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帝后36:林鶯沉該領盒飯了
    “我不能陪你去了,林家的老爺子要同我下棋。”

    蕭荊禾詫異:“你讓我去”

    她以爲他會叫她別去,她若想知道什麼,問他便行了:“不怕林鶯沉說些挑撥離間的話嗎”

    容歷沒有過多解釋。

    “去吧。”他只說,“我有數。”

    蕭荊禾蹙了蹙眉頭,他似乎有意瞞她什麼,這件事有些古怪。

    晚上,容歷給容晝清撥了通電話。

    “父親。”

    “嗯。”

    容歷很簡明扼要:“給我調點人。”

    沒頭沒尾的,就直接要人,古怪了,容晝清立馬問了:“你要人幹嘛”

    他沒答覆。

    容晝清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了,鄭重其事地叮囑:“人可以調給你,法治社會,不要給我亂來。”

    “是,父親。”

    次日,雲淡風輕。

    剛過午後,林家的老爺子便讓人搬了張椅子放在院子裏,在煮一壺茶。

    林鶯沉從屋裏出來,聞着茶香,問道:“爺爺,您不是約了容歷對弈嗎”

    老爺子努努嘴:“那小子,放我鴿子了。”林鶯沉雖不是正統的林家人,可老爺子與她還算親厚,“我這棋癮昨兒個被你勾出來了,你得陪我下。”

    林老爺子喜歡對弈,而且有癮,自從容歷搬出大院,老爺子許久沒下過了,昨兒個才被她勾出了癮。

    她手機響了。

    不知是誰打來的,令她的笑從眼角溢到了眉梢,只應了兩句就掛了:“抱歉爺爺,不能陪你下棋了。”

    林老爺子哼了一聲,不怎麼高興。

    林鶯沉回了樓上房間,在挑衣服。

    “去見誰”韓青依在門口,看她手忙腳亂地把衣帽間翻得亂七八糟。

    她沒有回,一手拿了一件衣服問韓青:“哪一件好”

    韓青思索了片刻:“旗袍吧。”

    下午兩點五十,蕭荊禾已經到了京柏城,她和林鶯沉約了三點,叫一杯拿鐵,等到咖啡涼了,人也沒來。

    何涼青打電話過來,問她:“有空嗎”

    “約了人。”蕭荊禾又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三點一刻了,“怎麼了”

    “想約你去京柏城,江裴在那籤售。”她們兩人都是江裴的書粉,以往的籤售會也都會去。

    蕭荊禾坐在靠櫥窗的位子,是林鶯沉提前預定的,正對櫥窗外的商場中央,她擡頭就能看見籤售會的臺子,來了很多人,有些吵吵嚷嚷的。

    她對何涼青說:“我在這呢,二樓的咖啡廳。”

    巧了。

    何涼青便說不過去了,又說:“你順帶幫我捎一本回來。”

    “好。”

    “容歷去了嗎”

    蕭荊禾說沒有:“他有事。”

    “你一個人”何涼青不放心,連環縱火案的兇手還沒有抓到,落單的話就危險了,“我過去陪你。”

    蕭荊禾失笑,若那兇手當真如此膽大包天,敢在衆目睽睽下行兇,何涼青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來了也沒用。

    她拒絕了,安撫說:“不用來了,蔣隊派了人跟着。”兇手沒有落網,警局的人一直在暗中保護她,不然,她也不會貿然來與林鶯沉見面。

    何涼青這才寬了心,又囑咐了幾句才掛電話。

    蕭荊禾再等了一陣,咖啡已經涼透了,她擡手召來了服務員,要了一杯熱飲:“麻煩幫我留位,我出去五分鐘。”

    “好。”

    蕭荊禾起身,去幫何涼青帶簽名書,剛走到隊尾,就聽旁邊的幾個小姑娘在議論,說籤售被取消了。

    她踮腳,確實沒有看到江裴,只有江裴的助理在。

    旁邊的小姑娘在抱怨:“怎麼回事啊我跑了幾個城市纔過來的。”

    隔壁隊伍的男生接了一句:“裴大的助手說,裴大身體不舒服,只能暫停籤售。”

    要無功而返,那姑娘自然很失望:“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同伴提議:“我們先去喫點東西吧,五樓有家甜品不錯。”

    方纔接話的那個男生是本地人,知道得清楚些,提了個醒:“五樓今天裝修,就一家茶館還在營業。”

    兩個姑娘頓時唉聲嘆氣了。

    蕭荊禾聽了大概,也只能作罷,回了咖啡廳,她剛坐下,喝了一口熱飲,一低頭,瞧見了一雙鋥亮的男士皮鞋。

    叮鈴叮噹。

    五樓茶館的門口掛了風鈴,門從外面被推開,風捲着鈴鐺響,聽久了,竟覺着昏昏

    沉沉。

    林鶯沉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昏腦漲,她倒了杯清茶,手竟無力,茶水灑在了桌上,包廂的門突然從外推開,她擡頭。

