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蠻荒後起之霸 >第77章 設想
    “鳩王爺,小的估計,這事是蟬、兔、蠑、蝸四人乾的。”“甲”去到小別將軍身邊說。

    “肯定就是他們四個狗日的乾的,這還用估計嗎你就是扳着腳指頭都能想得到。”小別將軍說。

    “是是,是”“甲”諾諾地說過,又問,“鳩王爺,那咱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他們對咱們無情,咱們也就得對他們無義。以後不管見到蟬、兔、蠑、蝸他們誰,都要以仇人相向。懂嗎啊”

    “爺,俺懂。”“甲”說,“可是”

    “可是什麼”小別將軍問。

    “鳩王爺,可是咱們現在沒有騾馬,這路還咋走”“甲”問。

    “沒騾馬就不走了難道你他孃的長着那兩條腿是準備當油條賣的嗎啊”小別將軍罵着說。

    “甲”“嘿嘿”笑了笑,說:“爺,您真會開玩笑長着這兩條腿是爲了走路用的。”

    “你他孃的知道的還真不少”小別將軍說,“走帶上人下山去。沒有騾馬,咱們就走小路。他孃的,說不定還會近吶”

    “對咱走小路。他孃的,說不定還會近吶”“甲”重複着小別將軍的話說。

    趙奎山一收到井瀾池的“執憑”就把小杜將軍、安卿麟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井家冢自保會已經收復,我想,應該給他們下函,讓他們派人打扮成樵夫,儘快深入到鳩王寨探聽虛實,然後再做下一步的準備。”

    小杜將軍看向安卿麟,說:“巡督大人說得對。我們得儘快下函。”

    安卿麟問小杜將軍:“需不需要給他們配備一些火器”

    趙奎山接過安卿麟的話頭說:“我看有必要。同時再派過去若干人,包括管賬的,放權給他們,開始就地徵繳稅賦,擴大兵源。”

    “巡督大人,屬下覺得可行。”小杜將軍說。

    “除了咱們送給他們的火氣暫時讓他們先用着之外,對其他兵卒的武器、軍服什麼的,下函的時候就叫他們先暫時自籌。”安卿麟建議說。

    “行。”趙奎山說,“以後給他們下函,巡督府就不參與了。他們歸屬於你們丱陵最高軍事部和丱陵最高行政部。所以,你們二位聯合下函就行了。”

    “好。”安卿麟答應說。

    小杜將軍說了個“行”。

    “蟬”、“兔”、“蠑”、“蝸”四人一離開鳩王寨就四散而去;其中,“蟬”去了老鴰窩,“兔”去了泉靈溝,“蠑”去了九里寺山,“蝸”去了墨存寺山。

    老鴰窩、泉靈溝、九里寺山、墨存寺山,都在童戟山山脈。

    泉靈溝,就是道佛僭真人說的有靈泉和靈茶所在的地方。但是,道佛僭越真人是天空中的一個神聖,而凡間之人以前沒見過泉靈溝那兒有什麼靈泉和靈茶,不過以訛傳訛的消息卻鋪天蓋地。

    童戟山裏的山民多是逃難而去的;然後,就在那裏生息繁衍下來,且羣聚着或大或小地形成了村寨。

    在童戟山裏,不少山民繼承了他們前輩的那種畏怯與驍勇、害怕與無畏;良善與狠毒、順服與反抗的“雙重”矛盾心理。他們像那山裏的毒蛇;你不犯他們,他們也會容留你的性命,反之,觸犯了他們那敏感的神經,他們也會決不容情。

    最先觸到黴頭的則是“蟬”

    “蟬”以爲老鴰窩那地方是山與平原的“結合部”,進出方便。但是,“蟬”想到的,童戟山裏的一些山民也想到了

    搜尋小別將軍及其部屬予以報復,一直記在童戟山的山民們的心中。

    當然,童戟山的山民們之間爲了爭搶地盤也會互鬥;而且童戟山的山民們彼此間的勾心鬥角也充滿着智慧、勇氣、實力,相互傾軋中暴露着殘忍和血腥。

    對老鴰窩之地,無論誰看一眼都會覺得平靜、溫柔得像日麗風和之時的無浪的海面。但是,老鴰非尋常的叫聲卻徵兆着“不祥”。這對老鴰窩及其周圍的童戟山山民們來說,經驗已經豐富得無須考證

