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帝后番外2:遇見後就纏住她!
    “到你了。”她把繩子給容歷。

    他沒接,目光不偏不倚地盯着她。

    不知是不是煙太大,薰紅了他的眼。

    “不會綁嗎”蕭荊禾靠近他一點,“把腳岔開。”

    他這纔有了反應,修長的腿邁開了一步,她蹲下,幫他把繩索緊緊綁在腿和腰上。

    “阿禾。”

    他突然喊了一聲,聲音沙啞,有些哽咽。

    她把繩子系在他腰上,打了一個結,站起身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是她。

    換了容貌,換了時空,他也認得出來,這是他的阿禾。

    眼裏的酸澀模糊了視線,他擡手,輕微顫抖着,想摸摸她的臉,想碰碰她,想確定這不是做夢。

    蕭荊禾側身往左走了一步,避開了男人的手,對上面的人說:“拉他上去。”

    他斂了眸,收回手:“你先上去。”

    電梯裏光線很暗,她看見他眼眶通紅,白茫的濃煙裏目光很亮,她拒絕:“我是消防員。”

    他重複了

    一遍:“你先上去。”

    蕭荊禾還是第一次碰到被救援人讓救援者先走的,不跟他耽誤時間,她直接攀着繩子,利索地爬上去了,然後朝下面伸手:“抓緊我。”

    他出神,須臾後,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隔着手套,她都覺得他手涼。

    七樓的火越來越大,濃煙滾滾,漫進了樓道里,協助救援的保安早就準備好了溼毛巾,將被困電梯的三人轉移出了商城。

    陸啓東在外面,見人出來,欣喜若狂地衝上去:“容歷”

    容歷

    蕭荊禾回頭,目光撞上了。

    他正看着她,從電梯裏到現在,一下都不停歇,視線像黏在了她身上,方纔電梯裏光線暗,她這纔看清他的臉,眉眼皆可入畫,着色清雅,俊逸出塵,好看得過分,卻是少了幾分煙火氣。

    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挪開了眼。

    陸啓東過去,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擦了一把手心的冷汗:“沒事吧”見容歷沒外傷,陸啓東鬆了一口氣,“你嚇死老子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容家人非得剝了他的皮不可。

    容歷一點反應都沒給,眼神落在別處。

    陸啓東順着看過去。

    消防隊的人已經來了,領頭的負責人很年輕,手上拿着頭盔,有條不紊地指揮隊員做滅火工作,安排好之後,纔看向蕭荊禾。

    “有沒有受傷”男人問。

    她回:“沒有。”

    男人叫聞崢,是消防大隊的隊長,在當消防員之前,幹過幾年特種兵,骨子裏有幾分軍人的血性,脾氣硬,說一不二。

    只是,他長相過於英俊,又長得高,若非那一身實操出來的肌肉,臉往那一擺,倒像鏡頭裏的男模。

    聞崢表情一貫不苟言笑:“還能參加後面的救援工作嗎”

    蕭荊禾道:“能。”

    “去換衣服。”

    她直接去車上換。

    容歷跟上去。

    陸啓東有點懵:“容歷,你幹嘛去”

    容歷置若罔聞,亦步亦趨地跟着蕭荊禾,她走哪他就去哪。

    她擰眉,回頭制止:“你已經安全了,不用跟着我。”

    他眼睛還是紅的,嗓音也啞:“能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嗎”目光緊緊跟着她的眼,又補充,“還有身份證號。”

    他怕再丟了,要看緊她。

    蕭荊禾毫不猶豫:“不能。”

    他眼裏的失落很明顯,孤注一擲似的:“那我就跟你進去。”

    這男人,像團迷霧,教人看不懂。

    “隨便你。”

    說完,她上了消防車,迅速換好了裝備後下車,目光掠過一直守在車旁的男人,直接往火裏去。

    他本能地就抓住了她的手:“別去。”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手心有冷汗,溫度低得讓她分神了頃刻,然後才掙開手:“這是我的工作。”

    他眼裏有灼熱的光,一個字一個字地重複:“別去。”回不來怎麼辦

    聲音沉甸甸的,像承了千言萬語在裏面。

    她從未見過一個人,像眼前這個人一樣,分明陌生,她卻看得到他眼裏翻天覆地的情緒,濃重得像繪了一個縮影,寫盡了蒼涼,她認真去看,試圖分辨,可又只在他眼裏找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也叫容歷。

