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小包子番外3
    兩歲多的孩子,懂禮貌,教養好,小西裝外面套小風衣,跟他爹一樣一樣的,可愛爆了。

    莫冰忍不住輕輕捏了捏那粉嫩嫩的小臉:“我們天北怎麼這麼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很大的彩虹糖給他。

    圓形的彩虹糖和天北的臉一樣大

    他乖巧地拿着,臉都擋住了,就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睛,禮貌地說:“謝謝。”

    這客套周到的紳士風度,也跟他爹一樣一樣的,不過,小萌娃比他爹就可愛多了,又乖又軟。

    莫冰笑:“不客氣。”

    正好,下午茶送到了。

    姜九笙請了全劇組,這會兒,是休息時間,都在進食,姜九笙牽天北去了她的休息區,很大的遮陽傘下面有一把桌子,一個躺椅和兩個凳子,她去借了一把有靠背的椅子給天北坐。

    她把蛋糕盒子拆開,餵給天北喫。

    天北自己把水壺從脖子上拿來下:“媽媽,我可以自己喫。”

    怎麼這麼乖呢。

    姜九笙把勺子給了他,他給自己給自己圍了一條手絹在脖子上,一隻手扶着盤子,一隻手像模像樣地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地喫。

    說來奇怪,天北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徐家,老爺子親自教養,可不管是坐姿站姿喫相睡相,都和時瑾如出一轍。

    “味道很好,”姜九笙把自己的盤子退到時瑾面前,“你嚐嚐。”

    他搖頭,不喜歡喫甜。

    天北就喜歡喫甜食,這一點上,像他家笙笙,以前還好,懷天北之後,她嗜甜,母子倆有時候能把甜品當飯喫,時瑾很頭痛,得管着大的,還要管着小的。

    姜九笙直接舀了一勺,喂到他嘴邊:“張嘴。”

    他皺眉,張嘴吃了。

    姜九笙趴在桌上,撐着下巴看時瑾:“好喫嗎”

    他就事論事:“太甜。”

    她又給他餵了一顆櫻桃,水果裏面,時瑾最喜歡櫻桃,給天北也餵了一顆,父子兩吐籽的動作一模一樣,抽一張紙,吐在紙上,摺好了扔進垃圾桶裏。

    助理小麻在一旁看着那令人賞心悅目的一家三口,不禁感嘆:“時醫生的基因好強大啊。”

    一刻鐘之後,常務來叫姜九笙:“笙笙,要開工了。”

    “嗯。”姜九笙摸摸時天北的頭,“天北,媽媽去工作了。”

    “好。”

    她親了親天北,再親了時瑾一下才過去。

    姜九笙今天拍打戲,很多動作都在高空中完成,需要長時間吊威亞。

    天北不是第一次跟爸爸來探班,可是是第一次看媽媽被吊起來,他小臉都要皺成包子給:“爸爸,那個高高的是什麼”

    時瑾蹙眉:“威亞。”

    天北也蹙眉,問爸爸:“被吊起來會疼嗎”

    “會。”

    他眼睛紅紅的:“不可以把媽媽放下來嗎”他捨不得媽媽疼,而且那麼高,好可怕。

    時瑾將目光從姜九笙那邊收回來,看小孩子乾淨無垢的眼:“知道什麼是工作嗎”

    時天北點頭:“知道。”

    大外婆說爸爸媽媽都要工作,不工作沒有錢買黃桃酸奶。

    “敬業呢”

    他搖頭,懵懵懂懂的。

    時瑾想了想,怎麼跟兩歲多的孩子解釋這個成人都不一定能理解的東西,沉吟了片刻:“敬業就是對自己從事的工作負責,你媽媽是個優秀的演員,她不止負責,還會做到最好。”

    時天北似懂非懂。

    到底年紀小,再懂事早熟,也不懂成人世界的規則。

    時瑾換了個說法:“如果你答應了曾外公要陪他看閱兵,然後你很困,怎麼辦”

    時天北思考了一下,纔回答爸爸:“我喝一瓶黃桃酸奶就不困了,要陪曾外公看閱兵。”

    時瑾嗯了一聲:“可以不答應,但答應了,要做好。”用指腹抹點天北嘴角的奶油,又嫌棄地擦在他脖子上的手絹上,問,“現在懂嗎”

    時天北點頭:“懂了。”

    下次爸爸再帶他來片場看媽媽,他一定給媽媽帶黃桃酸奶。

    時瑾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下來點,接了。

    是他的醫助肖逸:“時醫生。”

    “有什麼事嗎

    ”

    “上午那個病人,生命體徵有點異常”

    後面說了什麼,時瑾聽得不太清楚,片場有點吵,他捂着聽筒:“不要亂跑。”

    時天北乖乖點頭。

    時瑾把姜九笙的助理小麻叫過來,讓他看一下孩子,隨後去片場外面接電話,只是,小麻中途又被叫走了。

    片場都是熟人,偶爾有幾個母愛氾濫的女孩子過來跟天北拍照,天北都禮貌地拒絕了,媽媽說過,他的臉不能被別人拍。

    博美被拴在桌腿上,抱着一個蘋果在啃,時天北把盤子裏的黑森林喫光了,擦了嘴和手,坐在椅子上好奇地四處看,然後看見了一個駝背的奶奶在撿塑料瓶子,但是片場的阿姨不讓她進來撿,只准她在外面撿。

    他皺着臉糾結了一下下,還是從椅子上爬下去,從垃圾桶裏撿了一個袋子,裝滿了瓶子拿去給那個奶奶。

    他兩隻手提起來:“奶奶,給你。”

    那個奶奶的手很黑很皺,笑起來沒有牙齒:“謝謝你呀,小朋友。”

    “不用謝。”

    把袋子裏的空瓶子都倒進了老奶奶的大蛇皮袋裏,時天北纔回去,小短腿跑得很慢,他前面的一個姐姐推着掛滿了戲服的鐵架子,移動得很艱難,鐵架的輪椅絆到了地上的線,突然往後倒。

    徐博美:“汪”

    前面推架子的年輕女孩知道撞到了人,驚慌地叫了一聲,正要去撫起來,一隻修長漂亮的手先了一步。

    手的主人,正冷着一張臉,把孩子抱起來。

    “摔哪了”

    “手。”時天北一隻手抱爸爸的脖子,把另一隻手伸出來,“爸爸,疼。”

    時瑾聲音冷得厲害:“別的地方呢”

    時天北要哭不哭,搖頭。

    小孩子皮膚嫩,摔了一跤,手磕在金屬架上,磨破了皮,白白嫩嫩的手掌心在滲血,時瑾臉色擡頭看過去,眼裏冷若冰霜:“地上都是線,不知道小心一點”

    眼神,凌厲得像刀子。

    女孩被嚇得不輕:“對、對不起。”

    片場都是熟人,沒見過時瑾這樣動怒,平日裏溫文有禮的時醫生,原來生起氣來,這麼嚇人,不過也是,當父母的,哪有不疼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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