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在家喫。”
在家喫的話她又問:“喫外賣嗎”
蘇問低頭看懷裏的她,目光灼灼生輝:“嗯,跟你一起喫。”
“蘇問,”她覺得要坦白,語氣有一點挫敗,“我不會做飯,我只會煮泡麪。”過去十五年,她大部分時間都在游泳館裏訓練,沒有機會學。
到了電梯口,他放她下來:“我知道。”看來,他得報個烹飪班了,他倒無所謂,不能讓她總喫外賣。
宇文聽繼續在坦白,把自己的缺點都講給他聽:“除了游泳,我很多事情都不會,養了三盆花都死了,鑰匙弄丟了兩次,家務也做得亂七八糟。”她怕他跟她在一起之後會後悔,“不過,我可以學。”
蘇問牽着她進電梯,等門合上,他轉身抱她:“不用學,你已經很好很好了。”下巴擱在她頭頂,蹭蹭她的發,他嘴角的笑肆意,“聽聽,我真的很喜歡你。”
她抿脣,淺淺地笑。
“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備用鑰匙我幫你保管。”
她聲音很小:“不介意。”
她和平常安靜內斂的樣子不一樣,眼神柔軟了很多,把臉貼在他胸前,拱了拱,她躲着不敢看他,低頭,耳朵紅紅的。
如此模樣,蘇問只覺得心癢。
很想親。
還想睡。
不能急,蘇問,別禽獸,他告誡自己。
外賣叫了中餐,喫完之後,小坐了一會兒,他們喝了一壺清茶,就已經深夜了。
蘇問看了看時間,她該睡覺了。
“我回去了。”
“嗯。”
他起身:“晚安。”
她放下杯子,也起身:“晚安。”
他往玄關走了四步,又回頭:“我真回去了。”
宇文聽笑。
她屋子裏的裝修色調都是暖暖的,燈光是杏黃色,一團暖暖的顏色籠在她周圍,融進她眼裏,她安安靜靜地站着,目光溫順,很像一幅有年歲感的古畫,卻用了最濃墨重彩的現代色。
怎麼能這麼好看。
蘇問折回去:“聽聽,我不想分開。”
熱戀期的情侶,分隔不到一百米的距離,都覺得像生離死別,那種恨不得長在一起的幼稚想法,蘇問就有。
宇文聽對親近的人,向來百依百順:“那再坐一會兒”
“好。”
蘇問牽着她,又坐回沙發了,這次他抱着她坐着,她性子安靜得近乎沉悶,話很少,茶几上的手提電腦在放一部老電影,也不知道演了什麼,反正他是沒心思看,專心致志地玩女朋友的手。
“這次我真走了。”
“嗯。”
蘇問走到玄關,門都擰開了,又折回來:“我想要晚安吻。”
她小聲地嗯了一聲,走過去,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腰被抱住了,蘇問低頭,脣印在她額頭,碰了一下就分開了:“禮尚往來。”
他想接吻,只是,不敢太快。
翌日,纏綿了幾日的陰雨天放晴了,雨後的天湛藍湛藍的,是個雲淡風輕的好天氣,適合戶外活動。
蘇問恰好有個真人秀,就在戶外拍攝,他素來不喜歡綜藝,除了演戲,很少活躍在熒幕裏,不過這檔綜藝是天宇傳媒主策劃的,第一期節目公司就請他來造勢,當時還是宇文聽親自跟他交涉的,他自然是要乖乖聽話。
化妝的時候,蘇問本來刷微博刷得好好的,平板一摔,擺着個冷臉。
節目組的化妝師都被嚇得一愣。
劉衝過去,鞍前馬後:“又怎麼了”祖宗
他很不滿:“網上說我跟聽聽是做戲。”
這樣的言論劉衝在網上也看到不少,他很能理解:“也不怪粉絲不信,娛樂圈裏真真假假,什麼都能拿來炒,現在炒戀情的還少嗎公關手段一套一套的,別說粉絲了,就是我都不信,不曬結婚證,就都有炒cp的嫌疑。”
劉衝是就事論事,他在這個圈子裏摸爬滾打快十年了,太懂這裏面的規則了,鏡頭一開,一分真,九分假,演技再差,也能演好人設,別說藝人們了,就是普通人,對着手機拍個照都要裝一裝表情,何況是專門以此養家餬口的藝人們,你假我假大家假,所以啊,偶爾玩玩真的,粉絲還不信了。
蘇問陷入了深思,然後表情糾結了:“太快了。”
劉衝沒搞明白他跳躍的思路:“什麼”
“曬結婚證。”
“”
他說了這麼多,蘇問就抓住了這個重點吐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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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等爆更,我還得熬夜再寫點,明早爆。
蘇問:我要喫肉
顧總裁:我才十八。
蘇問:滾
顧總裁: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