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滕瑛秦蕭軼番外(包含滕茗番外)1
    到了

    酒店房間的門口,楊嵐才發現房門鑰匙落車上了。

    “蕭軼。”

    “蕭軼。”

    喊了兩聲,秦蕭軼才從楊嵐的肩上擡起頭來,醉眼朦朧地看她:“嗯”

    酒的後勁徹底上來了,她這是醉得一塌糊塗了。

    楊嵐讓她靠着牆:“你在門口等着,我下去拿鑰匙。”這裏是秦氏旗下的酒店,又是貴賓樓層,倒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她眯着眼,睜不開似的:“哦。”

    楊嵐又囑咐:“千萬不要走開,知道嗎”

    她乖乖站着:“哦。”

    楊嵐還是不太放心,跑着去的,一來一回五分鐘,回來時,人還乖乖站着呢,醉了還挺安生,不鬧不吵。

    她也就放心了,把人帶進房間,看着她睡了,纔回了自己房間。

    只是

    楊嵐怎麼也想不到,某個醉醺醺的傢伙睡到半夜爬起來,就穿了件酒店的浴袍,去敲別人的門。

    秦蕭軼對着對面房門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還大喊:“開門。”

    門沒開,她繼續踹:“快開門”

    “聽到沒有,開門呀”

    “本仙女命令你開”

    啪嗒。

    房門開了,滕瑛坐在輪椅上,還穿着酒店的浴袍,剛出浴室,眼裏有熱氣,也有微微慍怒。

    秦蕭軼酒沒醒,醉得厲害,眯着眼瞧人:“你是服務員”又瞧了兩眼,自顧搖頭晃腦,“哦,長成這樣一定是鴨子。”

    幾杯酒下肚,就開始耍流氓了。

    滕瑛好整以暇地靠在輪椅上,微微揚起下巴看她:“這是我的房間。”

    她鞋都沒穿,光着腳,晃晃悠悠地進去了,瞪了他一眼,兇巴巴的:“你出去,我不用鴨子伺候。”

    “”

    鴨子

    滕瑛不怒,反笑。

    咣的一聲,門被風吹着關上了。

    她走不穩,趔趔趄趄,被他輪椅的輪子絆住了腳,整個人摔在了他腿上,她無賴似的,也不起來,坐在地毯上,盯着他的腿看,皺着眉頭,很不解的樣子:“現在的瘸子也能當鴨子嗎”她盯着看來看去,醉眼裏興致勃勃,“腿動得了嗎”

    太好奇了,她就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他的腿,到處亂戳,好幾下,都戳在他大腿的地方。

    滕瑛悶哼了一聲,抓住她的手,聲音低沉、危險:“秦蕭軼。”

    她手就不動了,擡頭,眼裏朦朦朧朧的,像蒙了一層水汽,專注卻依舊迷離:“你這張臉,我在哪見過。”

    “現在想起來”

    她打斷,突然站起來,湊近了看他的臉,醉醺醺的熱氣噴在他臉上,問他:“你多少錢一晚”她也穿着酒店的浴袍,俯身時,鎖骨下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語氣狂妄又桀驁,說,“我包你了。”

    這肆意大膽的樣子,和當年一模一樣,即便是醉成這樣子,依舊野性難馴,像只野貓,專撓他。

    心癢難耐。

    他第一次,知道了這個詞的滋味。

    “我很貴。”他說。

    爲什麼這麼說,他也不知道,總之,就是想這麼做,想拔了她的爪子和牙齒,把這野貓圈養起來。

    “我就錢多。”

    說完,她雙手按在他肩上,低頭就把脣壓在他脣上,然後,爲非作歹,一點章法都沒有,又啃又咬。

    滕瑛張嘴,讓她胡來了一會兒,捏着她的下巴拉開一點距離:“你給我記住了,”聲音沙啞,他湊近她耳邊,“是你睡了我。”

    她醉眼朦朧,眨了一下,又一下。

    “再問你一次,要不要睡我”

    她懵得很,也醉得很,愣愣地,點了頭。

    “給你睡。”他突然從輪椅上站起來。

    她瞪大了眼,盯着他的腿看:“你不是瘸子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瘸子能不能當鴨子。”

    他把她打橫抱起來,放到牀上。

    這隻野貓,他要定了。

    次日,天晴,太陽曬到了牀尾,他才醒來,摸摸枕邊,觸到一片涼意,他猛然清醒,驚坐起來,看了看房間四處,哪裏還有人影。

    牀頭櫃上,她留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他摸到煙盒,抽出來點了一根,好啊,睡完就跑是吧。

    秦蕭軼跑了,跑去了國外,一待就是一個月,還在國外和小提琴家謝蕩鬧了一次緋聞。這一個月內,滕瑛投了好幾部電影,以金主爸爸的身份,堂而皇之地插手她的行程。

    月底,他回了綿州,滕茗也在。

    他戴了副眼鏡,在喂蓮池裏的金魚:“怎麼突然對影視行業感興趣了”

    滕瑛坐在輪椅上,手裏把玩着把小提琴,有一下沒一下地拉着:“沒興趣。”

    “你投資了三部電影。”滕茗看他,似笑非笑,“秦七,還跟她玩呢。”

    小提琴發出鏗鏗的聲音,着實難聽。

    這破玩意

    滕瑛把小提琴扔在一邊,慪氣似的,認命似的:“不玩了,我要來真的。”

    滕茗笑,語氣意味深長:“她得罪你了”

    他嗯了一聲,氣惱一樣,踹了一腳小提琴,又笑了:“就是她。”還是把那小提琴重新撿起來,“破了我的戒。”

    祕書說,她喜歡拉小提琴的。

    呵,女人啊,麻煩不麻煩。

    滕茗靠着遊廊的木圍欄,瞧戲:“什麼戒”

    他面不改色:“色戒。”

    滕茗啞然失笑。

    小提琴的聲音又響了,好生荼毒人的耳朵,滕茗把魚食整個倒進了蓮池:“我去江北,綿州這邊,你幫我盯着。”

    “還沒解決”滕瑛看着他擱在肩上的那把小提琴,漫不經心地提到,“那個姜九笙。”

    “嗯,”滕茗走了幾步,又站定,在思忖,似乎一句兩句說不清,“她是一個讓我無從下手的人。”

    無疑,她是對付時瑾最好的一步棋,可他就是不知道下在哪個地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瞻前顧後,怕一敗塗地,還怕兩敗俱傷。

    斷斷續續的琴聲裏,滕瑛的聲音清晰有力,字字沉沉:“阿茗,姜九笙不適合,不要動真格。”

    他幾乎沒想,便反駁了:“誰說我動真格了”他笑罵他多管閒事,道,“管好你自己。”

    那時的他還尚且不知,他這一跤,要摔得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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