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都市之全能修真 >第一、二卷 五十一 書法要意境【求收藏】
    “哦怎麼”蕭老順着周浩的眼光看向書房,反問道:“難道周老弟也懂得書法”

    聽到書法這個詞,周浩面顯羞澀,自是,在周浩的感知中,自己這才學了幾天的鬼畫符,應該算不上書法吧印象中,書法都是那些皓首白鬚長輩寫出來的才叫書法。

    “我哪裏懂得書法,只會拿着毛筆亂畫而已。”此刻的周浩沒有半點謙虛的意思,所說都是肺腑之言,以周浩的感官,寫的那些字都不過是些符號而已,沒有想要的那種韻味在裏頭,哪算的上書法

    可聽了周浩的話,心頭癢癢的蕭老眼睛一亮,已經把想要和周浩繼續交代的事情忘掉,趕忙周到案臺前,伸手指着常年鋪就的宣紙,說道:“何不寫幾個來看看,老哥我也好替你參詳參詳。”

    本就衝着這個來的周浩也不客氣,從太師椅上坐起,走到案臺前,接過書桌前,見着爺爺和周浩都有如此興致,蕭龍象也湊了過來。都想不到周浩這個年紀,居然還有學習書法的興致

    手中拿着筆,想着怎麼也不能在這位書法大家面前折了面子,雖然學習毛筆字纔沒幾天,可史書卻是讀了不少,怎麼也得湊點詩情畫意出來。

    不由得想到那天和李文棟在天冠酒店頂樓,俯瞰整座城市的情景。

    胸中登時激盪起一股豪情,一手按住宣紙,俯下身子,緩緩運筆寫下一行正楷。

    寫出第一個字的時候,蕭老臉上並無特別的神情,可從第二個字開始,蕭龍嘴巴微張,一臉不可思議。只見,紙上隨着周浩運筆,慢慢呈現出一行詩來。

    皇圖霸業酒與詩,不盡煙雨共空濛。

    當最後一個字寫完,周浩拿起筆準備放在硯臺上時,眉頭卻微皺起,覺得還是不太滿意,隨即又重新沾了些墨水,將毛筆懸在宣紙上空。

    卻沒注意到,此刻蕭炳生和蕭龍象嘴巴微張的呆滯表情。

    又是身子一俯,一手按着宣紙,在那一行正楷下面重新用草書寫下:金戈鐵馬入夢來,憑欄提壺醉雲風。

    提筆寫完,還是覺得不太對勁,不由得嘖了一聲,習慣性的就準備把桌上的宣紙扯下揉成一團。

    見着周浩掀起桌上的宣紙,邊上的蕭炳生府案多年,怎麼不知周浩這動作是什麼意思,趕忙伸手按住,幾近驚呼道:“周老弟,慢着”

    “嗯怎麼了,蕭老”

    蕭炳生身子近乎顫抖的走到案前,如獲至寶的看着身下的楷書和草書,連連贊聲說道:“好字好詩”

    似乎覺得表述和還不夠,補充道:“正楷端莊大氣,如錐畫沙,遊雲驚龍,還有這詩。”看了周浩一眼,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是你自己作的”

    想破腦子,也想不出周浩的這一行詩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卻只見周浩聳了聳肩,很是隨意的回道:“隨便寫的,別見笑。”

    蕭老即便浸淫詩詞多年,也不曾做出這種氣勢滂沱卻透無盡情商的詩句來。

    回想起半生戎馬,於年少時便跟隨太祖一同打江山。

    皇圖霸業四字,於他人而言興許只是爾爾,但於蕭老看來,踏過屍山血海,親歷過槍林彈雨,這四字的喻意,又豈是外人能明瞭的

    是了,皇圖霸業談笑間,多少英雄杯中醉

    多少英雄人物前仆後繼,鼓盪風雲,其中又有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即便是再華麗雄壯的詩詞,都無法傾訴其中一二。

    徒留身後茶餘飯後的酒後說辭。

    至於後半段的不盡煙雨共空濛。

    彷彿讓蕭老置身於硝煙戰場,又恍若隔世一般置身於春雨時的西湖,天地之間煙雨迷濛,紛紛落入水中,不見蹤跡。

    彷彿是在喻意,無數英傑恰似那煙雨落入湖中,銷聲無影。

    這是刻骨銘心的回憶,而這詩,唯有歷經沙場如蕭老這般功成身退的人才能看懂,也唯有看過王朝更迭,親歷英雄隕落的人才能寫得出這樣的詩句

    配合着楷書嚴謹端正的線條,更給人一種事不可爲,當是如此的意味。

    而下面的另外一行草書:金戈鐵馬入夢來,憑欄提壺醉雲風。

    讓蕭老回憶起多少次夢中驚醒,只因爲夢見身處戰場,敵人攜槍林彈雨而來,可哪怕這樣,與戰友在一起,是何等豪氣干雲,視生死如等閒。恨不得提上一壺酒,如古時的美人依靠在欄杆上醉去,閒看風雲,不理俗世。

    “好詩好詩情景,意境俱在,透紙而出,染人心脾”

    激動的看着桌上的宣紙,蕭炳生幾近瘋狂

    想不到這周浩不但書法造詣高絕,胸腹之間更有激盪風雲的才氣

    便是邊上的蕭龍象也猶如看怪物一樣,上下打量着周浩,似是看不夠一般,在兩行詩句和周浩身上看了又看。

    若不是親眼所見,根本無法想象這就是當晚一人力敵十餘人的粗莽武夫所寫

    即便在先前,周浩給蕭龍象的印象都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單純以拳頭說話的武夫。

    卻不想,這種應該是腦子一根筋的傢伙,居然能醞釀出這樣的絕筆和絕句

    “這是我見過最上乘的書法,兩種字體都有大家風範,前所未見,神韻內斂,卻偏偏不同於任何一家,自成一派。”

    聽了這話,蕭龍象愣了。

    自成一派難不成單憑這兩行字,周浩已經可以比肩那些書法大師了

    “周老弟,你實話告訴我,你這書法,學了幾年,又是何人所教”

    被這麼一問,有些不明所以的周浩想了片刻,回了四個字:“五年,師父。”

    似乎是早就料到周浩會這麼回答,蕭炳生愛不釋手,彷彿撫摸着初戀情人一般輕撫着宣紙,以及宣紙上的字。

    “是了,是了,如果沒有高人指點,憑人力根本無法有這樣的書法造詣,可即便如此,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想來你也是下了不少苦工。”

    苦工

    周浩眉頭微皺,心裏想着:也沒下多少,差不多就兩個星期的樣子。

    只是這話,是不可能說出口的,否則還不嚇死眼前兩人。

    “兩種字體雖然別具一格,但其間激盪的意境卻獨獨屬於周老弟一人,需知,每個人的人生閱歷不同,感悟不同,哪怕是同各流派的技法,寫出的意境和神韻也各不相同。這獨屬於個人的意境,就是大師和普通人的區別。也是別人所模仿不來的。”

    心中有些大失所望,想來這蕭炳生也不可能解答心中疑惑。在聽了這段話後,身子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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