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351:時瑾徹底魔化黑化,殺天殺地偏執狂
    徐平徵站不住,被祕書攙着,不忍心看,手捂着眼睛,對時瑾道:“你去看看她。”

    時瑾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挪動腳,走過去蹲下,他伸手,抖得厲害,幾次才碰到屍體上的白布,掀開來,因爲有風,被捲起來了一大塊,露出了屍體的整個上半部分。

    都是焦黑的,面目全非,根本看不清臉,衣服他認得,還有屍體的手上,戴着他們的婚戒,脖子上,是他送的定位項鍊。

    都是他家笙笙的東西。

    不,一定是被別人搶去的。

    他又伸手,顫抖着去摸屍體血肉模糊的臉,紙白剔透的手指,沾上了血,從眉骨一寸一寸往下。

    骨頭被燒損了,他摸不出來

    身體晃悠,跌坐在了地上,他低頭看自己血跡斑斑的手,脣角一絲殷紅滲淌出來。

    他鬆開緊抿的脣,叫了一句笙笙,身體搖搖欲墜,咳了兩聲,嘔出一大口血出來。

    “六少”

    站在車旁的男人伸手去扶他。

    時瑾募地擡頭,一雙瞳孔猩紅:“她出事了,你們在哪”

    男人叫阿進,連同他,一共有八個人,都是時瑾安排在姜九笙身邊的隨行保鏢,與秦左不同,她在明,他們在暗。

    阿進垂眸,冷風陣陣刮過,他頭上全是汗,回時瑾的話:“是有人故意、故意引開我們。”

    時瑾看着他們,目色一點一點陰翳,低低地喃了句:“你們都還活着。”

    可他的笙笙出事了

    他用指腹擦了脣角的血,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朝前走。

    霍一寧喊他:“時瑾。”

    他突然伸手,按住了霍一寧的肩。

    “你”

    霍一寧剛擡手,手臂被截住,時瑾將他用力一摁,右手繞到他腰間,拔出了他的配槍。

    霍一寧甩開他的手,往後掙脫,反手就抓住了時瑾的左手:“時瑾,你幹什麼”

    他巧力繞開,松左手,手槍滑落,換了手,接住槍,抽出被霍一寧拽住的左手,用力一推。

    咔噠。

    子彈上膛了。

    霍一寧眼都紅了,吼:“快把槍放下”

    時瑾置若罔聞,擡起了槍口,指向那幾個保鏢。

    “時瑾”

    霍一寧快被他搞瘋了。

    他直接扣住了扳機,指腹往下壓。

    千鈞一髮時,徐老爺子衝過來,擋在了槍口前:“放下。”

    他毫無反應,一雙眼,被殺氣覆得嚴嚴實實,報復欲與毀滅欲壓下了所有的情緒。

    沒有理智,體內所有的暴戾與陰狠,都在瘋狂,在叫囂着發泄。

    老爺子怒紅了眼:“我讓你放下”

    時瑾指腹扣動扳機。

    “時瑾”

    “砰”

    一聲槍響。

    徐老爺子腿一軟,踉蹌了好幾步,後背全是冷汗,一低頭,看見水泥路面上,被子彈擊出了一個坑。

    時瑾扔了槍,走到屍體旁,蹲下,抱起來,他說:“讓法醫過來。”

    華燈初上,漫天星辰被風吹來的烏雲遮蔽。

    富星半島地處郊區,夜裏,沒有一點城市的喧譁,極其靜謐,十八樓公寓的門,從外面拉開,阿彌走進去,敲了敲房間的門。

    “少爺。”

    裏面的人道:“說。”

    阿彌說:“時瑾要做屍檢。”

    安靜了片刻,隔着門,常茗不急不躁的嗓音:“你去安排,明天回綿州。”

    “是。”

    阿彌應下了,轉身出了公寓,關好門。

    房間裏窗戶緊閉,就開了牀頭一盞燈,桌上的催眠擺球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在格外寂靜的夜裏,清晰可聞,房間裏放了一首小調,輕輕柔柔的。

    常茗坐在牀頭,目光安靜,看着牀上昏睡的人,聲音低低的,輕輕地哄:“你再睡一會兒,很快就好了。”

    晚上九點。

    徐家人都趕到了,除了時瑾,全部在,屋子裏安靜得滲人,氣氛壓抑,連大黃也不叫喚了,縮在樓梯裏不敢出來。

    徐青久剛從外地趕回來,問徐青舶:“爺爺怎麼樣了”

    “剛吃了藥,睡下了。”

    老爺子受不了打擊,神智和精神都很不好,血壓一直升,醫生都降不下來,徐華榮和妻子正寸步不離地守着。

    徐青久臉色也不太好,整個人又頹又喪,又問:“二叔呢”

    徐青舶說:“在房間裏喝酒。”

    “屍檢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

    “還沒那麼快。”

    說到屍檢,窩在父母身邊的景瑟,咬着脣,眼淚又開始砸,哭得小臉發白。

    蘇傾沒頭沒腦地說了句:“我覺得不是笙笙。”

    大家都看她。

    她眼睛也是紅的,哭了一路,說:“女人的直覺,我就覺得笙笙不會有事。”

    景瑟跟着點頭,用力點,邊點頭邊掉淚珠子。

    “時瑾呢”徐青久問,在屋裏環顧了一圈,“怎麼不在”

    徐青舶說:“在刑偵隊的鑑定中心。”他眉頭緊鎖,“他向警方提了申請,要在解剖現場。”

    時瑾雖是醫生,不怕開膛破肚的血腥,可躺在那裏的人

    徐青久不敢想:“怎麼不攔着他”

    “誰攔得住。”

    一個偏執狂,會發瘋的。

    不止如此

    徐青舶有很不好的預感:“現在的時瑾狀態很不好。”他頓了一下,抿了抿嘴,眉頭蹙得更緊了,“確切地說,是很危險。”

    一個小時前,他與時瑾見了一面,當時的時瑾,眼裏的毀滅欲太強了。

    狂躁,暴力。

    時瑾的眼裏,明明白白地寫着,他想殺人,恨不得殺了所有人。

    警局。

    十一點,時瑾從鑑定中心出來。

    霍一寧等在外面,問他:“還好嗎”

    他一言不發,一雙眼殷紅,全是血絲。

    霍一寧沒多問:“你先回去吧,等結果出來,我給你電話。”

    時瑾忽然停住腳:“我要見蘇伏。”

    他這個狀態

    霍一寧不同意:“我去審。”他身上戾氣太盛,殺氣騰騰的,太危險了。

    時瑾重複,聲音緊繃:“我要見她。”

    霍一寧用指腹颳了刮脣角,看着他猩紅的眼:“你能保證你不殺了她”

    他說:“我不殺她。”他脣瓣上,有風乾了的血跡,將脣色染得鮮紅,“怎麼能讓她死得那麼容易。”

    這件事,不用查也知道和蘇伏脫不了干係,時瑾要報復,第一個就是蘇伏。

    而且,他不可能不報復,不管那具屍體是不是姜九笙,時瑾都要發難,沒他不敢做的,若真瘋起來

    霍一寧不敢想:“她馬上就要執行死刑了。”語氣鄭重,提醒時瑾,“但只要她還在看守所,你就不能亂來。”他不能看着時瑾犯法。

    ------題外話------

    抱歉,今天有事,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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