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伙房裏幹活的幾個弟兄答應了,一個個都顯得很高興。
崔兌接着去見別再義。
別再義剛從客房區的一個女道人的房間裏出來,趿拉着鞋子,手裏提着褲子;邊往客房區外邊走邊嘟噥着跟走在他身旁的崔兌說:“我發覺這幾個女人之所以不願意出來幹事,原來是因爲她們對那事不滿足。”
崔兌捂着嘴笑了,說:“那就叫弟兄們誰想來誰來唄”
“那怎麼能行就這麼幾個,弟兄們爭着打架怎麼辦還得按規矩來。再說,她們不滿足,也是一件好事。省得讓弟兄們把傢伙放進去涮幾下就完事,也省得讓她們不開心。”
崔兌笑着說:“還是爺考慮得周全。”
“看來這也是個技術活兒。說是咱們玩她們,實際上是她們在玩咱們。松一頭髮絲跟緊一頭髮絲,那感覺都不一樣。深一指跟淺一指,那感覺還不一樣。不能不服,她們那才叫做能力。咱這不行,有點傻,除了會玩點花活兒。”
崔兌捂着嘴,“嘻嘻哈哈”地樂得不能行。
別再義繫好了褲腰,停下來扶着牆往腳上提着鞋子。“你找爺我有什麼事”
“鳩王爺,原來在您手下的一個名叫熊童戈的小旗來了。他現在是九里寺山的里長兼自保會會長。”崔兌告訴別再義說。
“就他自己一個人來的”
“就他自己一個人,牽了頭毛驢。”
“把毛驢宰了,給弟兄們改善改善伙食。”別再義咬着牙說。
“我已經把毛驢拉到伙房那兒給在那兒幹活的弟兄們說了。”
“他人呢”別再義問陪着他往客房區外邊走着的崔兌。
崔兌說:“我和蜂原來都在他的手下。我是帶着幾個弟兄在山坡上打草時發現他的。我帶他進寺院的時候是蜂開的大門。我叫蜂正陪着他吶。”
“蜂呢”
“應該還在大殿那兒吧。”
“走往大殿那兒去。”別再義說。
“蜂”在大殿門口,坐在一把椅子上,翹着二郎腿,顫動着腳尖,正遠遠地觀瞧着熊童戈。
熊童戈在大殿門前的廣場上,已經改換了姿態,盤坐在地上,兩掌合在胸前,頭頂着日頭,做成了默默唸經狀,顯得好不愜意。
“蜂”見別再義和崔兌來到大殿門口,忙站起來看着別再義喊了一聲“爺”。
別再義邊往“蜂”跟前走着邊問“蜂”:“他身上帶傢伙了嗎”
“不知道。沒搜他的身子。”“蜂”說。
別再義站到大殿門口,掐着腰,遠遠地看着熊童戈。“我怎麼記不得手下有這麼一個小旗呢”
站在別再義身側的崔兌說:“鳩王爺,您手下有那麼多小旗,怎麼可能記得住呢”
“他的武藝怎麼樣”別再義問。
“蜂”說:“一般般吧。”
崔兌說:“我能幹他倆。”
別再義沒吭聲,信步去到熊童戈面前,喝道:“起來”
熊童戈閉着眼,一動不動,嘴裏還囁喏着什麼。
別再義二話不說,伸手擰住熊童戈的耳朵就往上揪。
熊童戈忽然開手出掌砍向別再義的小腿。
別再義見熊童戈開手,更是眼疾手快,鬆開熊童戈的耳朵,朝熊童戈的天靈蓋上拍下去;隨着“啪”的一聲響,熊童戈的兩臂忽然一耷拉,仰頭向後平躺到了地上,兩腿也自然打開。
別再義擡起腳朝熊童戈的丹田上狠狠了踹過去。
熊童戈不自覺地擡了擡頭,身子一側,身體變成了熟蝦卷兒。
別再義把兩手往身後一背,朝大殿走去;快到大殿臺階那兒的時候,扭頭乜斜向熊童戈,罵着說:“就他孃的一點本事還想跟爺我較勁,真是不自量力”
別再義低着頭,踩着臺階,邊上邊說:“死不了。爺我把他的丹田廢了。”
“爺,他緩過來了,放不放走”“蜂”問。
