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蠻荒後起之霸 >第49章 王齡敕彙報情況之所得
    王齡敕的“佈告”發出去之後,很快有了來自丱陵不同地方的報案消息;總結一下,大概有這些,

    xx地出現了無頭案。

    xx地出現了姦殺案。

    x村出現了不明真相的瘟疫。

    x地出現了不明真相的火災。

    x村出現了多名小孩失蹤案。

    x地蛇羣氾濫。

    x地發生了洪澇災害。

    x地發生了地震。

    xx地出現了豹貓。

    xx地多戶村民家的雞子不明真相地大批量死亡。

    x地多戶人家的牲畜被盜或者不明真相地死亡。

    王齡敕對此報過去的情況和數字感嘆不已,說:“看來,這個變態金身真是爲非作歹,無處不去,作惡多端啊”

    不過,王齡敕又轉念想想,覺得其中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兒。譬如,報過去的情況和數字裏邊,只是敷衍了事地說“皆與變態金身有關”,但是,爲什麼無一個圍捕“變態金身”的情況報告呢

    因此,王齡敕再看看那些報告過來的情況和數字,不禁唏噓而語道:“這些沒什麼用啊這簡直就是問題反映嘛。如果出現一個問題就強拉硬湊說與變態金身有關,那豈止是丱陵之地與變態金身有關恐怕全天下甚至整個宇宙,賴好一點屁大的事都會牽涉到與變態金身的關聯。如果那樣的話,那朝廷內閣的天象觀察官豈不是在捉弄天下人嗎那不也太滑天下之大稽了嗎”

    不過,王齡敕再轉念想想,覺得丱陵各個地方把問題反映過來,按照趙奎山司督下達的命令,不妨也是給了自己一個下來的臺階,足可以堵住趙奎山的嘴。如果趙奎山往朝廷那兒獻什麼讒言,那擺在自己面前的這一份份各個地方報過來的情況,就足以推翻趙奎山的不實之詞。

    接下來,王齡敕開始沉思默想起來:要不要給趙奎山彙報各個地方反映過來的情況要不要直接上奏朝廷要不要見趙奎山、鄭芷苠

    王齡敕覺得“變態金身”這個問題咋看上去雖小,但卻是牽涉到各個方面的一個“立體交叉”的問題。譬如,

    1、“變態金身”流動作案,這就涉及到“羣防羣控”問題。沒有廣大黎民百姓的積極組織和有效的防範、控制,並自覺地形成一個強大有力的防護網,造成一個銅牆鐵壁式的防控態勢,那“變態金身”就會無孔不入,就會依然逍遙法外,禍及無辜。

    而發動老百姓相互檢舉、揭發、控告、伸冤,又牽涉到朝廷的法度。如果不能嚴刑峻法,那就發生不了什麼應有的效果。

    要嚴刑峻法,那又牽涉到相當的人力、物力、財力,以及對整個丱陵甚至全國的影響。

    2、“變態金身”能變善化,這又涉及到科學技術問題。要是科學有了精準的檢測、跟蹤和技術方面的預防控制體系,那“變態金身”就是插上翅膀,也在所難逃。

    而科學技術需要達到怎麼樣的高度才能做到萬無一失地把“變態金身”掌控起來呢這可是一個大大的問題

    假如有鷹的眼睛、蝙蝠的耳朵、狗的鼻子、閃電的速度這麼一套完備的科技設備設施,那朝廷就會穩坐泰山,安然無憂。但是現實情況卻令人不容樂觀。因爲沒有這樣一套科技設備。張衡的地動儀夠壯舉夠能力,但是隨着張衡的故去就已經奇怪地覓之無蹤了。

    3、“變態金身”能撼天動地,這又涉及到道、佛、儒、法、教、尊等問題。道、佛、儒、法、教、尊彼此自立門戶,互不妥協相讓,簡直與風馬牛不相及無異,談何容易撮合百家罷黜,儒術獨尊,這豈止是一兩年形成的事態天不相助,爲人臣者又能奈之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話是這麼說的,理兒也是這個理兒;但是,又有誰會忽略“大夫不均,我從事獨賢”這樣的自我意識和思想觀念呢

