卦”

    謝蕩臉上大寫加粗的你開什麼玩笑,他說:“我要去砸了他的攤子。”

    “”

    這孩子,人家養家餬口也不容易

    “還有,”

    氣壓有點低,謝蕩冷着一張俊臉。

    這是公主病發病的前兆啊謝大師眼皮跳了一下:“還有什麼”

    謝蕩小暴脾氣了:“你什麼時候給我換個帽子”

    謝大師不做聲,心想:幹嘛要換,粉色多好看啊,蕩蕩還沒出生那會兒,他就想要個小公主了,心裏一直有個粉色夢。

    換帽子的事還沒完呢,隔壁病房摔斷腿的那個小娃娃能下地了,一瘸一拐地蹦躂過來,有點小羞澀的看着謝蕩:“阿姨,我媽媽做了曲奇餅,你要嚐嚐嗎”

    男孩子嘛,從小就是大豬蹄子,腿瘸了都阻擋不了他蹦到漂亮姑娘身邊。

    謝蕩嘴角一抽,粗着嗓門:“老子是你大爺”

    漂亮阿姨突然變成了怪蜀黍

    “媽媽”

    小男孩哇的一聲,被嚇哭了。

    中南,秦家。

    那批貨的交易時間定了,便是這兩天

    ,秦家看上去倒是安靜,一如往常,連着一週,時瑾面都沒有露。

    秦行把秦明立叫來書房:“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已經都安排好了。”秦明立有所顧慮,“就是褚南天那裏,恐怕要得罪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時瑾被算計進來了,那批貨,也不可能保得住。

    褚南天根本不知道這是個誘餌,要是知道,怎麼可能陪秦家玩,警局都驚動了,很難獨善其身。

    “事後我會跟他談,所有損失,我們秦家全部擔。”語氣不容置喙,秦行自有打算,不想多做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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