別再義站到了大殿門口的平臺上,掐着腰,遠遠地看着地上的熊童戈。“他緩過來了,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了山。否則,走不到山下就會栽死到山道上。還是把他丟到地窖裏先留他幾日吧。做這件事之前,要問清楚他住在哪兒,他的里長部和自保會在哪兒。”
“好嘞。”“蜂”說。
“蜂,有幾天沒去客房區那兒玩了”別再義問。
“蜂”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着說:“有幾天了。”
“那就去吧。她們幾個都有空。”別再義說。
崔兌說:“爺,我也有好幾天沒去那兒了。”
“那你也去。讓她們閒着也是閒着。”別再義說。
“好嘞”崔兌高興地應了一聲,跟“蜂”一起,大步小跑地去了客房區。
崔兌和“蜂”剛離開,“蛙”來到了大殿門口。
別再義一見到“蛙”就問:“蛙,密道查看得怎麼樣了”
“爺,俺來就是向您彙報這件事的。”“蛙”說着,站到了別再義跟前。
“蛙,說吧。查看得怎麼樣了”
“五條密道,查看了兩條。那剩下的三條密道比較長,都只查看到一半就返回來了。被查看的那兩條密道,出口都在離這個寺院不太遠的山溝裏。其中一個出口在左邊的那個山裏,另一個在右邊的那個山裏。”
“好。這樣看來,爺的這步棋走對了。爺我誤以爲沒地方去的話就去蛇伊山,但現在看來,咱把這兒做爲咱們的營盤就很合適。”
“爺,要探查那三條密道,估計得需要背一些乾糧,再多備幾個火把。”
“可以啊。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需不需再多帶幾個弟兄”別再義問。
“就現在這五個弟兄就夠了。也就是去查看,人多了也沒什麼用。”
“蛙,對那幾條長的密道,進去後一定要小心,千萬甭中了裏邊埋設的機關。如果感覺不對勁,馬上撤出來,咱們一塊兒商量破解的辦法。”
“爺,記住了現在跟着我的這五弟兄都偷過墳挖過墓,經驗都很老道,密道里有沒有機關,他們一看便知。”
“那就好。身上要備足火器和一些藥。遇到蠆就轟。不過,要是蠆太多,就馬上撤出,千萬先保護好自己。”
“爺,知道了。”
“你有多長時間沒去客房區那兒了”別再義問。
“有幾天了。”“蛙”笑着說。
“想去玩嗎”
“爺,太想了”
“那就去吧。其中一個還閒着吶。”
“多謝爺”“蛙”給別再義抱了抱拳。
別再義微笑着,對“蛙”揚了揚手。
“蛙”往客房區那兒去,邊走邊得意地吹着口哨。
熊童戈在地上躺了大半天,身體才動活着想爬起來。
別再義站在大殿門口的平臺上,後背着兩手,警惕地注視着熊童戈。
熊童戈在地上慢慢地爬着想往寺院大門口那兒去,別再義對在廣場邊靠着圍牆的花圃帶那兒幹活兒的幾個弟兄高聲喊叫着說:“餵你們幾個,把那個東西給爺我拉過來。”
在花圃帶那兒幹活的別再義的幾個弟兄一聽到別再義的吩咐,丟下手裏的活兒,跑着去到熊童戈跟前,拽腿的拽腿,扯胳膊的扯胳膊,一齊動手,沒兩分鐘就把熊童戈拉到了大殿門口的臺階下邊。
別再義坐在椅子上,盯着下巴和臉腮被磨破後正淌着血的熊童戈,獰笑着問:“你是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