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歌跟着許慕白去了後衙。
“你娘跟你想的似乎不再一起，而且態度還聽堅決的，你還要救你娘出來嗎”許慕白給她到了一杯茶，看着她呆呆的樣子，問道。
“我想跟我娘談一談，可以嗎”慕雲歌握緊手裏溫熱的茶杯，驅散了心底不知名的寒氣。
重審慕鐵的案件，跟這個事情有關的人被重新關押，無關的已經釋放了。所以有許慕白在，她要見李氏很方便。
沒多久，李氏便帶了上來，母女二人對面而坐，其他人都出去了。
李氏低着頭，慕雲歌看着她，明明她有很多話想問，但是如今看到她的時候，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一時間，房間靜謐下來，無聲的寒氣在兩人的身上穿梭。
“九兒，對不起。”良久，李氏才擡起頭看着慕雲歌，她的眼眶微紅，眼底帶着濃烈的歉疚和悔恨更是交織這慈愛和擔憂。
慕雲歌卻只看着她，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我騙了你，其實你不是我的女兒，也不是慕家的孩子。你是雲家雲袖如的女兒，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活在愧疚之中，想着要是我沒有把你帶走，或許你的命運也不會變成這樣，是我害了你。”
李氏悽苦的笑了笑，看着慕雲歌微變的臉色，心中微疼，“當年我嫉恨你娘，在你娘生產那天，我端着藥給她，有人想讓她死，在她的安胎藥裏面加了催產的藥，我是知道的。生下你之後，就死了。”
李氏說着，已經淚流滿面，手上捂着臉，嗚嗚的哭泣着。
慕雲歌眼眶微紅，抱着杯子的手用的的泛白，她低垂着頭，看着水裏的倒影，心緒難平。她這才明白過來，李氏不想出來的原因了。
不僅僅是爲了替她頂罪，更重要的是想給去給雲袖如賠罪。
“我前幾天纔打聽到，雲家在我和慕鐵離開的當晚，就被人屠殺了滿門”李氏哭泣道，“這麼多年，我一直活在愧疚之中，對你也越發愧疚，想讓你嫁個好人家，沒想到去害了你，雲歌，是我對不起你，這條命，本來就該償還雲家了”
“我的親生父親，你知道是誰嗎”慕雲歌聽着她哀泣的聲音，良久纔開口說道。
然而一開口，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她這才知道，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落淚，聲音帶着哽咽。
“小姐的外祖家，是京城沈家，也就是當今丞相家。在你是出生在那年，那年我陪小姐去了京城，有一夜，小姐失蹤了，後來找回來之後，沒多久就有了你，至於誰是你父親，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