    進出老鴰窩的人一般有兩種命運:要麼生之逃離,要麼拋屍於此而任老鴰分噬其靈魂去衍生它們那些強壯的雛鳥。所以無事無非,童戟山的老山民們是不會進入老鴰窩的。

    “蟬”一個人驅趕着近二百匹騾馬,一路呼嘯着去到老鴰窩那兒的時候正值曦光微露;忽然間,竟驚醒了夜宿於那兒的老鴰羣。

    老鴰亂紛紛“嘎”、“嘎”直叫。

    在童戟山的山民們那兒流傳着一個“順口溜”:“老鴰窩裏老鴰叫,好事一定要來到。”童戟山山民的這個說法透着他們利己的心思,而非利他之意。“蟬”跟着小別將軍隱進童戟山的時間不長,除明白那個“順口溜”的表面意思外,並不理解山民們的心態和動機;恰恰相反,還認爲老鴰窩那兒有老鴰叫,會給他帶來什麼好運。

    “蟬”初到老鴰窩,頗覺得老鴰的叫聲森人;因此爲了給自己壓驚,也爲了驅逐那些老鴰,就舉起火銃朝那些老鴰“砰”地放了一銃。

    平素裏,在老鴰窩及其周圍,除了老鴰的叫聲,童戟山的山裏基本上是靜謐的,尤其在丑時、寅時這兩個時辰裏。童戟山在大熱天裏,到了卯時,天色在通常情況下就已經放亮。

    但是,“蟬”的銃響聲卻一下子打破了老鴰窩及童戟山裏的那個靜:

    老鴰羣起飛離,老鴰窩那兒的老鴰的叫聲驀的消失得無影無蹤;剛剛從山外逃難到老鴰窩那兒的一些難民還誤以爲是官兵的追殺到了,也都悄沒聲地轉移離開了老鴰窩。

    老鴰窩那兒的老鴰的叫聲對童戟山的山民來說,傳遞着一種“信號”:老鴰窩那兒要麼有什麼事,要麼平安無事。

    “蟬”打響的銃聲讓老鴰窩及其周圍的山民確信,老鴰窩那兒有情況

    因此,一些大膽的、或懷自衛心態的、或懷“不規”心態的、勇且無畏的山民或持利刃、火器,悄悄地朝老鴰窩那兒圍了過去。

    老鴰窩沒有了老鴰的叫聲,忽然顯得安靜起來。

    東方的曙色在越變越大;鳴晨的鳥雀爲感謝蒼天賜予的生命與自由,迎接東昇的太陽老爺,開始歡噪起來;林間的鳴蟲似乎經過了一夜的休整,再度鼓起勁兒來重新吟唱。

    “蟬”卻睏意難當,把帶去的騾馬往林子的樹上一拴,懷抱着火銃和大刀,坐在一棵大樹的樹根兒那兒,頭一大耷拉就睡着了,而且鼾聲如雷。

    “蟬”已經幾天幾夜沒合過眼了;而且曾經在趙奎山的軍營裏的每一天,精神都緊緊張張的,後來跟着小別將軍也仍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離開了小別將軍的“蟬”忽然覺得自己發了財、解放了、自由了,腦子裏的那根曾經繃得緊緊的弦溘然而斷。

    “蟬”剛剛睡着沒多大一會兒,兩個背扛火器,手提利刃的山民已經躡手躡腳地從樹後邊分開繞到了“蟬”的身前兩側。

    對“蟬”拴在林子裏樹上的那些騾馬,那兩個山民已經發現,而且不覺得是官府的人所爲;因爲官府的人到那兒,絕對不會給人只見騾馬不見人。當然,這兩個山民也想到了騾馬販子;不過他們也有所否定。因爲正經生意的騾馬販子是不可能把一大羣騾馬趕進隱蔽的樹林中的,而且出行的人也未必是一兩個。當他們找尋着鼾聲看到僅“蟬”一個人的時候,首先意識到是偷馬賊,其次想到的是不知從哪兒去到那兒的什麼強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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