    所以,王齡敕左思右想,翻來覆去地想來想去,最後自言自語地說了句“去他媽的”,作結了他的紛亂的思緒。

    不過王齡敕覺得該做的,就是裝裝樣子也得做;要不,“小人”讒言到朝廷那兒,自己喫飯的傢伙保不住,恐怕還會牽連到自己的全家全族人的性命。

    這樣,王齡敕就撥通了趙奎山的電話。

    趙奎山對着電話話筒問:“是王稽察嗎有什麼事情嗎”

    王齡敕對着電話話筒先“嘿嘿”笑了笑,接着說:“趙司督還挺耳靈啊卑職還沒開口說話,就知道是卑職,佩服佩服”

    “我這部電話是專線,只跟你一個架設的。”趙奎山毫不隱瞞事實真相地說。

    王齡敕一激愣,“啊”了一聲,問:“趙司督這麼做,道理爲何”

    “道理爲何”趙奎山問,“朝廷關於變態金身這件事一日不結,我豈能等閒視之我不得等着你專線彙報嗎”

    王齡敕似有所悟地說:“原來是這樣啊”

    “你說能是啥樣”趙奎山問。

    “我還以爲您早就把卑職遺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吶”王齡敕說。

    “王稽察,你說的有道理。”趙奎山說,“不過還不到時候。但是,對變態金身,如果你怠於做事,我在奏報朝廷之後,那可不會送你去九霄雲外閒雅逍遙遊,我會直接送你去西天地獄樂呵樂呵。”

    “西天那兒還有地獄”王齡敕故裝糊塗地問。

    “你還不知道西天那兒豈止有地獄,還有煙花柳巷,還有粉蝶美女。”趙奎山戲謔着王齡敕說。

    王齡敕詫異地“哦”了一聲,問:“趙司督,請問,您是什麼時候去了西天又回來的”

    “放屁”趙奎山罵了一句,說:“有事說事。沒事,我掛斷了。”

    “別掛趙司督,正有事向您彙報吶。”

    “說一口氣說完,別給我磨嘰。”

    “趙司督,是這樣。經過卑職絞盡腦針反覆斟酌,向咱們丱陵各個有人煙的地方發送了一個一式的佈告。這不,很快有了消息反饋。我估計啊,時間不會太久,丱陵各個地方,還會有來自不同方面的消息。卑職在想啊,因爲變態金身事關重大,需要階段性處理。暫時啊,算是一個階段。卑職想,就現階段得到的反饋過來的消息,把掌握到的情況向您彙報一下。不過,因爲涉及到的方方面面的事情比較多,您看,咱是不是見面再聊”

    “這個”趙奎山猶豫了一下,說,“好吧。你來我這兒。”

    王齡敕說了個“行”,緊接着又問:“是不是讓鄭大司督也有所參與”

    “你的意思是去鄭大司督那兒聊”趙奎山問。

    “趙司督,請您別誤會”王齡敕解釋說,“卑職的意思是不僅僅是聊,更重要的是得拿出一個預案,做爲下一步工作的推進劑。”

    “王稽察,你想的挺周全的嘛。”趙奎山不冷不熱地說。

    “趙司督,能得到您的褒揚,是卑職莫大的榮幸”王齡敕古裝迷糊地說。

    “王稽察,我現在對您有一個重大發現。”趙奎山賣關子似地說。

    王齡敕詫異地“哦”了一聲,急切地問:“趙司督,趙大人,您發現我什麼了”

    趙奎山“嘿嘿”一笑,問:“您到過長城嗎”

    “到過。怎麼啦”王齡敕問。

    “您看見過長城嗎”趙奎山又問。

    “嘿嘿”王齡敕笑了笑,說,“趙司督,您這說的是哪裏的話,到過長城,還能沒見過長城”

    “我咋覺得你好像沒見過長城。”趙奎山說。

    王齡敕一激愣,問:“趙司督,您什麼意思”

    趙奎山也不含糊,說:“王稽察,我提醒你不管你是來我這兒聊,還是去見鄭大司督,請你先修修面。”

    王齡敕還以爲趙奎山要說其他別的什麼話吶,便有所釋懷地笑了笑,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臉摩挲起來,說:“趙司督,您可真會開玩笑,卑職是那種不講究的人嗎”

    趙奎山說:“我看有點像。城牆帶拐角。”

    王齡敕一聽趙奎山這話,才忽然意識到自己被趙奎山套進去了,因此驚訝地“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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