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帝后34:林鶯沉記憶覺醒,誰纔是華卿?
    “鶯沉。”

    “鶯沉。”

    林鶯沉回神:“嗯”

    陳刑是團裏的大師兄,脾氣最好:“想什麼呢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點頭,把化妝包收拾好:“麻煩了。”

    劇院的位置有些偏,路上沒什麼車,夏天雨後的夜格外得靜,她閉着眼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意識便開始昏沉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個女子,長裙寬袖,環佩叮噹。

    假山後是一片蓮池,一池的水芙蓉在爭奇鬥豔,遠遠的,能聽見池邊觀景亭裏有嬉笑聲。

    三五個年輕的俊秀公子,或站着,或坐着,或執扇,或拿劍,皆是錦衣華服丰神俊朗。

    “三皇兄,你耍賴。”

    說話的是個十三四的少年,穿了一身明黃的袍子,好不意氣風發。

    被喚作三皇兄的男子抱着弓箭,劍眉星目,笑得溫文爾雅:“我如何耍賴了”

    少年惱紅了臉:“你怎能射兩支箭”

    三皇兄依舊笑得好似沒有脾氣:“你可說了不能”

    “你”

    少年氣結,腰間的佩玉已被已被三皇兄奪了去,他還興致好,捏在手裏把玩:“這塊玉佩可就歸我了。”

    “三哥”

    一旁,執扇的青衣男子用扇面敲了敲的肩膀:“行了老九,進了三哥口袋的東西,除了父皇和老七,誰要得來。”

    少年聽完,眼神亮了,朝後看去:“七哥。”

    只見他七哥懶懶趴在圍欄上,捻了點魚食兒逗着池中的錦鯉,半晌,回了頭:“玩玩”

    一身白衣,模樣畫裏似的,賞心悅目得不似真實。

    到底是聞名大楚的皮囊,好一副美人骨啊。

    老三點頭:“行。”

    小侍上前,抓了一把銅錢,詢問兩位王爺可準備好。

    三王爺拉了弓,白衣那位還慢條斯理地擦着手,侍從遞上了弓箭,他接過,用指腹撥了一下弦。

    “擲”

    一把銅錢拋向了高空。

    白衣男子彎弓,一箭射出,穿了五枚銅錢

    三王爺兩箭齊發,也才三枚。

    “還是七哥箭法好。”少年笑得得意,“三哥,玉佩還我。”

    三王爺把手裏的玉佩扔了過去:“老七,我服了。”

    他似乎興致缺缺,拂了拂衣袖:“走了。”轉身,微微勾脣,他淺笑着,一池芙蕖霎時失色,不及他眼裏三分顏色。

    好生清俊,君子如畫。

    “華卿。”

    “華卿。”

    她被喚回了神,回頭,欠身行禮:“兄長。”

    是丞相府的大公子,梵尹:“在看什麼”

    身爲女子,本該矜持,只是,她這時忘了老嬤嬤教誨了,鬼使神差地道:“那白衣的公子是哪家的少爺”

    她離得遠,聽不清他們說話,只見人。

    樊尹笑,戲謔:“怎麼,瞧上了”

    她羞澀低頭:“兄長莫要打趣華卿。”

    樊尹瞧了一眼已走遠的白衣公子,同胞妹道:“那是天家的七王爺。”

    此地是丞相府。

    相府公子樊尹,今日約了幾位天家王爺品茗射箭。

    龍生十二子,帝君最偏愛的便是這已逝文箏皇后的嫡子,市井有言,驚才絕豔公子無雙,乃天家七子。

    她第二次見容歷,是在馬場,那時,他被一位公子打下了馬,一身白衣沾了塵土,他下馬之後,朝河畔的橋頭走去。

    她支開了丫鬟,上前追了去:“公子,你的手流血了。”

    容歷回頭,目色淺淡:“無礙。”

    那日在丞相府隔得遠,她只瞧清了他的輪廓,如今近在咫尺,她目光便再也挪不開了,她愛畫,水墨丹青閱過無數,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絕色,月色,雪色,也不及。

    她躊躇着,還是走上了前,用繡了名字的錦帕去擦他的手。

    他側身躲開了。

    “姑娘,”他似笑,眼裏卻微冷,說,“男女授受不親。”

    她的帕子掉在了地上。

    他瞧了一眼地上的帕子,邊角上用嫩綠的繡線繡了兩字閨名,他道:“你的兄長不在這個馬場。”

    說完,他轉身上了橋,手裏的劍被他懶懶扛在了肩上。

    她哪是來尋兄長,只是昨日偶然聽得父親說,歷親王也會來罷了。

    第三次見他,是在宮宴上,聖上爲周遊諸國的胞弟朝陽王接風洗塵。

    宴上,朝陽王談笑:“容歷也行了弱冠禮,也該納正妃了。”

    崇宗帝笑道:“是該納了。”

    帝君左側第一位,落座的便是歷親王容歷,不按長幼,他是帝君最喜愛的兒子,自然位置尊貴。

    容歷坐姿隨意,手裏還端着杯酒,似是玩笑:“父皇,你可許諾過兒臣,兒臣的正妃要自己選。”

    天家十二位王爺,也就歷親王敢這般同天子說話。

    一旁,廣親王順口便接:“京中的貴女今日也都來了,老七可有中意的”

    他掃了一眼。

    朝陽王順着他目光的方向瞧過去:“丞相府華卿”

    此話一出,貴女席間的女子擡了頭,朝臣之首的丞相也擡了頭,還有帝君身側的孝尊皇后林赫拉氏杯中的酒都抖了抖

    。

    帝君最偏愛的容歷,算得上半個儲君了,若與丞相府結親

    容歷道,音色清潤,擲地有聲:“我心悅的女子,今日沒有來。”

    華卿臉色霎時白了。

    今日缺席宮宴只有三位貴女,永安侯府的小郡主、禮部尚書的千金,還有定西將軍府的千金。

    小郡主才年方九歲,尚書府的小姐抱恙,位置又被安排在文臣之首的旁邊,歷親王心悅之人,便不難猜測了。

    宮宴散後,她去了一趟皇后宮中。

    “姑姑。”

    崇宗帝的第一位皇后出自太傅府,也是容歷的生母,逝世了十多年,林赫拉氏是崇宗帝的第二任皇后。

    “華卿來了。”皇后坐在榻上,對她招手,“過來姑姑這邊,陪姑姑說說話。”

    皇后沒有子嗣,最疼愛的便是性情與她最像的華卿。

    她走過去,默了良久:“姑姑,華卿有一事相求。”

    皇后揮揮手,屏退了宮人,將以後拉到身邊坐着:“與姑姑無須見外,我們華卿想要什麼儘管同姑姑說。”

    她是丞相府的千金,皇后的侄女,林赫拉氏外戚專權近二十年,便是宮裏的公主也不及她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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