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顏夕得意的看着張雨菲,完全就是一副耀武揚威的孩子氣模樣,可是你就是對她討厭不起來。
張雨菲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對上蘇莫那雙滿是警告的眼眸,她只能先答應了給白顏夕的糖葫蘆。
賣糖葫蘆的老伯擺攤的地方距離這裏很近,只有一百米遠,走路去就可以買到了。
所以張雨菲走路去給白顏夕買了糖葫蘆,同時按照白顏夕的吩咐給劇組的人也買了一些,放在盤子裏,讓想喫的自己拿。
大部分的大人其實都不喜歡這種酸得倒牙,又甜得發膩的味道的。
可是白顏夕好像很喜歡,每次都喫得嘴巴鼓鼓的,然後她眨着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轉動着琉璃般的眼眸,一邊看別人演戲,一邊在那裏納涼。
讓寧心她們打從心底覺得無奈得不行。
現在的白顏夕,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十六歲稚嫩少女,無憂無慮,天真沒有煩惱。
寧心他們想着看來剛纔是他們想得太多了,白顏夕好着呢,哪裏像是會因爲傷心、難過而出不了戲的樣子
寧心她們卻不知道,白顏夕又不是沒有心的人。
再如何的會駕馭情緒,可是隻要是用了心,多少還是會因爲太過入戲而受到影響。
所以白顏夕其實也並不是單純的在喫東西,而是需要一個舒緩的時間,來調整自己那幾欲失控的情緒而是。
而她嗜美食,喫甜食對於他來說是現在最能舒緩情緒的方式。
白顏夕喫得嘴巴都鼓鼓的,喫不喫用最近報着吐出幾顆果核,專注於喫白顏夕並沒有發現自己兩邊的嘴脣都沾上了糖漿
“喫夠了嗎”蘇莫摸了摸白顏夕的頭道,“還想要嗎”
白顏夕搖了搖頭。
不知道爲什麼,這次就連平時最管用的減壓方式,對白顏夕都覺得不管用了。
可能是這部戲裏面也有蘇莫參演,讓她比平時更加入戲的原因吧,白顏夕可憐兮兮的看向了蘇莫,眼淚就差沒有掉下來。
“阿莫你是不是看出了我情緒不好”
“是,我看出來了。”
別人可能看不出來白顏夕的傷心、難過,可是蘇莫又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呢
“那阿莫,我應該怎麼辦,吃了好多甜食了,可是還是出不來戲”白顏夕越發委屈了的道。
“傻瓜。”蘇莫道,“你不是說了那只是演戲的嗎”
“知道是一回事,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白顏夕道,表情既可愛又可憐。
蘇莫輕嘆了一聲,這個強大得讓敵人聞風喪膽,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低下過高傲的頭顱的男人,半是蹲下了身。
俯身蘇莫那如雪的長髮慢慢的散落開,有幾縷垂落在白顏夕疑惑的擡眸而揚起的臉頰上。
他半闔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弧度好看得讓人心顫,“閉上眼睛我告訴你一個舒緩壓力的方法。”
白顏夕聞言乖乖閉上了眼睛。
蘇莫的吻就落了下來,吻她的時候蘇莫總覺得他的脣落在了軟嫩鮮滑的果凍上面。
而且給他化妝的化妝師很有才,不知道在上面放了什麼,他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的眼睫毛上面好像覆蓋了一層銀色的雪一樣。
好看,讓人心動,不能自己。
心絮亂了,她忘記了緊張只是睜着大大的眼睛注視着蘇莫。
她的嘴脣帶着女孩特有的清甜,很美味的味道,那是他最喜歡的屬於她的味道
蘇莫的心裏邊升起了強烈的渴望。
他想要她,他想要白顏夕。
蘇莫從小就患有情感缺失症,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都是黑白的,就連父母、朋友、親人都只是比其他的人更加清晰了一些而已。
他的父母、朋友、親人他們每一個人都需要他,可是他不需要任何人。
蘇莫甚至不覺得自己是活着的,他感覺不到自己血液的溫度
他像個機器人一樣,冰冰冷冷的看着這個世界,他甚至感覺不到愛恨,也很難有情緒上的波動。
可是自從他遇上白顏夕,沒有色彩的世界好像砰的一聲破碎,世界都變得鮮活了。
他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他好像認識她很久很久了,也喜歡她很久很久了。
而他一直都在等她,等了很久很久,所以見到白顏夕的第一眼,他的心裏就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想要她的渴望。
他想要她,想要得就快要發瘋想得形成了偏執,所以他想要把她圈在他的羽翼之下,揉入他的骨血當中
不行不能再吻下去了,他怕自己會把持不住蘇莫強忍着心中洶涌的慾望。
在蘇莫退開她的嘴脣的時候,她甚至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阿莫。”白顏夕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她的眼睛裏面水淋淋、溼漉漉的,就像一隻初生的小奶狗,叫喚他的聲音軟綿綿的。
“不行,太可愛了。”蘇莫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我忍不住。”
隨着蘇莫的聲音落下,他的吻又一次落了下來。
和在戲中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還有剛纔那個溫柔纏綿的吻不同,蘇莫的這個吻是火熱的,就如同烈焰和熔漿般好似能把人焚燒。
他的呼吸細細碎碎的打在她的身上他的舌頭翻攪着她的舌蕾,帶來一種像是過電般的感覺。
白顏夕傻傻的將手圈在了他的脖子上,頭微微揚着,嘴巴甚至乖乖的張開,讓他可以吻得更加的順利一些。
在別人還在拍戲的時候,她和蘇莫在一個小小的空間吻得熱火朝天。
他的眼裏心裏只有他的女孩,而白顏夕的眼睛裏面也只有蘇莫的倒影,那一刻他們是屬於彼此的。
蘇莫甚至忘記了這裏是哪裏,今夕又是何年,他的手開始遊離的伸向白顏夕的腰帶
“你是豬啊,我說了多少次了,你要演出那種失去丈夫的痛楚感”
寧心罵人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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