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心中的神,
是他心中最美最美的玫瑰,
是他心裏不能割捨的寶。
他愛她,
他願意爲她付出生命。
他愛她,
他願意爲她流血,
他願意爲她攪個天翻地覆
他
不在她心裏,
不在她的明眸裏,
不在她的思念裏。
她不愛他,
他並非不匹配她。
她不愛他,
她有所愛,
她有愛的人
他不知道她爲什麼不喜歡他,
他是何等的優秀。
她不喜歡他,
他給她的目光透着詭詐。
龐煙閣的蘆笛之聲,悠揚婉轉,伴着靜靜的月光,響徹寥廓的宇空,流露着他對彩的相思之情。
月光下。
草地上。
大星宿懷裏的大靈喃喃地說:“他在上邊,好像離這兒不遠。”
“他在什麼地方是他個人的事,與咱們無管。”大星宿說。
“他確實很優秀。他吹的笛聲真的是優美動聽。”大靈說。
“他總得有點優點。要不,他進不了大帝府。”
“他應該會找到愛他的人。我真心地祝福他”大靈說。
“我跟你一樣,祝福他有愛”
“他是愛我的。但是他的目光空洞又複雜,不如你的目光真誠。”
大星宿“哈哈”一笑。“主要是我的目光柔和好看,能讓你百看不厭,越看越想看。”
大靈往大星宿的懷裏偎了偎。“臭美”
大星宿再把大靈往懷裏抱了抱。“女人從不會當面讚美她真愛的人。要不,就是一種意外,或者已經去到了遙遠的地方。”
“你很懂女人的嘛”
“哦。不我只懂你。”
“假的”
大星宿在大靈的香額上親了一口,笑了笑,說:“這一下肯定是真的”
“你壞”大靈說着,在大星宿的腰窩裏擰了一下。
“哎喲喲疼疼死我啦”大星宿裝腔作勢地大聲叫喊着,仰躺到了草地上。
大靈就勢側身跟大星宿躺倒了一塊,扁着頭,枕住了大星宿的胳膊。
月亮即將沉落。
晨曦已經升起。
大星宿、大靈隱身而去。
“蝸”給餐館付了賬,走出餐館。劉琴、劉瑟姐妹二人跟在“蝸”的身後。
“蝸”對劉琴、劉瑟姐妹二人說:“我帶你們到這附近轉轉。如果有裁縫店,我就給你們每人做兩套新衣服。”
劉琴、劉瑟姐妹倆相視一笑,沒有說同意,也沒有拒絕;從並肩跟在“蝸”屁股後,開始分開走在“蝸”身後的左右兩側。
“蝸”邊走邊說:“其實,我對這地方也比較陌生。因爲不是一路生意,我不打聽別人那麼多事情。我這個人還不喜歡交結亂七八槽的朋友。我可憐難人。你們姐妹倆好福氣,被我碰上了。如果你們被那些壞東西碰上,說不定他們會對你們做出些什麼壞事來。”
劉瑟接過“蝸”的話茬,高興地說:“我一見到哥您,我就覺得您是一個好人,是個善人。”
劉琴說:“哥,聽口音,您好像不是本地人。”
“蝸”說:“丱陵地片大着吶。我不是墨存寺山的人,但我是丱陵的人。我家離這墨存寺至少有兩千裏地。”
劉琴問:“哥,你家現在都有哪些人”
“不知道。因爲我離開家之後,已經有好些年沒回去了。”
“你有媳婦和孩子嗎”劉瑟問。
“沒有。離開家之前,有不少鄰居給我介紹媳婦,但都不讓見她們的面,我心裏沒底。我總不能娶個醜八怪吧所以,我一個也不接受。這不,爹媽逼我娶一個,還叫我甭管長得好呆,我正好碰上官府要兵,就自個兒跑出來當兵了。後來,俺們那支部隊出去巡察,結果碰上了鬍子,俺們被人家打散了,我也再沒回去找部隊。”
“太對了”“蝸”笑着說。
劉琴又問:“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我不打算回家了。我想在墨存寺這兒做生意,再在山坡上找片地方蓋房子。我想叫你們倆跟我一塊兒住,做我老婆,給我生孩子,你們願意嗎”“蝸”說。
