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雲家這麼多人，她討一點利息不爲過。
慕娟聞言，眼睛瞪大，帶着恐懼和迷茫，忽然瞳孔一縮，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只見到雲家死去的人紛紛揮舞着雙手朝着自己的脖子上掐，空中漂浮着無數的人頭，每一個人頭都鮮血淋漓
“啊”慕娟尖叫一聲，似乎躲閃什麼，一頭狠狠的撞到牆上，砰的一聲，昏死過去。
慕田土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慕雲歌，眼底陰鷙，早知道他就不該一時心軟放過她們，沒想到臨老了，居然在陰溝裏翻了船，落入牢獄，最後慕家的名聲，全部毀於一旦。
慕雲歌對慕田土的眼神視而不見，轉頭看向李氏，嘴角緊抿，“爲什麼不想出去”
“苟且偷生這麼多年，足夠了。是我對不起小姐，對不起雲家，更對不起你。現在你也長大了，容楨是個好男人，他會對你好的。我也有臉去見小姐和老爺他們了。”李氏聲音沙啞的說道，自從把事情說出來之後，她睡覺了安穩了，想到自己要死了，可以去給雲家人賠罪，她提了十幾年的心。終於落下來了。
她與慕娟不同，慕娟十幾歲的時候才進雲府做粗使丫鬟，而她則是家生子，從小就是跟着雲袖如一起長大的，可以說是雲袖如的心腹和護衛，然而
她這個最得雲袖如，最得雲家信任的人，卻因爲一個男人背叛了她。背叛了雲家，害的雲家覆滅。
她就算是死了，也不敢去見雲家人。更何況，她還害了雲歌遭受了這麼多的苦難。
慕雲歌眼眶微紅，聽着她這麼說，心裏更不是滋味，她已經融入了慕雲歌的身體，真的把李氏當親孃。然而現在卻是這樣雖然李氏算是她的仇人，但是她對雲家沒有一點映像，從她的記憶裏，都是李氏在護着她，呵護她成長。
比起冰冷沒有絲毫記憶的雲家，李氏纔是活生生照顧她有溫度的人。
“雲歌，你別這樣，娘很開心的。這麼多年了。”李氏看着她想要落淚的樣子，眼眶也紅了，這件事情對於她的九兒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她本不想牽扯出當年的事情，但是雲歌她有責任知道自己的身上揹負的是什麼。
從她猜疑自己不是慕家的孩子的時候，她就知道瞞不住了。
該來的還是會來。
慕家人就讓她來解決吧，雲歌是她最疼愛的孩子，她有怎麼會讓她爲難呢
李氏站起來，走到慕雲歌前去，隔着木欄抓住慕雲歌的手，雙手握着，眼底含着淚光，輕聲說道。
“我雖然不知道是誰派人殺了雲家上下一百多口人，但是我知道跟沈家和靖遠王府有關。你要是想找你父親還是血海深仇的仇人，可以去查一查。”
慕雲歌聞言擡起頭來，聽着這個意思，她的仇人和親人很有可能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