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毫不示弱,回道:“我說了,敢動這一磚一瓦,你。”聲音抑揚頓挫,尤其是在你這個字上,說的尤其重,繼續道:“拿命來換。”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指名道姓的威脅
“你在威脅我”
周浩聳了聳肩,悻悻然道:“你可以這麼理解。”
“你”
“我不介意你試試看。”
以周文海經商和爲官的數年經驗,直覺告訴他,周浩的語氣和表情並不像實在說謊。
卻不知,剛一夜之間抹殺了近百人,攪得青市天翻地覆的周浩,此刻心中依舊血性未消,哪裏管周文海怎麼想,對於他來說,父親的意思就是最高指令,誰都t動搖不了。
跟別說是一個區區周文海
“好,好我們走着瞧”
忽然之間,周浩心中騰起一股捉弄周文海的大膽想法,有些惡趣味,卻也不希望能夠成功。旋即,在衆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再次從口袋裏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此時,端坐在書房內一臉震驚的蕭炳生,看着面前的一疊長長的報告和名單,臉色陰沉,揉着太陽穴不斷的嘆氣。
忽的桌上的手機響起,一時間竟無心理會,邊上的警衛員看着桌上的號碼,咳嗽一聲,提醒道:“首長,是,是周浩的電話。”
“什麼”
一聽到周浩這個名字,蕭炳生猶如驚弓之鳥般從太師椅上跳起,當看向桌上的號碼時,登時露出一副咬牙切齒的神態,一副恨不得將手機砸成粉末的架勢。
可電話一接,登時露出一副笑容,和顏悅色道:“周老弟啊哎,怎麼又想起老哥我啦”
神情之間的切換,之迅速,之自然,之真切,直讓邊上的警衛員一臉歎服。心中暗道:首長就是首長,這一身養氣的功夫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聽着周浩的話,蕭炳生一臉錯愕,道:“什麼周文海撤職”
緩緩坐下,左手無序的敲打桌面,眉頭直接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沉默了十餘秒後,嘆氣一聲回道:“好吧,這個事我替你辦了,不過你這次可不能騙我,十副字帖,少一副都不行啊那起碼也得五副吧”
邊上,聽着整個通話過程的警衛員直接傻在當場,心中嘀咕道:五副字帖撤掉一名鎮書記還是營溪村那樣的重鎮,老首長,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可蕭炳生接下來的舉動,則是證實了警衛員腦中那近乎不可理喻的想法
只見一臉苦笑,顯得十分頹廢的蕭炳生撥通一個號碼,開口道:“輝兒,營溪村有個叫周文海的人,是他們鎮裏的書記,這個人要是沒有什麼作爲,又有底子的話嗯嗯,就撤撤了吧。越快越好。”
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首長,這”
蕭炳生一臉苦笑,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按照流程,是需要紀委出面,或者黨委大會,然後正式文件”
嘆了口氣,指着桌上的一大堆文件、照片和名單,繼續道:“你可知道桌上的這些是什麼”
警衛員緩緩搖頭。
“呵呵,一夜之間,東西橫跨60多公里,南北橫跨40多公里,一夜之間幾乎跑遍江市,青市所有鄉鎮,屠殺九十六人。”
“啊”
聽了這話,警衛員也無法鎮定,失聲道:“這麼大的案子,首長,爲什麼新聞媒體隻字不提”
“提”
蕭炳生手指敲打桌面,無力道:“能在三個半小時內完成這一事件,並且從死者死狀判斷,應該出自同一人之手。”
對於周浩也有些瞭解的警衛員,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嘶是周浩”
“呵呵,八九不離十了。”
“那爲何首長您還幫他”
“幫,爲什麼不幫我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小子是在要挾我”
“呃。”警衛員也一時語塞,想不到居然會從首長口中聽聞,居然還有人敢要挾他
“你應該知道,一名外勁巔峯武者有多可怕,尤其還是一名發了瘋的外勁武者。當然了,我們總歸得依法辦事,若是那什麼海的,真有黑底,那下臺了是他活該,我們就當接到了羣衆舉報,爲民除害,如果沒有,我也幫不了這周浩。不過那五副字帖”