劉瑟拉住了“蝸”的胳膊,高興地說:“哥,我願意。”
劉琴說:“我也願意。”
劉琴的話音剛落地,“蝸”忽然朝前邊一指,說:“你們看,那兒有個裁縫店”
劉琴、劉瑟順着“蝸”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見到一塊兒白茬木板掛的幌子;木板上歪歪斜斜的用墨筆寫着“裁縫店”三個字。
“蝸”說:“走咱們過去看看。”
三個人加快腳步,朝“裁縫店”那兒走去。
“裁縫店”的店門開着,“蝸”擡腿跨過低矮的門檻。
“蝸”一進“裁縫店”就大聲大氣地問:“裁縫正忙着吶”
裁縫店裏的裁縫是一個跟“蝸”的年齡差不多的男子,就是比“蝸”的年齡大也大不了幾歲。該男子瞥“蝸”一眼,緊接着又盯住了“蝸”。
“蝸”沒看裁縫,正仰着臉觀瞧裁縫的店面大小。
裁縫說:“這不是蝸嗎你怎麼來這兒了”
“蝸”聽裁縫剛纔的問話,忽然一愣神,即轉身盯住裁縫。裁縫在說話的時候就低下頭又開始幹他自己手頭的活兒了。
“蝸”也認出了裁縫,微笑着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裁縫拿起手邊的尺子敲向“蝸”。“不宜樂乎,你就去哭”
“蝸”跳到了一邊,“嘿嘿”一笑,做了鬼臉,又說道:“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裁縫沒有敲住“蝸”,就拿尺子指着“蝸”,喝道:“不宜君子,就是小人。滾出去”
“蝸”又笑着給裁縫做了一個鬼臉,說:“不知爲不知,是知也。”
裁縫又站到裁縫臺邊,用尺子量着鋪在臺子上的一塊布料,說:“別叫得那麼親切,輩份兒還沒有那麼高我是我,馬虎老頭是你哥。說吧來找我有啥事”
“蝸”笑呵呵地站到裁縫的身邊,扶手到裁縫的耳邊,悄言悄語嘀咕了一陣兒,然後說:“說正經的,給她們姐妹倆各做兩套衣服。”
裁縫店的門臉鋪子不大。“蝸”一進到裁縫店的鋪子裏,就立在了門口那兒,擋住了劉琴、劉瑟的進入。後來,“蝸”往裁縫店裏走了兩步,稍側了側身,仰臉觀瞧裁縫店的大小,劉琴才進了店裏,但也只是站在門口那兒。緊接着,裁縫拿尺子打“蝸”,劉琴見狀,馬上從店內退出了店外,且站在裁縫店的店門口外邊,像熱鬧似的往店裏瞧看“蝸”跟裁縫是怎麼幹仗的。
所以,“蝸”在裁縫耳邊嘀咕了些什麼話,劉琴、劉瑟壓根兒沒聽到。
裁縫扭頭朝站在門口外邊的劉琴、劉瑟盯了一眼,隨後把頭扭回來,繼續做着手裏的活兒,高聲說道:“有沒有錢啊沒有錢,做什麼衣服”
“蝸”把從懷裏摸出來的五十文寶鈔“啪”拍到裁縫眼前的檯面上,說了句“定金”;然後,擡頭看向劉琴、劉瑟,說:“你們倆進來吧”
劉琴、劉瑟並不知道“蝸”跟裁縫是什麼關係,也不知道“蝸”跟裁縫剛纔還在打仗,爲什麼忽然間就和好了。
不過,劉琴、劉瑟既不便問那麼多,也不多想不多管那麼多;反正,“蝸”叫她們進店裏,她們倆就聽話地進店裏。
裁縫瞥了劉琴、劉瑟一眼,繼續幹着自己手頭的活兒,愛答不理地說:“店面小,都是當地的土貨,沒有綢緞,顏色也單一。就這麼幾種顏色,灰藍黑白紅,看上哪個,請說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