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莊,這邊”突然, 一道聲音想起, 駱莊擡手,手電筒照射過去,便看見原本消失不見的姜雅竟然出現在前面不遠處的地方,駱莊看見姜雅, 心裏瞬間鬆了一口氣。
“你跑哪兒去了,一下子就看不到你的人了,你一個小姑娘別亂跑,乖乖跟在我後頭就行了。”說到這兒,駱莊不禁想起了進來之前好像一直是姜雅走在前面他跟在後面的, 有點尷尬,駱莊清了清嗓子,朝着姜雅招了招手, 繼續開口道:“過來, 我在前面, 你跟在我後面就行了。你可是張哥待來的,可別出什麼事兒,到時候張哥不得怪我啊,快點兒。”
姜雅沒有動,仍舊站在原地,就這麼望着駱莊。
“過來啊,傻站在那兒做什麼”駱莊心裏有點不安,開口催促了一句。
姜雅仍舊沒有開口,而是沉默了片刻,纔開口道:“你過來,我有點害怕。”
小姑娘家家的害怕也是正常的,不過這一路上下來,駱莊雖然和姜雅接觸的不多,但是駱莊也看出來了,姜雅就是那種淡然的性子,而且比較沉穩,說出“害怕”這種話讓駱莊覺得有些狐疑,眸光微閃,駱莊望着姜雅,遲疑了半晌,然後兩人就一直這麼對視着,最終還是駱莊敗下陣來,腳下邁開了步子朝着姜雅那邊走過去。
隨着一步步靠近,就在離姜雅只有兩步遠的距離時,突然駱莊聽見身後同樣傳來一陣聲音,且同樣是姜雅的聲音。
“駱莊,你去哪兒”
駱莊心裏“咯噔”一下,反射性地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自己身後,果不其然看見了姜雅。
再次回頭看向前面,那個姜雅同樣沒有消失,駱莊有些拿不準主意,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或者說兩個都是假的,而這一切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駱莊迷糊了,姜雅卻是很清醒,從她走進這洞穴之後,駱莊就變得不太正常了,甚至越走越快,超過了姜雅直接一個人朝前走,姜雅甚至開口喊了幾聲,駱莊卻像是沒聽見似的,一個勁兒地走甚至走到某個地方他停了下來,然後開始自言自語。
姜雅這隔着距離朝駱莊身上打了一張符紙,駱莊這才聽見姜雅的聲音。
駱莊看看前面,然後回頭看看身後,一臉懵逼。
這地方太邪門兒了,竟然弄出兩個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姜雅上前幾步,可她剛邁出一步,駱莊卻是警惕性地後退了兩步,似乎有些不信任姜雅。
“駱莊,你別退了。”姜雅驀地神色一凜,厲聲呵斥道。
“什”麼,話還未說完,駱莊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什麼東西一把抓住了,駱莊回頭看了一眼,心臟都差點跳了出來,就在離他兩步的牆上一隻慘白的手從牆裏頭兒伸出來,緊緊拽住駱莊的手臂,隨即牆壁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一張臉從牆壁上緩緩顯露了出來,五官不甚清晰,只能大概看出來。
“臥槽,什麼鬼”駱莊不淡定了,死命地後退,掙扎,想要甩開那隻手臂,然而那隻手緊緊抓住不放,尖銳的指甲甚至劃破了駱莊的皮膚,鮮紅的血滲出來。
小姑奶奶,你這麼彪悍,你家裏人知道嗎,將來會嫁不出去的吧,他一個大男人都被嚇壞了,結果這小姑娘老彪悍了,直接和那玩意兒來了一場拔河比賽。
“放開我”透過牆,傳來一道沙啞的嗓音,就像是鋸木頭那樣,絕對不好聽。
姜雅聽見這聲,冷哼一聲,開口道:“出來。”
“姜雅,要不算了吧。”駱莊開口道。
這會兒駱莊算是看出來了,那鬼明顯就很害怕姜雅,這一幕讓駱莊覺得有一種,黃花大閨女要被賣到妓院的既視感。
“算了,那我們估計這條路就沒有頭兒了。”姜雅回了一句,手下一個發力,一把便將躲藏在牆壁裏的東西給拽了出來,只聽一聲慘叫那玩意兒便砸在了地上。
只見它爬起來就想離開逃跑,然而卻比不上姜雅的動作快,一張符貼在它身上,瞬間讓它動彈不得。
“大師饒命啊,我就是一個孤魂野鬼,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師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了我吧。”那沙啞的嗓音說出這種求饒獻媚的話,有一種違和感。
駱莊嘴角抽了抽,暗暗吐槽。
作爲一隻鬼,就不能有點兒尊嚴這麼溜鬚拍馬,真的好嗎
姜雅聽了那鬼的話,壓根不爲所動,只繞着那隻鬼轉了一圈,隨即才淡淡地開口道:“陣眼在哪兒”
那鬼聽見姜雅的話,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圈,這還真不是比喻,那鬼的眼珠子真就這麼轉了兩圈,看的一旁的駱莊嚇了一跳,真夠噁心的,喉嚨涌起一陣不適感。
“大師,聽不懂你再在說什麼,我就是一小嘍囉,什麼陣眼,我真不明白。”
“不老實。”姜雅“嘖”了一聲,然後蹲下身來,看着地上那隻鬼青白的臉色,擡手,指尖一點靈氣泛起一陣亮光。那鬼看見這一道光,恐懼地抖擻着身子,眼中盡是懼怕,它想後退,然而它現在是它爲魚肉,而眼前這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則充當了刀的角色,正好應了一句話我爲魚肉人爲刀俎。
“別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鬼看着已近在咫尺的指尖,指尖的那一抹亮光讓鬼更加哆嗦着身子。
“說,陣眼在哪兒”姜雅再次問道。
對於佈陣方面姜雅也是學過的,只不過此處的陣法姜雅還真沒遇見過,書籍裏也從未看到過,其實姜雅也不指望鬼的嘴裏能說出什麼來,畢竟這鬼還不知道靠不靠譜兒呢,陣眼估計還得自己找,只不過也許能從這隻鬼的嘴裏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大師啊這陣眼在哪兒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如果我知道這陣眼在哪兒還能被困在這鬼地方這麼多年,我若是知道,早就跑了,誰願意待在這一畝三分地裏頭兒耗時間啊。大師,我和你說實話,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呆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