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問面無表情:“不是。”
劉記者再接再厲:“那是”
還沒問完,蘇問直截了當地回了句:“是私事。”
顯然,他不想再多說。
蘇問的脾氣媒體人都知道,任性又大牌,可粉絲就說那是真性情,沒得辦法了,他人美演技棒,能怎麼辦,慣着唄。
劉記者就識趣地沒有再問了,換了個方向繼續深挖:“能說一下你簽約到天宇傳媒的原因嗎”
其實,他就想問出點蘇問和宇文聽的姦情。
蘇問掀了掀眼睫,細長的眼角微微一挑,那神情,像只饜足慵懶的狐狸,薄脣輕啓,慢條斯理的調兒:“不能。”
“”
這麼直截了當地拒絕,我不要面子的啊
劉記者心態有點崩了,忍住,挖掘姦情的道路任重而道遠,要循循善誘、循序漸進:“可以簡單評價一下你的新東家嗎”
意思是,趕緊透露點你跟宇文聽的關係
蘇問用指腹抹了一下脣角妝化的血漬:“我會跟天宇簽約,已經說明了他們的實力,還需要什麼評價”
這波廣告植入,滿分
劉記者也是被逼急了,單刀直入了:“那你的新老闆宇文聽呢和她相處怎麼樣”姦情啊姦情走一波
蘇問換了個姿勢靠着椅背,一隻手懶懶託着下巴,覷了劉記者一眼:“我是她的粉絲,粉絲和偶像相處的心情,還需要我詳細說明”
“”
誰說蘇問的八卦好撬的誰說他這個祖宗不打太極的誰說他直來直去不藏着掖着
狗屁
劉記者徹底放棄了掙扎,收尾:“最後我再代問哥的粉絲問一個問題,問哥你還會再開微博嗎”
蘇問漫不經意地拂了拂戲服的寬袖:“或許。”
這開放性的答案,總是讓人有深究下去的慾望啊:“那是什麼時候”
這回,蘇問回答得很乾脆:“我公佈戀情的時候。”
“”
能想象粉絲那時候的心情了,在普天同慶的日子裏抱頭痛哭。
大概因爲蘇問心情不太好,拍戲的時候,他氣場全開,一點也不收着,男二被壓制震懾得死死的,一直ng,直到天黑了才收工。
蘇問沒有回自己原本的住處,直接去了新家,正好劉衝剛搬完東西出來。
“姓宋的來了”他戴着個口罩,許是來得急,頭髮亂糟糟的,眉宇間透着一股躁鬱,還有幾分頹廢的妖冶。
“早就來了。”劉衝看了一下時間,“有一個小時了吧。”
蘇問皺眉:“你可以走了。”
劉衝:“”
用完就扔,沒人性的傢伙
劉衝把鑰匙扔給他,翻了個白眼,打道回府,走了幾步,想起來件事,回頭囑咐:“哦,浴室裏的熱水器壞”
話沒說話,他目瞪口呆了。
“你在幹什麼”
蘇問沒理他,繼續扒着宇文聽家的門,彎着腰,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裏面的動靜。
劉衝扶額:“這裏是高檔小區,使用的都是隔音材料。”
蘇問置若罔聞。
他聽不到聲音,便把耳朵再貼近門縫一點,眯了眯眼,專心致志地偷聽。
這麼貼在別人家門上,像什麼樣子
蘇問回頭,死亡凝視,無聲地扔了一個字:“滾。”
劉衝:“”
滾就滾
蘇問稍稍用力,把耳朵往門縫裏擠了擠,還是一句都聽不到。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他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髮型被他弄得亂糟糟的,等不得了,摘了口罩,拿出手機撥了宇文聽的電話。
還沒接通,門就毫無預兆地開了。
“資料我晚上看,明天開會前我”話說到一半,宇文聽愣了一下,看着門外的人,“你怎麼在這”
短暫沉默後,蘇問晃了晃手機:“找手機。”他指地上,“掉這裏了。”說完,冷了眸光,淡淡地瞧着宋融。
都是男人,那點心思自然懂,宋融好笑,目光越過蘇問,對宇文聽道:“我先回去了,明天給我答覆。”
“好。”
等宋融乘電梯離開後,宇文聽才問蘇問:“你住這”
他表情很是驚訝:“你也住這”然後坦然一笑,“那真巧,我今天剛搬過來,就在你對面。”
這演技,跟真的一樣。
宇文聽看向對面的門口,這新來的鄰居讓她有些猝不及防了。
蘇問無比自然地換了一個話題:“你跟宋總監剛剛在談公事嗎”
他查過那個姓宋的,在華爾街混跡了多年的老狐狸,外表再怎麼人模人樣,也不可能是個善類,危險指數五顆星,不可大意。
“嗯,在談一個投資案。”
她剛接手天宇,許多事情還要學,宋融的生意頭腦很好,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她便受益匪淺。
蘇問眉頭皺得死緊:“這麼晚了,不安全。”說完,立馬又解釋,“我沒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男人都是禽獸,不要太相信他們。”
她嘴角彎了彎,眼裏有淡淡的笑意:“你也是嗎”
“”
這個坑把自己也帶進去了,蘇問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那,”她寡言,默了片刻,說,“晚安。”
蘇問站在她門口,看了她三次,纔回自己家:“晚安。”
啪嗒。
宇文聽關上了門。
蘇問站在門口,挫敗地呼了一口氣,神色懨懨地回了屋,二手的房子,裝修還算可以,因爲臨時搬進來,來不及添置傢俱,屋裏面空蕩蕩的,除了臥室裏的一張牀和一個牀頭櫃之外,什麼都沒有,客廳中間放了六個行李箱。
劉衝還算體貼,把洗漱用品都給他放進了浴室,洗手間裏,還特地備了個熱水壺,地上有一箱礦泉水。
沙發都沒有,蘇問在行李箱上坐了一會兒,有點焦躁,拿了衣服去洗澡,頭髮才洗到一半,泡沫都沒衝乾淨,水突然停了。
他調了調開關,來回擰了幾遍,就是沒有水出來。
蘇問:“”
深吸一口氣,他擦了擦水,穿上浴袍,頂着一頭泡沫出來打電話。
劉衝在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