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域城是丱陵最高軍事部和丱陵最高行政部的所在地。
麻域城與丱陵前者,是一個城市;後者,是一個地區,二者並不衝突。從地域範圍的大小來說,丱陵很大,麻域很小;麻域僅僅是丱陵地區的一個城市罷了。
丱陵陵頭是不是在麻域城呢不是。
丱陵陵頭離麻域城遠得多;而且論高矮,還不及童戟山的九里寺山高;論大小,更不及九里寺山大。但是丱陵陵頭那兒就是有靈氣,誰也改變不了;要不,道佛淳鑑真人也不會建議巨雲頭在那兒設鼎,而道佛僭越真人也不會賦予那兒的一顆葫蘆鎮丱陵。這其中的道理很淺顯;譬如一條蟒蛇,蛇頭不及其肚子粗大,但是拿不住蟒蛇頭,拿蟒蛇的其他部位都是白搭。
王齡敕的轟轟隆隆的二百輛賣西瓜的騾馬車隊一出麻域城,即刻被小別將軍的探子獲知。其中,探子領頭的甲對其手下的一個馬仔說:“快馬告訴鳩王,王齡敕稽察的一個購物車隊出城了”
“頭兒,他們要去哪兒幹什麼,咱們現在還不清楚,咋向鳩王彙報”馬仔抱怨似地問。
“甲”擡手朝問話的這個馬仔的頭上拍了一巴掌,罵着說:“你他媽的笨蛋啊你看,他們從西門出來,直往西去,離西城門一百里地只有一個馬車道三岔路口。咱們快點趕到三岔路口那兒等鳩王派出的人馬,不管他們往南或往北,咱們都會了如指掌。這樣,咱們就會截住這個騾馬車隊。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收穫。快去走小路去。”
“好咧”
王齡敕的這個購物騾馬車隊,不僅僅驚動了小別將軍的人的注意,當然也還驚動了其他大小劫匪們的注意;其他大小劫匪們也都爲之垂涎欲滴,並醞釀着且正在做着相應的劫道準備。
因爲王齡敕的這個騾馬車隊無一押運武裝人員跟隨,這讓哪一個劫匪都會見了眼饞。
趙奎山去了九里寺他的小行宮廢墟那兒未在麻域城,而且已經分出大部分兵力給小杜將軍清剿小別將軍族人去了。
三司督德歷祝剛被朝廷抽調去與朝廷的其他官軍回合,正與襲擾京城的真汝族人在京畿外交戰。
鄭芷苠雖在麻域城,但是手裏所掌握的官軍卻又分散在丱陵之地的各個地方;如果要集中,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總之此時,麻域城城內可謂兵力空虛。這就給那些置身於丱陵之地且覬覦丱陵日久的與當時皇上和朝廷懷有敵意的各方武裝勢力實施“斬首行動”創造了一次難得的時機。
因此,麻域城城內亂了
鄭芷苠大司督正在午休,忽然從窗外傳來隱隱約約的喊殺聲,即刻醒了。
鄭芷苠穿着一個大褲頭,趿拉着鞋子去到室外,問站崗的兵卒:“外邊是怎麼回事”
“報告大司督不知道。”一個站崗的兵卒說。
鄭芷苠低頭想想,覺得這個應話的兵卒說得沒錯:他站崗在屋子門口外邊,怎麼可能知道院子外邊的事情呢所以,鄭芷苠沒說什麼,就又回頭進了屋子。
隨後,鄭芷苠隨便往守城的一個城門那兒撥打去了電話,詢問城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接住鄭芷苠電話的那個城門的兵卒回答說:“報告長官城內可能有叛賊,正在搶劫百姓財物。”
鄭芷苠一聽,心裏說,壞了因爲四方城門,接住他這個電話的只是其中之一;這個城門的守城兵卒看到的僅僅是城內一角,而城裏的其他地方卻不在其瞭望之中。守城的兵卒把事情說得輕巧,什麼有叛賊在搶劫百姓財物,那都是胡扯淡,哪個叛賊不想撈大頭要丱陵的軍事機關和行政機關呢