常年跟在蕭炳生身邊的警衛員,心中也明瞭,自然不可能是五副字帖那麼簡單,更多的,應該是希望能和周浩碰面,這纔是首長應下這事的主要原因。
營溪村西段。
所有人詫異,震驚,期待,不解的看着掛完電話的手機,許多人看着周浩,心中疑惑道:難不成,你小子這次又想搞周文海
開玩笑吧。
若不是有周媛媛姐弟兩的事件在前,幾乎所有人都以爲周浩是瘋了,甚至於有人都以爲周浩是拿着手機自言自語的說胡話
爲的,就是想嚇唬人的
甚至於連周文海都覺得,這小子是不是腦子犯糊塗了一個電話就想搞到自己簡直天方夜譚
只不過被周浩這麼一搞,周文海氣極反笑,道:“小子,你知道你剛纔在說什麼嗎什麼字帖,什麼撤職,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啊”最後一聲近乎是用吼的。
周浩眼睛看着別處,輕笑一聲道:“我哦,忘記說了,只不過是爲了更好的捏死一隻螞蟻而已。”
螞蟻
狂實在太狂妄了
周文海是螞蟻嗎先不說身家和財富,單說眼下如日中天的地位,誰敢說他是一隻螞蟻
爲了更好的捏死一隻螞蟻什麼意思,怎麼聽着都好像在玩弄某樣東西的語氣
就在衆人腦袋一片空白,不知周浩在幹嘛的一衆村民,只聽周文海口袋的手機鈴聲響起。
一瞬間,不論所有人腦中想着什麼,都不由冒出了一個念頭:來了
可這一念頭剛冒出,又不由看向身邊的人,似乎是在疑問,爲什麼腦中會突然冒出這個念頭。
到底是什麼來了
“請問是周文海嗎”
“是的是的,我是,我是。”
“鑑於有羣衆舉報,現在我們將對你展開調查,希望您保持原位不動,積極配合我們的行動。”
聽到調查這二字,周文浩腦中嗡的一聲炸成一鍋粥,呆愣愣的看着周浩,手機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臉隨意的周浩。
嘩啦啦
所有人都不由將目光投向周浩,此時,所有人終於明白心中冒起的那個念頭什麼了,也清楚明白是什麼來了
果然,不到二十分鐘,幾輛響着刺耳警笛的警車呼嘯而來,停在衆人面前,幾名身穿黑色西裝,胸前佩戴共青團徽章的公職人員下車,向周文海出示了一下證件,緊接着就是一句:跟我們走。
於是,在所有人呆若木雞的眼神中,周文海渾身發軟的被人架着坐進警車。
完了,所有人心裏都不由而同冒出這個念頭。可看向周浩的眼神,卻越發的炙熱
這周浩,究竟什麼來頭,什麼背景一個電話,又是一個電話就讓
許多人不敢想,可週浩彷彿沒看見衆人的目光,拉着周紅毛進了屋子。
對他來說,這又欠了一個人情,自是自己也想不到,這近乎無厘頭的要求,想不到蕭老居然答應了。更讓周浩想不到的是,蕭老不僅答應了,而且響應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即便周浩自己都有些意外。
回到屋子,一大堆事情還要忙的周浩,哪有時間招呼那些親戚,隨便找了個身體不舒服的理由,便將自己關進房中,其餘的事情,就讓父親去應付。
眼下最重要的是刻畫出兩張金甲符,一張留給父親,一張自己使用,而體內靈力已在昨晚耗費得一絲不剩。
按照符籙密藏的記載,一層的納氣境可以刻畫一階符籙,二層的通腑境可以刻畫二階符籙,以此類推。“符分六階,半本符籙祕藏也就只有前三階的符籙而已,要是有吸納和儲存靈氣的東西就好了。”
只是周浩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連蒙帶猜的將腦中的半本符籙祕藏翻了數遍,也不見有有任何關於儲存靈氣的符籙。
畢竟符籙說得直白一些,是協助修士防禦和攻擊的一種手段。要真有儲存靈力的功能,那還不逆天了
“靈氣啊靈氣到底哪裏整”
此時,周浩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眼下,自己最需要的就是靈氣和靈石,紫湖山的靈氣已經不足以支撐自己修行,只能另尋他路。
“再去古董市場碰碰運氣今天週六,不過黑拳沒有開拍賣會,去其他正規拍賣場逛逛”自言自語的周浩,猛的從牀上坐起,拍着腦袋說道:“我怎麼就沒想到拍賣會,拍賣會”
說完,拿起電話給方偉打了電話,道:“方偉,幫我看一下今晚的地下拍賣”
fl "hhxs665" 威信公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