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歌一走,柴房門前便聚集了不少的家丁,衆人舉着火把,將幽暗的空間照的猶如白日一般明亮。

    不大的空間瀰漫着一股淺淡的血腥味,似乎無聲的告訴着其他人,這裏發生的事情。

    賀長淵走在最前面,他的身上穿着青色長衫,臉上已經褪去溫雅清俊,佈滿陰鷙,眼神陰森暗沉,像是一隻埋藏在暗處的毒蛇,只是那有些扭曲的步伐,讓他的身姿更加搖曳,顯得陰柔了幾分。

    賀長淵看到不遠處倒着的狼屍,眼眸狠狠一縮,環顧四周,已經沒有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身影。

    原本以爲過來之後,便可以看到那個賤人被野獸侮辱的情景,他還特意帶了人來觀摩,沒想到,居然讓人給逃了。

    該死的賤人。

    衆人看到地上躺着的屍體還有不遠處倒着的狼屍,紛紛一顫,感覺到賀長淵身上的氣息更加陰沉了,僵直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來人,去給我找,今晚要是抓不到人,全部扔去後山喂狼。”賀長淵緊抿着脣角,眼神狠戾,衣袖下的手掌緊握成拳,那個賤人居然敢這麼對她。

    她不是愛他嗎只是叫她去陪人而已,他又不會嫌棄她,爲什麼就不肯爲他付出一些,還要這樣的侮辱他

    現在,他不僅僅失去了張庭的幫助,還失去的原本的官職,名聲掃地,這個仇,他一定要在那個賤人身上全部討回來。

    賀長淵一聲令下,有些擁擠的人羣頓時舉着火把離開了。

    賀長淵身後一道黑色的身影卻巋然不動,冷凝的視線一一掃過地上躺着的屍體,忽然眼神一轉,落到不遠處的狼屍身上。

    野狼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然而那被擠壓的變形的腦袋,入腦三分的玉壺灑出一些酒液,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酒香,攪渾着濃郁的血腥味,讓他的瞳孔微微一縮。

    隨即謹慎的視線朝着酒壺發出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屋檐上只有微風吹揚的樹葉。

    這種酒,這成色的玉壺,只有那個人纔有。

    怎麼會出現在這難道大人要對付的人,是那個人要保的人。

    他這般想着,眉頭狠狠的擰着一起,看來這件事情他不能插手了。

    人情固然重要,但是那個人要保的人,他不能動,也動不了。

    “嗬嗬嗬”一陣猶如破風箱一般的呼吸聲傳來,賀長淵一驚,連忙走上前去,看到常鷹四肢僵直的躺在地上,看到他,暗沉的雙眸頓時一亮。

    無聲的說着救我,救我

    賀長淵臉色不變,看到他脖子上閃着銀光的銀子,冷冷一笑:“成事不足的東西,留你何用”說着,腳一擡,將已經沒入半根的銀針一腳踩了下去,腳底還狠狠的碾了碾。

    看着常鷹臉上的痛苦,賀長淵的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原本就有些扭曲的心境被慕雲歌一算計,已經將他最邪惡,隱藏最深的那一面顯露出來。

    常鷹肥胖的身子抖了抖,細小的雙眸頓時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頭上的人,嘴裏發出最後的喘息聲,沒多久便安靜下來。

    d看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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