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等爲刻繪天賦。”
“二等爲佈局天賦。”
“一等爲感知天賦。”
高臺之上,林河侃侃而談,這都是元禾初當初教他的。
對於星陣師而言,這都是常識。
不過臺下許多武者倒是大開眼界,彷彿變成了聽他講課的學生。
孟浩渺沉聲道:“你想說,你能做出進階星陣,是因爲你星陣天賦高”
林河點了點頭:“不錯,我的星陣天賦很高,比你們所有人都高”
此言一出,許多星陣師眼露不服之色。
這是他們的領域,他們能成爲四階五階的大師,本就因爲他們都是星陣師之中的天才。
若非因爲林河剛剛的強硬姿態,現在恐怕又會有一番冷嘲熱諷了。
姚昶冷聲道:“莫非你要說,只有一等感知天賦才能做出進階星陣”
這等天賦,已經足夠驚人了,在場一百八十名星陣師之中,恐怕也就一兩個。
蕭縉傲然道:“若你說的是一等感知天賦,老夫正是”
“看來你的進階星陣,老夫是能輕鬆學會的”
此言一出,下方的蕭泓遠面露喜色,一旁其他家族之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然而,林河卻搖了搖頭。
“感知天賦太低等了,距離進階星陣還遠得很”
蕭縉一愣:“你說什麼”
他惱怒道:“感知天賦太低等你可知這種話有多可笑世間已經沒有比這更高的星陣天賦了”
不光是他,其他人更是搖頭不已。
擁有感知天賦的星陣師,能感知到陣盤內朦朧的星力氣息,這是一樣絕佳的能力。
這樣的天賦,可遇不可求。
在他們眼中,已經是如有神助一般,天生爲星陣而生了。
林河淡淡道:“感知天賦只能感知到朦朧的星力氣息,想要辨清都難,更無法推測出線條所代表的規則氣息。”
龍朔冷笑道:“難不成你要說,還有比這更高的天賦”
林河傲然道:“不錯,我擁有的星陣天賦,十倍於感知天賦。”
姚昶大笑:“十倍簡直笑死人”
“吹噓也要有個限度”
林河冷冷道:“如果你們不想下去,就先閉嘴。”
“你”
兩人氣急,卻偏偏不敢再開口。
他們可不想也淪落到剛剛那些人的境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於是,他們只能忍耐,用輕蔑的眼神表達他們的不屑。
事實上,在場幾乎所有星陣師都覺得林河在狂言妄語,不可能存在十倍於感知天賦的星陣天賦。
孟浩渺沉聲道:“那是何種天賦”
林河緩緩道:“想必你們也都知道,星陣成型的那一刻,便契合了天地間的某一條規則。”
孟浩渺道:“不錯”
林河灑然道:“我的天賦,便是直指規則,我能看到星陣內部的規則畫面。”
進階星陣確實只有他能做到,因爲星神紋。
但他不可能暴露星神紋,於是他只能將這歸結於世間根本不存在的一種天賦。
當所有人明白這天賦是他們根本無法企及的之後,他們只能絕望放棄。
孟浩渺驚呼:“你說什麼規則天賦”
先前那些閉上了嘴的星陣師,此時也全都是一臉荒唐不可思議之色,忍不住嗡然議論起來。
這種天賦,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他們還從未想過,有人能直接看到規則。
沒有人相信林河的話,因爲這對他們而言,太離奇了。
“你如何證明你擁有這等天賦”
“很簡單,你們隨便拿一個陣盤,我不需要打開,便可直接感知到它是由哪些規則形成。”
“若那星陣你認識,甚至學過呢”
林河淡然道:“這世上有很多極少問世的星陣,這些星陣或冷門,或偏僻”
“在場這麼多星陣師,想必有不少人擁有這種密不外傳的圖紙。”
“現在,你們可以當場煉製,又或者拿出早已煉製好的陣盤。”
“種類不限,品階不限,一到五階都可以”
所有人面面相覷,他們之中,確實有許多人擁有這種從未問世過的星陣圖和陣盤。
這些星陣,絕大部分都是沒什麼實用價值,只能當成玩物的。
還有一些,則是獨門珍藏的星陣圖。
有的,甚至是早已被外界認定失傳的古陣圖。
冷門星陣如果不開啓,誰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哪一種星陣,是什麼作用。
至於規則,他們更是一無所知。
孟浩渺沉聲道:“你確定”
林河點了點頭:“是的,你們還可以花一個時辰來準備。”
“任何星陣”
“不錯,任何星陣。”
衆人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這種事在他們看來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如果能做到這種事,那天賦已經不是什麼天才能形容,完全就是星陣之神了
他們當然不會相信世間有這種人存在。
很快,一百八十多名星陣師就聚在一起商量起來。
他們時而竊竊私語,時而激烈爭論,而後還當場在某些陣盤上動手。
林河負手而立,隔得很遠,表情不急不躁。
足足半個時辰之後,四名五階大師捧着四個完全不同的陣盤來到了他的面前。
“只要你能認出這四個陣盤,說出它的規則,那我們就相信你。”
望着那四個陣盤,臺下衆高手嘴角直抽,心道你們也太狠了。
尋常陣盤大多是圓形的。
而這四個陣盤,有的是不規則的棱角狀,有的就像泥捏的玩物,有的乾脆就是長條狀。
色澤更是不堪入目,就像孩童塗鴉。最大的那個有數尺,最小的那個居然只有指甲那麼大。
若是第一次看到,他們甚至不認爲這是陣盤。
除此之外,這些陣盤全都有着神識隔絕手段。
不打開的話,什麼都看不到。
林河看了一眼這四個陣盤,又看了看眼前的四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這些陣盤顯然是他們剛剛故意僞裝成這樣,爲的就是給自己製造難度。
“我可以開始了嗎”
“當然可以,我就不信你能認出我手中這陣盤”
蕭縉伸手將手中那指甲蓋大小,宛若一顆石子的陣盤放在桌案上。
冷笑着退了回去,做出了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