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306:笙笙二殺,時瑾三殺,虐不死他們!
    無線通訊設備裏,傳來秦明立陰狠的嗓音:“趁亂給我幹掉時瑾。”

    “明白了。”

    男人關掉耳麥,擡手,潛伏貼靠在牆兩邊的人迅速彙集,各個頭戴頭套,只露雙眼,全部壓低重心嚴陣以待,只等一聲令下。

    便是這時,一隻白皙的手,推開了倉庫的鐵門,陽光漏進去,女人揹着光,一雙桃花眼清澈。

    她擡眸,遙遙相望:“時瑾。”

    時瑾募地回頭:“笙笙。”墨染的目光裏有着一望無際的深邃,望不到底,望不到邊。

    門口的她駐足了片刻,才提步走進,披散着長髮,風從敞開的門縫裏吹進來,長及腳踝的裙子被稍稍掠開裙襬。

    “時瑾。”她又喊了一聲,朝時瑾走去。

    忽而,她身後,一羣人蜂擁而上,戴了黑色的頭套,只露出雙眼,各個持槍,迅速包圍了整個出口。

    她聞聲回頭。

    領頭的男人槍口向前,手指移動到扳機,扣動。

    “砰”

    她抱頭蹲下了,身後,時瑾側身躲開,那顆子彈幾乎擦過他的肩,擊穿了貨架。

    秦中大喊:“保護六少”

    頓時,七八個男人將時瑾圍在中間,退避到倉庫的貨架後面,門口,那羣頭戴頭套的男人,單刀直入,槍口一致朝向時瑾。

    目標明確得不能再明確。

    湯正義目瞪口呆:“怎麼回事這些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警方的人、時瑾的人、jas的人,已經夠亂的了,還來一夥,四夥人,一鬨而散,全部各自潛伏在各個貨架後面,現場情況就一個字亂。

    趙騰飛探出頭往外看了一眼,可以確定了:“這羣人是來殺時瑾的。”

    霍一寧當即下令:“光天化日下,持槍殺人,全部給我拿下。”

    “yessir”

    話落,連着三聲槍響,混亂的聲響裏,夾雜着女人微微慌張的聲音。

    “時瑾。”

    她躲在兩個貨架之間,試圖朝時瑾的方向移動。

    時瑾沉聲喝道:“離我遠點”

    她愣住。

    時瑾解釋,語速很快,並不慌亂,平靜又低沉:“笙笙,你在那別動,他們的目標是我。”隨後,吩咐秦中,“帶她離開。”

    秦中領命,帶了兩個人轉移過去。

    持槍是非法的,他們的槍並不是真槍實彈,裝的是迷幻藥,即便打中了,也要時間緩衝,jas的人完全坐觀虎鬥,本分地藏着,當個正經商人,那羣戴頭套的人火力卻很猛,步步逼近,秦中顧及着時瑾的安危,有些瞻前顧後,手下的人同樣舉步維艱。

    這時,忽然一聲槍響。

    砰的一聲,子彈出膛,躍過貨架的空隙,直擊兩排貨架中間的女人。

    時瑾大喊:“笙笙”

    血,濺了一地

    天北醫院,外科一樓大廳。

    值班的護士小許掛了電話後,跑到護士站:“有緊急槍傷病人,已經在救護車上,二十分鐘後送到,快,通知麻醉科和心外科,準備手術。”

    心外的劉護士長立馬安排:“小韓,你去通知。”又轉頭問小許,“病人資料和生命體徵傳過來了嗎”

    小許回:“已經在數據庫了。”

    劉護士長點開醫院內部的數據網,看了實時更新的病人情況,驚訝道:“時醫生也在救護車上”

    “是。”

    劉護士長問:“那由時醫生主刀”

    小許搖頭:“安排心外科其他醫生。”

    劉護士長不解。

    小許解釋:“槍傷病人是姜九笙。”她語氣略微沉重,“時醫生是家屬,沒法主刀。”

    二十分鐘後,救護車到醫院,槍傷病人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除了時瑾在救護車上,還有兩個警察也在。

    因爲病人是時醫生的家屬,特地請來了心外的主任醫師過來主刀,醫護人員見時瑾身上全是血,臉色陰沉,勸慰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手術正在進行,時瑾和兩位警察在手術室外等,不到半個小時,謝大師父子兩聞訊趕來。

    謝蕩一臉暴怒,人未到,聲先到:“時瑾”

    時瑾擡了擡眼皮,一雙瞳孔冷若冰霜,掠了一眼,便斂了眸,身上深青色的外套上沾了血,斑斑血跡染成了黑色。

    謝蕩走近,臉沉得難看:“她怎麼樣了”

    時瑾面無表情:“還在手術。”

    謝蕩頂了頂後槽牙,二話不說,掄了拳頭就往時瑾臉上招呼,結結實實一拳,打在他嘴角。

    瞬間,時瑾淡色的脣,滲出一抹殷紅的血色。

    “都是你害的”他氣得瞳孔泛紅,指着時瑾,“要不是因爲你,她不會去碼頭。”

    時瑾舔了舔脣,擡手,用指腹擦了脣角的血,冷白的側臉,沾了血痕,添了一抹妖嬈的紅,他不爲所動,依舊神色無波無瀾:“這裏是醫院,請不要喧譁。”

    謝蕩氣急敗壞:“你”

    謝大師趕緊拽住他的手,抹了一把眼角:“蕩蕩,別打了,等笙笙出來再說。”

    謝蕩這才罷手,冷哼了一聲。

    之後沒人做聲,就謝大師在念叨,老淚縱橫,泣不成聲:“我苦命的笙笙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痛苦地說不下去了。

    謝大師雙手掩面,兩邊肩膀直顫抖,悲痛欲絕的樣子。

    時瑾靠着手術門邊的牆,忽然轉了身,目光灼灼:“我看到是誰開的槍了。”

    霍一寧還穿着作戰服,坐在醫院的椅子上,身上也沾了血跡:“時瑾,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

    時瑾眉心蹙着,目光陡然冷冽:“是你們警察開的槍。”

    霍一寧起身:“等調查清楚”

    他打斷,眼裏殺氣騰騰:“這筆賬,我記下了。”

    霍一寧無話可說。

    趙騰飛咽不下這口氣,擼起袖子往前一步:“時瑾你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們警方”

    “行了,先回警局。”霍一寧拉住趙騰飛,沒有多做解釋,對時瑾道,“等姜九笙手術結束,我再來給你做口供。”

    時瑾冷着眼,薄脣緊抿。

    沒有再說什麼,霍一寧和趙騰飛先行離開。

    手術室外,氣壓很低,陰森森的,很安靜,只有謝大師悲痛的哭聲:“笙笙啊你千萬要沒事,嗚嗚嗚”

    老人家哭得趴在椅子上,不能自已。

    謝蕩站着,目光緊緊盯着手術室的門,身子忽然一晃,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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