    夜夜入她夢裏來的人,也叫這個名字,一個電影裏的角色,她卻在他身上找到了重影。

    她把這種說不明屢不清的情緒壓下去:“這位先生,你到底要怎樣”

    他看着她,火光倒影在眼裏,她在那裏面看到了淚光。

    像是小心翼翼,他伸手抓住她衣袖的一角:“你別撇下我,你別去西北。”

    蕭荊禾愣住了。

    突然想起了帝后裏面的炎泓帝,他也是這麼求定西將軍的。

    “荊禾。”

    隊員在喊她快點。

    她收拾好情緒,語氣冷然了幾分:“鬆手。”

    拉着他袖子的人搖頭,聲音沙啞,像被什麼哽住了喉:“你別走。”

    沒辦法了。

    蕭荊禾把手上的消防頭盔戴上,騰出手,對準男人的脖子用力劈下去。

    人倒在地上了。

    不遠處,陸啓東跳腳:“臥槽”他擼了袖子就衝過去,“你打他你知道他是誰嗎你敢打他”

    蕭荊禾沒理會,跟隊裏的兩個實習生打招呼:“小松,田光,把他們都拖遠一點。”

    小松和天光聽師姐的,立馬上前拽住陸啓東。

    陸大少也是個暴脾氣,放話了:“老子要去投訴你”

    容歷長這麼大,還沒人敢打他,這個女人是第一個。

    蕭荊禾不冷不熱:“去吧,現在就去,不去是孫子。”說完,她戴好護目鏡和空氣呼吸器,轉身就衝進了火裏。

    陸啓東:“”

    這女的,好剛。

    惠寧三十四年,八月十九,天家三子廣親王誕辰,瑜貴妃在太康殿宴請諸位官家子,定西將軍府的鶯沉也在列。

    席間,歷親王的侍衛差了宮婢去請鶯沉。

    他約了她,去風華亭。

    “阿禾,你給我編個劍穗吧。”她說。

    下了綿綿小雨,他沒有撐傘,她把自己的傘舉高了一些,走過去,遮他的雨:“宮中那麼多巧匠能手,爲何要我給你編”

    他接過傘,稍稍彎腰,傾向她那邊:“三皇嫂也給三皇兄編了。”

    今日廣親王誕辰,廣親王妃送的賀禮便是一束劍穗。在大楚,女子的劍穗只能送給心上人。

    鶯沉低頭,臉微紅:“我只會耍劍,不善女紅。”

    她是將門之後,自小學的是劍術馬術,女紅確實欠缺。

    容歷想了想:“那我給你編。”

    他想,他給心上人編也一樣。

    鶯沉低着頭,嘴角有淡淡的笑:“你會嗎”

    自然不會。

    一國王爺,哪會這些閨中女子的東西,只是,他捨不得她拿劍的手再去拿繡花針,便道:“我可是天家最聰慧的王爺,怎有我學不會的。”

    後來呢。

    他送了她一個劍穗,用金絲線編的,特地用紅線纏出了她的名字,就是實在醜,他送她時,表情懊惱又挫敗:“有點醜,你莫要嫌棄。”

    他哪知道那小小的劍穗,竟會這般難,還好沒讓她學,甚是傷手指。

    雖然樣子一言難盡,可到底是他親手做的,懷了幾分期待地問她:“你喜不喜歡”

    她點頭,把劍穗系在了她的佩劍上,輕輕撫着:“閨中女子該學的,我也都學了,可做得不好,我父親也說,定西將軍府的人天生只適合馬背,適合揮劍馳騁沙場。”

    她擡起眼,目光專注。

    “容歷,我,及我定西將軍府三十萬邊關守軍,只忠於你,忠於大楚,只要你需要,我可以爲你戰死,這是送你的回禮。”

    他笑,偷偷吻了她的脣,在將軍府的桂花樹下。

    後來,鶯沉戰死了,爲他戰死

    容歷霍然睜開了眼:“阿禾”

    入夢的人不在眼裏,他只看到了醫院白色的天花板。

    “醒了,感覺怎麼樣”

    說話的是容歷的長姐,容家長孫女容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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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早上看,早上看,早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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