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337:徐家遭難,時霍聯手,幕後黑手出來
    立案後,溫詩好被刑事拘留。

    當日下午,霍一寧去了徐家別墅,老蔣開的門,一見是霍一寧,很欣喜,熱情地招呼他進去。

    “小霍來了。”

    老蔣名蔣平伯,三十多年前,同老爺子是戰友,受傷轉業後,在老家待了幾年,老爺子顧念戰友情,讓他過來徐家當司機,這一當,就是二十多年。

    蔣平伯往外瞧了幾眼,問霍一寧:“瑟瑟呢,怎麼沒一起過來”

    “蔣爺爺,”霍一寧站在門口,“我是來執行公務的。”

    蔣平伯臉上的笑意,突然僵了。

    霍一寧默了片刻,摸了摸口袋裏的手銬,還是抽回了手:“跟我走一趟吧。”

    蔣平伯也什麼都不問,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情緒平靜得很快:“能讓我跟我部長再說兩句話嗎”

    霍一寧點頭。

    徐老爺子正在書房裏喊人。

    “老蔣。”

    “老蔣。”

    喊了兩句,見還不來,老爺子從書房出來,手裏還捏了顆黑色的棋子:“你幹嘛呢下不贏就耍賴是吧。”這纔看見霍一寧也在,老爺子趕緊往後看,臉一下子就垮了,“瑟瑟呢”

    霍一寧說:“在家。”

    老爺子不高興了,數落他:“你來了怎麼不把瑟瑟也帶來我都好幾天沒見她了。”

    他沒說話。

    一旁,蔣平伯接了腔:“部長,小霍是來執行公務的。”

    徐老爺子愣了一下,沒緩過來,定定地看霍一寧:“執行什麼公務”

    “蔣爺爺涉嫌一宗非法洗錢案,”他說,口吻不苟言笑,“我是來抓他的。”

    老爺子扭頭看了蔣平伯一眼,接着就瞪霍一寧:“你這小子說什麼鬼話,老蔣怎麼可能做違法的事。”又回頭,他安慰蔣平伯,“老蔣,你別慌,去警局說清楚,我看誰敢害你”

    “部長,”蔣平伯擡頭,眼眶通紅,“老蔣對不住您了。”

    徐老爺子整個人都傻了。

    江北市警局。

    蔣平伯被帶來警局已經超過五個小時了,前後審了六次,這是第七次,趙騰飛從審訊室出來,臉色不太好看。

    “開口了嗎”霍一寧問。

    趙騰飛搖頭:“什麼都沒說。”他都有點頭疼了,捏捏眉心,一籌莫展,“從進警局到現在,審了這麼多次了,還是一個字都不說。”

    不認罪,也不否認。

    這個態度,比撒謊都難辦,根本沒處下手。

    “隊長,現在怎麼辦蔣平伯是案子的關鍵,他不認也不推脫,那我們,”趙騰飛沒接着問下去。

    按照正常刑偵流程來,單憑那份委託書,就可以去徐家拿人了,可隊長和徐家的關係特殊,徐家又不是一般的家族,盤根錯節的,牽一髮而動全身,稍有差池,只怕會弄巧成拙。

    霍一寧沉吟了很久:“查一下蔣平伯最近都和什麼人聯繫過。”微微頓了一下,又道,“除了徐家,還有沒有別的社會關係。”

    趙騰飛明白了:“行。”徵詢,“那徐家那邊呢”

    霍一寧思忖着,說:“先查再報。”

    徐家老大老二都從政,博物館是在老爺子名下的,這個案子牽扯到文物,都是相關徐家博物館的,直接責任人就是老爺子。

    蔣平伯被拘留的第二天,老爺子就病倒了,急火攻心,當天就被送去了醫院,人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了。

    徐家三兄妹與孫子輩全過來了,老爺子睜開眼就說:“你們都先出去,我跟小霍說兩句話。”

    霍一寧關了門,走到病牀。

    徐老爺子喫力地坐起來:“查了嗎”

    “查過了。”

    老人家年事已高,病了一場,臉色難看:“洗錢的款項來源是什麼,最後的賬戶是誰的”

    雖退休後多年不管事,可到底混了半輩子的官場,這些事哪能沒有數。

    霍一寧回話:“文物走私,最後的賬戶,”頓了一下,語氣微沉,“是徐家。”

    老爺子眼神恍惚了一陣,沉默了良久,說:“按照規矩辦吧,不用徇私枉法。”

    他自然知道外孫女婿徇私了,不然,他這把老骨頭得跟着老蔣一起去警局。

    霍一寧沒應。

    “我徐家的聲譽已經壞了,”徐老爺子嘆了口氣,語重心長,“你不能把霍家也搭上。”

    病房外。

    姜九笙把時瑾拉到了一邊,問他:“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他點頭,不否認:“嗯。”

    她皺了皺眉:“怎麼不告訴我”

    時瑾理所當然:“你懷了孩子,不能操心。”他和霍一寧想法一樣,暗中查,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姜九笙不以爲然:“徐家的事很重要。”

    他卻說:“你更重要。”

    她無言以對。

    時瑾的危機意識太強了,恨不得將她周圍的訊息全部屏蔽,將她藏起來纔好。

    見她不說話,時瑾就慌了。

    他彎腰湊過去,拉她的手:“生氣了嗎”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時瑾以爲她惱了,只僵持了一會兒,他便什麼原則都沒有了,好聲好氣地跟她認錯:“我不好,不生氣了。”他低着頭,湊到她面前,軟着語氣百般地哄,“我以後什麼都不瞞你,別跟我生氣行不行”

    是他不好,只要讓她生氣,就都是他的不好。

    時瑾抱她,下巴在她頭頂上蹭蹭:“別生我氣了,嗯”

    她本來就對他沒脾氣,哪裏氣得起來,仰頭看他:“我沒生氣,你現在把情況都告訴我。”

    時瑾說好,什麼都好。

    他跟她坦白:“酒店的槍傷事故不是意外,是蔣平伯讓人乾的,目的是威脅林安之,讓他不要再查徐家洗錢的賬戶。”

    姜九笙聽完臉色就不好了:“那些違法資金怎麼來的”

    “走私文物。”時瑾補充,“在徐家博物館。”

    矛頭完全是直指徐家。

    “爺爺知情嗎”

    “他簽了委託書。”

    姜九笙還是不信,不信徐家會做走私洗錢的勾當,如果徐家不知情,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蔣平伯是擅作主張,至於那張委託書

    “爺爺很信任蔣爺爺,如果是蔣爺爺給的文件,爺爺閉着眼睛都會籤的。”

    時瑾不置可否。

    的確是這樣,蔣平伯要讓老爺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籤個委託書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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