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原地停下之後,藍奼公主悄悄傳音和林河交談着。
“我知道。”林河的語氣很平靜。
藍奼意外道:“你不是也要隱藏實力,不想被人發現你是林河麼?”
林河那個營救計劃,需要進入大日聖地。在那之前,如果被人知道他就是林河,那聖地一定會有防範,甚至直接對他出手。
“無所謂了,接二連三的異常,他們如果還看不出來,那就真是傻子了。我的實力,本就不可能一直瞞得住。”
外界那些人不知道是因爲薛山河才收集到了那麼多玉符,裏面的凌越和秋成縉是遲早能猜到的。
畢竟,南天域就這麼幾個人了,不是他們,也不是太丞七,答案顯而易見。
藍奼饒有興致道:“你看起來並不怎麼擔心暴露?”
“有嗎?”
“難道你打算滅了秋成縉和凌越等人的口?我會支持你喲……”
藍奼公主所在的帝國,和凌家秋家雲王府是世仇,她當然想殺了這幾人,只是她自己不方便動手,而且滅不完他們的口。
如果能借刀殺人,由林河出手,那最好不過。
所以,她開始慫恿起林河來。
但林河卻並沒有如她的願:“你想多了。如果我真要滅口,那你們皇室那兩個星河五重我也會一起滅掉。”
和那幾家有仇的是帝國,不是他。
他是看凌越這幾人不爽,他們之前還各種冷嘲熱諷嫌棄他。
但他還沒有瘋狂到因爲這一點口角過結,就把人殺得一乾二淨。這幾人只能算是豬隊友,並不是西天域北天域那樣不死不休的敵人。
聽他這麼說,藍奼公主不得不收起了挑撥的心思。
“那你如果暴露了林河的身份怎麼辦?你進入聖地的計劃不管了嗎?”
“我的身份暴露不了。”
“爲什麼?”
“不爲什麼。”
林河現在確實不擔心暴露身份。
他在祕境內晉入了星河境,實力提升太大。現在就算用刀,都比之前用劍的林河更強。
外界所傳的林河,是能斬殺星河八重的劍皇。
而這個用刀的薛山河,都能斬殺星河九重了。
一個比林河還強的刀客,誰會莫名其妙懷疑他原本是用劍的?用不熟悉的兵器,反而更強,這可能嗎?
外人只會猜測這薛山河究竟是從哪裏來的,怎麼突然蹦出個這麼強的刀道天才。
或許也會調查他,會有無數的人關注他,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矚目,但這些他根本不在乎。
只要不往林河這個身份上想,他就不需要有任何的擔心。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儘量熟悉一下刀法,如果能成爲刀皇,哪怕只是一階的刀皇,也能掩飾得更好。
這些年,林河斬殺過不少敵人,自然也得到了很多的空間戒。
有些空間戒內,還真有刀法祕籍。
他仔細挑選了一番,最終挑了一份五行幻月刀經研究起來。
這幻月刀法是仙階中品的,威力不小,但在仙階刀法中並不算頂尖,它最大的特點還是捉摸不定。
這刀法集五行規則之力,將之練到小成境界之後,便可幻化出一輪巨大的彎月。這彎月能遮蔽使用者的身形,除此之外也能用作攻擊。
對林河而言,這手段並不算什麼,他需要的只是掩飾一下,做做樣子,這彎月圓月倒是很合他的意。
反正將來救出父親和爺爺之後,他就不會再用刀了,又會恢復到劍皇林河的身份。
刀和劍分別還是很大的,林河想迅速成爲刀皇自然沒那麼簡單。
但刀法和劍術之中規則是類似的,他欠缺的是最基礎的東西,以星河境的眼光去看待那些基本的東西,倒是很簡單。
他正在那思索刀法呢,旁邊卻傳來了凌越的聲音。
“那個,薛……薛兄,我們就這樣留在原地嗎?”
這都停了一個多時辰了,他心內好奇之餘,又有點不安。
只是現在,他自然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對林河說話。
他的身後,還跟着秋成縉以及另外幾人,每個人都帶着詢問之意。
林河雙眉一揚,淡然道:“只是我留在這裏而已,你要是想離開,隨時都可以。”
“這,我,我們……”
凌越張口結舌,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們就剩這麼幾個人了,在二重天時都步履維艱,三重天比二重天還危險,就算離開了又能幹什麼?
經歷了西天域的突襲和打擊之後,他現在就像是驚弓之鳥。
得知林河是個超級高手之後,頓時感覺這裏安全了許多,哪裏肯離開他身邊?
“咳……”
秋成縉清了清嗓子,試探着問道:“薛兄難道不打算去破除那些難關,收集玉符嗎?難道薛兄不想上第四層?”
他這話音一落,其餘幾人倒是激動了起來。
南天域歷屆比試,還從沒上過四重天呢!
這要是上去了,他們就穩穩的拿下第二名了,同時還能名留南天域的史冊,被後世天才所仰望。
林河不置可否道:“四重天麼?當然想,但現在還沒到時機。”
“那……什麼時候纔是那個時機呢?”
“再等等吧,你們若是不想等,可以請便。”
凌越連忙乾笑了一聲:“我們當然要和薛兄一條心,薛兄走到哪,我們就跟到哪!”
他們離開後,林河就開始獨自修煉起來,也沒避着他們。
凌越等人都是用劍的,看了一會也沒能看出什麼眉目來,不禁又跑到一旁竊竊私語去了。
“你們怎麼看?”
“這薛山河真的是高手嗎?”
“看着不像啊,他這刀法好像不怎麼樣。”
“對啊,我雖然不用刀,但和很多刀皇打過交道,他給我的感覺還不如那些人。”
“其實我們也沒見過薛山河表現出很強的實力吧?認爲他是高手,只是秋兄的猜測而已。”
“不會吧,難道他真的只是個拖油瓶?那我們剛剛憑什麼還對他那麼尊敬?豈有此理,我去戳穿他!”
“等一等!”
秋成縉連忙攔住了凌越:“凌兄千萬不要衝動,難道你沒發現此人超乎尋常的有底氣,根本都沒把我們放在眼裏麼?”
“如果真是弱者,哪會有這種氣魄?”
“說不定是虛張聲勢!”
一旁的夜雨嵐看着不遠處的藍奼,忽然道:“要不,我去打探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