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的生日啊。
“染染。”
“嗯。”
她抱着個枕頭,坐在吊籃椅上,頭髮散着,軟趴趴的,看上去有點懵,眼神放空,可愛又無害。
霍常尋剛從浴室出來,胡亂擦了一把溼頭髮,隨手把毛巾扔了,走過去:“怎麼了”她坐着,他要彎着腰跟她說話,“怎麼不開心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她搖頭:“沒有。”
這場陰雨的第一天,是滿三個月的日子,今天已經第五天下雨了,她拖了五天了。
“霍常尋。”
“嗯。”霍常尋皺眉,不滿她這麼生疏的稱呼。
“你以前的女朋友,”她頓了一下,還是改口了,“你以前的女伴有超過三個月的嗎”
霍常尋表情瞬間垮了。
這是送命題啊
他摸了摸後頸:“沒有。”不是想說實話,是不敢撒謊,他這個小祖宗心思正,又敏感,不敢亂騙。
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眉頭皺得很緊,很糾結,也很倔:“分開的原因能告訴我嗎”
能是能。
霍常尋聲音輕了點,蹲下去,打着商量:“那你別生氣。”
她點頭。
他沉默了一陣,還是說了實話:“膩了。”眼睛看別的地方,就是不看她,聲音更小了,“沒什麼特別的原因,覺得沒意思就分了。”
他現在覺得吧,他以前挺渣。
紀菱染沒有再問了,濃密的睫毛垂着,眼裏一點光都沒有。
霍常尋很沒底,伸手輕輕戳了一下她上那個漩:“說好了不生氣的。”他這麼對別的女人,又不這麼對她。
“我沒有生氣。”聲音悶悶的,她從吊籃椅上起來,“廚房的湯燉好了。”
他說要喫宵夜,她就給他燉了一鍋湯。
霍常尋嚐了一口,然後臉皺了,表情一言難盡:“染染,你放了多少鹽”
她就着他的勺子,舀了一點,試了試味道。
好鹹
“我可能忘了已經放過鹽了,又放了一次。”她把那碗湯端起來,去廚房,倒掉,“太鹹了,喝不了,你自己叫外賣吧。”
說完,她就去浴室漱口了。
霍常尋:“”
他怎麼覺得她是故意的。
倒了一杯水,整個灌下去,他的舌頭纔好點,起身去廚房洗碗,然後在垃圾桶裏看見了一個裝鹽的袋子,一整包都空了。
霍常尋舔了舔脣,笑了,跟去了浴室:“染染,你是不是喫醋了”
她在刷牙,嘴上還有泡沫:“沒有。”
霍常尋盯着鏡子裏的她瞧,有點無賴地說:“就是有。”
她不跟他爭,漱完口:“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霍常尋非但不出去,還往裏面走,湊到她跟前,笑得又壞又痞:“一起洗啊。”
一點正經都沒有
她臉皮薄,不經逗,耳朵都紅了,有些生氣了,帶着幾分兇,可她聲音軟軟糯糯的,沒有一點威懾力:“不要”
奶兇奶兇的,跟只奶貓似的,吧唧一爪子過來,肉墊軟軟的。
霍常尋就喜歡她這樣。
他直接擒了她兩隻手,扣在她背後,把她衣服拉下了肩頭,低頭在她綿軟的胸脯上咬:“染染,我喜歡在浴室,你依我這一次。”
他眼裏滾燙的光,能把人灼熱,聲音低沉,像三月額風吹樹葉,沙沙簌簌:“好不好”
她終於知道爲何他那麼多女伴即便被分手了,依舊還戀戀不捨,因爲這個男人,太會勾心了。
儘管他對女人很壞。
“好。”
咣
浴室的門被摔上了,她被他放在了洗手檯手,意識跟着他的動作昏昏沉沉,明天吧,明天再說
明天,是週一,連續陰了一週的天終於放晴了。
午飯的時候,老爺子的就打電話過來了:“晚上來不來”
霍常尋心情不錯,開着電腦在辦公,文件一頁沒看進去,盯着桌面紀菱染的照片看不膩,嘴角噙着笑:“我六點過去。”
霍老爺子哼哼了聲:“誰問你了,我問你女朋友。”
霍常尋也不氣:“她也去。”
老爺子得了準信,寬心了,有點小興奮:“那姑娘喜歡喫什麼”
霍常尋頂了頂腮幫子,想了一陣:“她不挑食,很好養活。”他幾次帶她出去喫飯,她都不點,通常他點什麼她就喫什麼,一點都不挑。
霍老爺子很不滿意這回答,恨鐵不成鋼:“再不挑食,也有喜好,連人家喜歡喫什麼都不知道,你這個小混蛋豬蹄子”
霍豬蹄子常尋:“”
前幾天還是狗呢,又變豬了。
“那我去問問她。”霍常尋掛了電話,“染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