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哪裏”
“看看花,看看草,看看天,看看月,總之就是不能呆在家裏邊。
你就是因爲老是呆在家裏面不出去,心情纔會更加抑鬱。
你是我弟,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的傷口發膿發炎,卻不管不顧。
所以我打算帶你的傷口去吹吹風,這樣本來應該好的傷口,才能加速癒合。”
白子城無法反駁白顏夕的話,只能乖乖跟在她身後。
當他真的到了外面,看到陽光從天上直直射下來,光線暖洋洋的落在他身上。
哪怕不看最美的風景,只是在別墅區的綠化帶走了一圈,還吹了口涼風,可是心裏邊的鬱結之氣,卻好像真的消淡了不少。
“姐姐,謝謝你”白子城道。
白顏夕一愣道,“你只要好好的就好了,不然我也沒辦法和澄星她們交代。”
雖然是被強迫着出來,不過白子城卻也清楚白顏夕一個千金大小姐,從小到大連一個碗白謹都沒捨得讓她洗過。
現在爲了他小丫頭一樣的端茶倒水,照顧着他,還天天給他念念點雞湯,就怕他想不開
白子城不是個狼心狗肺的,自然是看在眼裏,感動在心裏了。
和白顏夕走了一會,白子城看到了一個鞦韆架,眼睛亮了一下,走過去一個跨步坐在了鞦韆上。
“姐,你快過來推我。”白子城道。
他一直對着白顏夕招手,一如回到小時候那一會,他也是這樣招手,讓白顏夕推他的。
白顏夕走到了白子城的身後去,看着他的眸光中多了一絲柔軟,之前她幫助白子城其實更多的是怕跟白澄星交代不過去。
可是現在給他推着鞦韆,看着他在鞦韆上唄蕩得高高低低的,笑得燦爛。
她有種回到小時候的感覺。
所以現在,她絕對是發自肺腑的希望白子城能夠真的好起來的
白顏夕推人推累了,坐在了白子城旁邊的鞦韆,休息了一下。
兩個人之間,難得的氣氛融洽。
“姐姐,我問你個事。”
白顏夕看向了面前臉色蒼白,可是靦腆的男人,用表情示意他說。
白子城低下了頭,艱難而酸澀的道,“姐,我說好像愛上了一個男人”
白顏夕有些感慨的道,“嗯,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又不瞎,我有眼睛看,在我看來,你在發現花熠是男人的時候,你的反應是震驚,是不敢相信的可是你在整個描述的過程,沒有任何覺得和他做那件事是噁心的感覺。
明明你是男人,明明你就被做了,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你喜歡花熠和年齡、性別無關。
你喜歡他,只是因爲花熠是花熠。”
白顏夕在上次聽了白子城的傾訴後,就發現了這一點。
“走吧”白顏夕從鞦韆上瀟灑的跳下來道。
白子城好奇的問她,“去哪裏”
“當然是要去找花熠討要個說法了。”
白子城聞言,連忙搖頭,“我不去,被上已經很丟臉了,我不能過去找他,讓自己更丟臉。”
不行你是我弟,怎麼能讓你那麼窩囊,我們今天必須去找花熠討要個說法。
再說了你不是男人嘛,你又不會懷孕,要真還是心裏邊不舒服,大不了,我幫你壓着他的手腳,讓你把他上回去就是了。”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我們趕緊走”白顏夕道。
她也很想知道,那天白顏夕去看花熠的時候,他做出了一副受害者的姿態。
搞得白顏夕還以爲是他被那個怎麼了,後來才發現白子城纔是下面那個,而且聽白子城的意思,他的體積還不小
不行,白子城畢竟是她弟弟,白顏夕說什麼都要去找一下花熠纔行。
詠春路112號。
看到那棟熟悉的別墅以後,白顏夕立刻就拉着白子城下了車。
“姐,我真的要進去”
“進啊,白子城我告訴你,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不能慫,我們上。”
白顏夕敲門,花睿出來開門,看到白顏夕和白子城的時候,他的表情尷尬的道,“你們來了。”
“花熠呢,佔別人便宜了,就沒膽出來承認了嗎”白顏夕邁步到花睿面前道。
白子城擔心白顏夕太沖動了,拉着白顏夕的衣角道,“姐,不要這樣。”
白顏夕的個性,非常的自我,遇上事情,絕對不會退縮,絕對會去爭取,所以她壓根不聽白子城的話道,“我怎麼就不能這樣了,到底是誰被欺負,我又到底是爲誰找回場子了。
我幫你還這樣說,狼心狗肺。”
白顏夕這樣說,白子城就不敢說話了。
花睿則是因爲花熠之前突然那樣了,再加上花熠的長相很有欺騙性,他自然就以爲是花熠喫虧了。
誰知道他去找白子城討要說法,卻發現花熠纔是占人家便宜的那個。
再見到白顏夕,他自然是理虧的,也就不敢面對白顏夕,所以白顏夕一說要見花熠,花睿立刻就去帶路。
“熠熠還在房間裏面沒有出來,這幾天,他都沒有喫東西”
花睿滔滔不絕的說着,只希望說得慘一些白顏夕能夠手下留情,別把花熠搞得太慘
畢竟是花熠不厚道的把人家弟弟給睡了,負責是應該的。
看到花熠的時候,他瘦了一圈,精氣神看起來比起前幾天還要更加的頹廢,失魂落魄的樣子。
“嘖嘖,明明欺負了人,還這副被人揉虐了的模樣,不知道是做給誰看呢”白顏夕忍不住開始酸人道。
可是花熠根本就沒看她,也沒有聽她說的話,而是將視線從她的身上錯開,落到了她身後的白子城身上。
“你來做什麼”花熠道。
看到白子城以後,花熠用那佈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瞪着白子城。
心裏雖恨,卻不願意把視線從白子城的身上移開
白顏夕感覺到了異常,花睿卻對此毫無所覺,只是興高采烈的道,“熠熠你總算願意開口說話了,自從你上次從酒店回來,就再也沒有說過話了。”
白顏夕聽到花睿的話,思索了片刻,開口詢問道,“花熠上次從酒店回來以後,就再也沒說過話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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