緊接着,鄭芷苠又命令其他三個城門的守城兵卒把城門關閉點燃狼煙。
隨後,鄭芷苠給趙奎山打電話。
趙奎山辦公室裏的吳文書接到鄭芷苠的電話之後,一臉茫然,不知該如何回答鄭芷苠的電話,只是支支吾吾地說:“好好我這就向趙、趙趙司督稟稟告”
“稟告你媽那個頭”鄭芷苠帶着罵聲問道,“你們的趙司督呢”
“稟鄭大司督趙司督他他、他去九里寺山了。”吳文書說。
鄭芷苠對趙奎山在九里寺山那兒的小行宮並不知情。因爲趙奎山在九里寺山那兒爲他自己建造的小行宮所有的開銷既沒動用一分一文軍餉,也沒伸手向王齡敕要一分一文行政費用,而是藉着手裏的兵權派手下的小別將軍、小杜將軍等人到民間搶劫過去的。
所以,鄭芷苠很不明白趙奎山去九里寺山的所作所爲。
鄭芷苠問吳文書:“趙司督去九里寺山幹什麼去了”
吳文書實話實說地答:“看他兒子去了。”
“就他一個人去的”鄭芷苠問。
“不是。還帶去了大部隊。”吳文書說。
鄭芷苠大喫一驚地“啊”了一聲,問:“你們趙司督在九里寺山有電話嗎”
“沒有。”
“沒有”鄭芷苠又是暗吃一驚,罵着說,“這他奶奶的到什麼時候了,後院都失火了,卻他奶奶的找不到人”
鄭芷苠罵過,“啪”把電話壓了,緊接着給王齡敕打電話。
王齡敕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雖然隱隱約約也聽到了從院子外面傳來的亂雜雜的異常的聲音,但是他除了想着他的購西瓜的騾馬車隊可能會遭不測之劫外,因爲手裏沒有兵權,也只能嘆徒無奈於對現實異常的抗爭。所以他對院子外邊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覺得與其無關。因此,他覺得與其想還不如不想。當鄭芷苠打過來的電話鈴一響,他不急不慌地抓起電話話筒,沒有一點緊張勁兒地“喂”了一聲。
鄭芷苠問:“王稽察,你那兒有沒有什麼事”
王齡敕“哈哈”一笑,說:“我這兒能有什麼事吶,就是聽到院子外邊好像有什麼亂雜雜的聲音。但是,我這兒沒有一兵一卒的,就是有什麼賊匪闖進來要我的腦袋,我也只能束手就擒給人家是了。”
“你他媽的說的倒輕巧,你那鳥腦袋就是給我當夜壺我都不要問題是,咱這丱陵,丱陵你懂嗎”鄭芷苠帶着罵聲吼叫着說。
王齡敕知道鄭芷苠的臭脾氣和那張臭嘴,所以也不跟鄭芷苠計較什麼,依然處若不驚的樣子笑着說:“丱陵咋啦丱陵有你們丱陵軍事部看着,還不是無虞之事嘛。”
“你他孃的別把啥事都往老子身上推你給我到外邊看看,真有賊匪要去取的腦袋”鄭芷苠吼着說。
王齡敕大爲震驚,“啊”了一聲,想問鄭芷苠,麻域城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此喊叫鄭芷苠:“鄭大司督”
但是鄭芷苠已經把電話掛了。
鄭芷苠急急忙忙穿戴好盔甲,一手提刀一手抓着一杆火槍,快步出了屋子,同時對守在屋門外站崗的兵卒說:“快跟我來”
混進麻域城裏的賊匪並非一股,互不相識,而且其各自取向的目標雜亂紛呈。他們有的即便認識,也或多或少還是仇家。這樣,他們彼此間因爲各懷敵意,也在相互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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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