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愛珠寶,姜雅也不例外, 面前的一切讓姜雅震驚了, 看隨手挑了兩塊比較好的抱在懷裏, 剛準備轉身問老闆價格,旁邊驀地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掌,一把接過了姜雅懷裏的石頭, 他的手指無意間還碰觸到了姜雅的柔嫩的手指。
鼻間聞到男人身上那股子荷爾蒙氣息,幾乎不用擡頭,姜雅都能認出他來。
傅深接過石頭,劍眉微蹙, 開口道:“你可以不用自己抱,讓人過來幫你就行了。”說完這句,傅深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懷裏那顆不大的石頭, 開口道:“你要這塊”
“嗯, 這塊看起來還不錯。”姜雅淺笑着回了一句。
看着眼前小姑娘開心的模樣, 傅深心裏也泛起一抹愉悅,不遠處的喬順義看見傅深抱着原料, 邁步走過來。
“小姜, 這塊你選的”喬順義對這方面可是老手了, 眼力見也還不錯的,看了一眼傅深懷裏抱着的石頭,喬順義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
這小姑娘挑東西還不錯的樣子,至少在喬順義看來,這石頭看起來很不錯。
賭石這一行,憑的是經驗、眼力、膽識、和運氣,正所謂,有句話道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賭玉如同賭博,有些異曲同工之妙,而賭玉它賭漲的只佔萬分之一。賭漲一玉,一夜暴富,不少人都認爲賭玉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兒,一頭扎進這一行,可惜最後都撞得頭破血流,絕大多數以失敗而告終。
正所謂十賭九輸,這絕不是說說。
賭玉里也有不少小知識,姜雅對於賭玉這一方面並不精通,不過王之崇還是給姜雅說過這方面的知識,只不過原來姜所待的老家那邊並沒有很流行賭石這一行。
寧買一線,不買一片。
寧買一鼓,不買一瘠。
賭石要看在石頭表面的顢帶和松花,松花的分佈,等等各種賭石的小知識,正所謂活到老學到老,在賭石方面不僅僅是眼力見,運氣也很重要。
喬順義說完之後朝着旁邊招了招手,立即便有一個青年男子走過來,笑着微微躬身。
“喬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比較中式化的服裝,一副老實人的臉,笑起來給人一種憨厚的感覺。
“這石頭多少錢一斤”喬順義點了點傅深懷裏的那顆石頭,開口問道。
男人從一開始就留意着這裏的情況,對於這位傅先生他雖然不熟悉,但是也看傅先生和喬順義來過幾次,從喬順義的態度來看應該是和喬順義同一個圈子裏的,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而這傅先生旁邊的小姑娘看着眼生,以前從來沒見過,不過這小姑娘長得真好。
“這石頭按以前老闆給你的價兒算,六百一公斤。”
“六百,貴了點兒。”喬順義吊兒郎當地挑眉回了一句,停頓了片刻才繼續開口道:“行了,你把這東西放過去,待會兒一起結賬。”
姜雅聽到這裏可就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上前一步,對喬順義開口道:“喬先生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喬順義看着姜雅堅持的模樣,也沒再說什麼。
旁邊的傅深將石頭遞給那個青年男人,側頭看向姜雅開口道:“要在這兒切嗎”
“切吧,還有這塊,這塊,都給我拿上。”
看着姜雅豪氣的動作,喬順義嘴角抽了抽,暗暗覺得姜雅挑石頭咋感覺像是挑大白菜呢。
很快,青年男子開始人工打磨,約兩小時過後,姜雅買的石頭全都切開了,有一塊水頭非常好的料子,而另外兩塊則都是石頭,裏面沒有一絲玉。
喬順義看着姜雅賭出來的那塊翡翠,漂亮醉人的綠色,水頭很不錯,就是個頭兒小了點,只有兩個拳頭那麼點兒大。
“小姜妹妹,你這玉賣不賣,如果賣的話不去出手給我我給你一個合理的價兒。”喬順義笑眯眯地開口道。
姜雅聽了喬順義的話,垂眸看了一眼手裏的明料有點兒捨不得,畢竟是自己第一次賭玉得來的,不過轉念一想到錢,姜雅就沒什麼情懷了。
“這個,值多少錢”
“五十萬。”喬順義報了一個價。
