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誰來了”南宮突然指向門口。
我看向門口。門口只有一片被風拂過的鮮花啊,那有什麼人我疑惑望向南宮,卻見他已經欺至身前。原本被我
護住的宣紙也不知何時被他拿了去,正在專心看着內容
我打了個哆嗦,這也太快了點南宮面容嚴峻,原本的撲克臉更是接染了層冰霜。我提起裙子,轉身欲開溜
“站住,”我險些崴到腳,乾笑着轉身。他問道:“你看了多少”
“還沒來得急看”我老實回答。
“你若想知曉些事情,問我便好,何須如此糾結”
南宮話一出口,我背脊涼了一片。他,這是在說反話吧“喂,你不至於吧,我不瞎問了還不行嗎”
“司南患有聲疾,你如此問他就好”南宮面露慍怒之意。
我也怒了,“我真的沒看見,我都說不問了,你還想怎麼樣”
南宮愣了一愣,隨即無奈搖頭:“我是讓你,若有事直接問我便好,何須如此糾結”
我傻了。他在說什麼問他他不批我纔有鬼吧我直愣愣看着他,確定他並非開個玩笑,也並非反語糾結半晌感覺
更詭異了。先不說,南宮爲何要告訴我自己的事情,更不可思議的是“你真的是南宮你怎麼知道 糾結 這個詞的”
南宮:“被你帶壞了。”
我;“我說你還真是”
南宮他還真的講給了我聽。吐字清晰,淡淡望着窗外的一顆老樹,就彷彿真的又回到了過去。我趴在書桌上,安
靜聽他講着,聲音很沉,卻聽着很舒服。
他的故事很長,雖然我知道,這並不是故事的全部,可是至少這個面癱有信任我的說。
他跟我說,他認識司南是在一次和落月一個妃子,也就是蕭湘的母親一同出遊時的意外結交。說結交也不大妥當,當
時他們也就是幾個小不點兒,不過是互相一個糖葫蘆的交情,一起玩鬧幹壞事罷了,深交還太早。
頭一次見司南和他的父親在街頭擺攤。小司南在畫畫,他爹便在一旁吆喝讓路人過來看着買畫。司南的畫最奇特之處
在於別人的畫是黑白的,而他的畫無論花鳥,山水、還是山水,皆是彩se的,絢麗多彩,栩栩如生,很是好看。他也因
此名噪一時。只是這並非好事。
只有幾歲的小娃娃能有如此功力這難免會引起一些名家的猜忌。於是名家紛紛找上門,求驗證。可他爹又是個貪財
的人,不買畫不讓見,這就無辜讓司南攤上了壞名聲。有幸見到的人們紛紛置下萬兩黃金要求得司南“彩墨之法”價錢
高到令人髮指。他爹樂呵呵,與人家講好了價錢,司南卻任旁人問威逼利誘就是不肯將方法賣出去。
司南家本是不富裕,他爹這一輩子也未見過這麼大數字的錢自然是不肯放過這一個機會。爲此還關他黑屋幾天幾夜。
之所以南宮知曉這些是因爲,有一次他帶着蕭湘出宮遊玩,再次遇見從黑屋子偷跑出來餓得奄奄一息的司南得知
的。
“那後來呢要說,你們是皇宮之中的人,按理也不允許和市井之人有過多聯繫吧”我看南宮從心裏還是挺照顧司
南的。
“後來我與蕭湘帶他進了皇宮,作爲我的陪讀。”
“這樣”我望着南宮幽幽嘆了口氣。
南宮不解問道:“爲何嘆氣”
“你這人還真是一點誠意也沒有。”我託着下巴,問道;“你說的全是關於司南的事,何曾說到你自己”
“若我說我是天辰皇族,你可相信”他突然發問嚇了我一跳。
“這倒有趣。這麼一來,你到壽宴上鬧騰也就有了動機了。你想和蕭湘聯手,拿下皇位。除此之外我還真想不出
其他,用來證明你的說法了。可是”好像也不對啊天辰皇族,怎麼會從小都在落月長大難不成我手一滑下
巴險些磕上桌子。“你不會就是天辰缺席的大皇子吧不會更巧是我的我的”我的定親夫婿
“隨便一提,不必當真。”
“南宮,你如實回答,究竟是,還是不是”
南宮嘆氣,“是。”
這下知道爲什麼爹爹說這親事還有迴旋的餘地,而我也可以莫名其妙嫁給別人了。敢情根本沒人知道我的未婚夫
到底是誰
梅花皇后任了兩朝皇后。也就是說,在前朝,南宮是梅後的長子,而在當朝,只誕下一子的梅後,龍映自然也是她的
長子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香兒,我自然不會勉強你何事,你且安心。”南宮語氣認真,可是,要我如何安心
“安心呵呵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們手下留情饒我小命”南宮想說什麼我卻沒給他機會。冷冷摔下一句話便甩頭離開。
“香兒”
我走出書房,司南居然還未離開,看到我出來愣了一愣,隨即慌亂起來,身手,卻只抓住我的半片衣角。
忽然感覺我事情自己像個傻子 ,被身邊的人耍的團團轉。龍映是這樣,南宮是這樣,連爹爹,也未告訴我實情。
算了,是我自己活該。你想啊,我不穿越,就不會有這麼多破事了,死了多幹淨
若我學大家閨秀在家裏關着門繡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不會闖進龍映車裏了,就算還是要碰面,也是路人甲的事,如何會有這麼多的牽扯若南宮落到我家我任他不管,他也不一定是必死無疑,我們本是路人,各歸各位多圓滿,多安逸
可是,這世上,從來沒有如果。
即使時光倒流再多次,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是不是如此,我變不應該埋怨別人
可換做你,你自從穿越過來一路被坑到現在,連終身大事也是個笑話。你能淡定對待你若能,那恭喜你,你很快便會成爲聖母。
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花圃, 荒草悽悽,竟然迷失了方向我苦笑,坐在一堆枯草邊,合上眼睛,耳邊鳥鳴風聲隱隱,我的終於心情了下來。
罷了罷了,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改變不了,就只有硬着頭皮面對了
“面對面對”我伸個懶腰。躺在草地上,“就讓他們着急一下,這樣也好。”
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耳邊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好像,不止一個人我警惕起來,腳步聲紛亂卻有一定規則,怕是紀律嚴正的隊伍
這是剿匪的軍隊又來了
我慌了,不行,得通知司南纔是
我起身快步走着,感覺身後已有人跟上,咬牙加快了腳步
到底是沒快過身後的人,頸間一陣鈍痛,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