    “咣”

    杯子落地,應聲而碎。

    鈴鈴鈴鈴鈴鈴

    京柏城裏突然響起了警報。

    五樓除了茶館,今日全部停業,遍佈在各個店鋪裏的裝修工人聽到聲響全部跑出來,動作利索,絲毫不見半點慌亂。

    這般訓練有素,哪是一般的裝修工人,細看,他們耳朵上都帶了無線的耳麥。

    “頭兒,警報響了。”

    “收到,原地待命。”

    男人站在視野最開闊的空地中央,對遍佈五樓各處的人做了個手勢,壓了壓頭上的安全帽。

    “容少,”他調整了一下耳麥的聲音,“人沒有經過出口,應該還在五樓。”

    那頭,容歷言簡意賅地下達指令:“把茶館的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守住出口。”

    “明白。”

    四點左右,刑偵隊接到了報警。

    蔣隊立刻連線了消防總隊:“聞崢,有情況。”

    聞崢知道他所指的是哪件案子,刻不容緩,邊往外走,邊問:“事發地點。”

    “京柏城。”

    掛了電話,聞崢拿了擴音器,立馬安排行動:“三隊、四隊,準備出警。”

    今日有風,京柏城上面的濃煙被風捲着四散開來,火光是從五樓衝出來的,順風方向,越燒越旺。

    水聲滴滴答答,有細細的水流從洗手池上淌到地面,空蕩的衛生間裏在放一首語調緩慢的英文歌。

    “easibreathelifeintoyouwantyoutounderstand,itsyouanditogether”

    地上的人被音樂聲驚醒,悠悠睜開了眼,耳邊,突然響起男人低啞的聲音。

    “別動。”

    林鶯沉愣住,目光撞進了一雙陰鷙的眼裏。

    那人戴了頭套,穿黑色棒球服,鴨舌帽壓得低,他低着頭,斷斷續續地吹着口哨,動作緩慢,從包裏拿出了一瓶劣質的紅色指甲油。

    她手腳被困着,頭痛欲裂,一點勁兒都提不起來。

    那杯茶

    男人蘸着指甲油,一根一根手指給她塗上,慢條斯理地,他擡頭,黑色頭套上的兩個洞裏露出一雙眼,眼窩很深,他說:“你怎麼不笑”

    他俯身,吹着她指甲上未乾的指甲油,刻意掐着的嗓音陰柔:“我把你打扮得這麼漂亮,你笑啊。”

    “笑啊”

    他吼了一聲,又笑了,拖着慢悠悠的調在罵壞女人。

    林鶯沉蜷在地上,動不了,渾身都在發抖。

    爲何被綁來是她

    哪一步錯了

    “inawhileflower,sowhereinadeserthaze”

    放在洗手池上的是她的手機,在不厭其煩地放着這首英文歌,男人跟着哼,哼了一會兒,又吹起口哨,聲音起起落落,他不緊不慢地拿出了紅酒杯。

    她躺在地上,昏昏沉沉,視線有些模糊,聽覺卻清晰極了,紅酒從瓶中倒進杯中,撞擊出清脆的聲音。

    紅酒的紅,像血液。

    她突然憶起了炎泓三年,容歷賜的那一杯鴆酒,還有那時他冷若冰霜的眼。

    “你該上路了。”容歷說。

    她跌坐在地上,拼命搖頭,本能地往後退,始終沒有拿起那杯毒酒。

    容歷對她素來沒有耐心的,神情冷漠地吩咐宮人:“灌下去。”

    年輕的公公拿了酒,朝她走過去,她被兩個宮女按着,掙脫不了,恐懼地四肢顫抖:“不要”她哭着喊,“不要”

    容歷置若罔聞。

    宮人硬生生掰開了她的嘴,把毒酒灌下去,她想掙扎,想吐出來,卻被桎梏着動不了,下巴被死死捏着,迫使她將毒酒一滴不剩地嚥下去。

    見血封喉的劇毒,一入咽喉,便開始灼燒她的五臟六腑,痛得她滿地打滾,血從胸口往上涌。

    她衣發全亂了,瞳孔開始渙散,趴在地上,喫力地往前爬:“容歷”

    “朕的名諱,”他目光裏毫無溫度,像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你叫不得。”

    除了已逝的文箏太后,只有烏爾那佳鶯沉可以喚當今聖上的名諱。

    帝王無情,她林赫拉氏一族,他一個活口都不肯留,外戚專權的朝堂一朝被顛覆,血雨腥風。

    她不甘心啊,死死攥着拳:“若有來世,”大口的血從喉嚨裏涌出來,她白色的宮裝被血染紅,“若有來世,我定殺了烏爾那佳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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