這一塊玉就值五十萬,姜雅覺得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頗有些孤陋寡聞了。
喬順義擡眸錯愕地看了傅深一眼,對上傅深的視線,喬順義收回視線,心裏暗暗吐槽。這料子掏出來做了東西當然不止這個價,到時候翻上幾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就看後期怎麼運營了。不過對於傅深開口就加了十萬,喬順義是服氣的,這小姑娘還沒追到手呢,出手倒是聽闊綽。
不過,喬順義做的生意傅深都有股份,爲了兄弟的幸福,喬順義也就沒說什麼了。
之所以一開始給價五十萬,不過是秉持着無商不奸的通病,想要少花點錢,說實話,五十萬這個價格絕對不虧了。
賬戶裏多了五十萬,傅深開車將姜雅送回了學校。
打開車門下車,姜雅俯身,領口的位置稍微有點敞開,露出她那精緻的鎖骨以及珍珠般白皙的肌膚。
傅深擡眸見到這一抹春色,喉頭一緊,眸色逐漸染上一抹暗沉。
“路上小心,再見。”說完這句話,姜雅直起身來。
傅深應了一聲,隨即發動引擎,車子隨即離開了姜雅的視線範圍之內。
姜雅看着車子離開,這才轉身進了學校。
坐在車上,傅深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有些暴躁地擼了一把臉,薄脣微張,吐出一個字:“艹”
這還是傅深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這麼大反應,而且差點兒就當着小姑娘的面出醜了。幸好當時小姑娘沒注意那麼多,不然就很尷尬了。
垂眸瞥了一眼自己下身緊繃的部位,傅深感覺身體越來越熱,特別是腦子不聽使喚,滿滿都是方纔小姑娘俯身時,那精緻的鎖骨,以及隱約露出一點兒花邊的,渾源的邊緣弧度。
過了好半晌,傅深的身體才冷靜下來,雙手扶在方向盤上,正打算回住處,卻接到了喬順義的電話,說是老地方一起摸兩手。
想着回去也沒事兒,傅深便在前面路口轉彎,朝着喬順義說的地方去了。
推開門走進包廂裏,裏面坐了七個人,其中四個男人,三個女人,女人坐在男人的身側,包廂的空氣裏散發着一股子濃郁的菸草味兒。
正在摸牌的喬順義看見傅深進來了,伸腿踢了踢旁邊的男人,嘴裏叼着煙,含糊不清地開口道:“亮子,起來,給傅哥讓個位兒。”
亮子大名叫鍾亮,也是大院裏一起長大的,聽見喬順義的話,鍾亮一把扔了手裏的牌,站起身朝着傅深開口道:“來來來,傅哥你來打,我這都一連着輸了好幾把了,這把把都是大出血。”
傅深也沒客氣,直接坐了下去。
換人了,自然是重新洗牌了。
喬順義偷偷打量旁邊傅深的臉色,見傅深一臉淡定,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嘴,開口調侃道:“傅哥,真看上人小姑娘了”
傅深擡眸,淡淡地掃了喬順義一眼。
“得得得,我不說,我閉嘴,成了吧。”喬順義一邊說,一邊還耍寶似的朝着自己嘴上打了一下,當然,沒用力。
這老牛喫嫩草還不讓人說了,從來不知道傅深是這樣的人,殘害祖國的花骨朵,良心不會痛嗎
其他人聽見喬順義的話,來興趣了,視線落在傅深的身上。
“傅哥,真看向小姑娘了十八歲,年紀是小了點兒,聽說是萌萌的同學兼職室友,不過傅哥你也不老,現在小姑娘也有喜歡老男人的,都說年紀大點兒的會疼人。”
傅深摸牌的手略微停頓了一下,擡眸,凌厲的視線看向說話的人。
另外幾個男人聽着羅山的話,在心裏樂的不行。
明明知道傅深介意年齡差,還三句話其中兩句都提到傅深年紀的事兒,這不是找虐是什麼。
羅山也察覺到傅深的視線,連忙閉嘴,看着傅深那副模樣,羅山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接下來,羅山的預感靈驗了,打了一個多小時,硬是一把都沒贏,簡直被傅深吊打的節奏。
羅山暗道傅深小心眼兒,然而卻無可奈何。
打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傅深將手裏的牌一扔,沉聲開口道:“不打了,贏得沒意思,沒一點難度係數。”
另外幾個人瞥了一眼傅深桌面那一堆鈔票,臉上笑嘻嘻,心裏p,簡直不能好好玩耍了。
這人贏了一下午,好意思嫌棄沒有難度,臉呢
傅深用行動充分證明了,老男人不能惹,老男人也是有脾氣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