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進行的過程中,有享譽全球的搖滾樂隊前來助陣。

    全場許多西方國家的貴賓,直接放下酒杯,從座位上站起身搖擺跳舞。

    世界各地優秀的魔術師,也走到人羣中間客串表演,調動現場的氛圍。

    有一位可愛的魔術師走到嘟嘟面前,變出彩色的氣球項鍊套在他的脖子上。

    他高興壞了。

    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魔術師彩色的寬大的口袋,忽而從椅子上跳下來,追着要搶人家喫飯的傢伙。

    魔術師落荒而逃,嘟嘟卻是窮追不捨,還是傾藍追上前將自家小子攔腰抱回來的。

    嘟嘟口中唸叨着:“他還有氣球!他還有氣球!”

    經此一次,所有的魔術師都不來這一桌了。

    這一次的婚禮,實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貝拉坐在位置上,滿是羨慕與憧憬,沈帝辰夫婦瞧着她那激動到一句話也說不出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在期待屬於自己的婚禮。

    沈夫人拍了拍女兒的小手,認真道:“不要急,傾慕不會虧待你的!

    而且他是儲君,給你的婚禮一定比這個好!”

    沈帝辰笑着搖了搖頭,望着妻子教育道:“再多的幸福,也不是一場婚禮可以體現出來的。

    幸福不需要天分,只要遇見對的人。

    所以貝拉可以憧憬未來的婚禮,卻不必帶着攀比的心裏。

    因爲,她已經遇到了對的人,往後的每一天清晨,有傾慕對她說早安,這兩個字就遠勝過任何盛大的婚禮。”

    沈夫人嬌嗔地望着他:“是是是,老公大人說的是。”

    下午一點,婚宴散去。

    傾藍跟傾慕再次幫助招待賓客離場。

    而想想因爲懷着四胞胎的關係,已經被聖寧跟邇邇瞬間送回了她在孝賢王府的房間裏。

    傾羽幫助她脫了繁瑣的婚紗,讓她換了寬鬆舒適的睡衣躺在被窩裏休息。

    她一口氣吞了一整瓶的露珠,在傾羽的陪伴下,閉着雙眼安然地睡了。

    傾容夫婦的婚禮,總算是完美落幕了。

    當夜裏,屬於他倆的婚禮煙火照亮了盛京市的長空,想想對傾容道:“完美了,我們的婚姻不管是法律上的,還是儀式感的,甚至是心理上的,全都完美了。”

    傾容很心疼她今日的操勞。

    明知道修仙的都有什麼清潔術,卻還是堅持端着熱水過來,給媳婦泡腳。

    傾容蹲着,捧着她的小腳打着沐浴露。

    當搓出泡泡來的時候,他覺得好玩的笑出聲來。

    擡頭望着她:“想想,以後我每天這樣給你洗腳吧,你小腳長得真可愛。”

    想想坐了會兒,笑着道:“快點吧,我不敢這樣坐太久。”

    畢竟是四胞胎,壓壞了就不好了。

    醫生跟傾羽、還有流光他們都說,要麼走路,要麼躺着,這是最好的。

    傾容加快速度。

    晚上抱着她躺在被窩裏的時候,忽而深情地道:“想想,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什麼事情呀?”

    “就是,你今天穿上婚紗的樣子,真的特別特別美,我會在心裏記一輩子。”

    “傾容,有件事情,我也忘了告訴你。”

    “什麼?”

    “你今天穿白色燕尾服的樣子,不是特別特別帥,我覺得還是深藍色禮服更適合你!”

    “……”

    “你怎麼不說話?”

    “你是我親老婆嗎?今天是我們婚禮!”

    “……”

    “怎麼不說話?內疚了?”

    “困了,晚安!”

    *

    傾容夫婦的婚禮答謝宴,是紀傾塵夫婦、凌冽夫婦在國賓賓館裏,用來招待四海之內前來的國賓們的。

    而且凌冽特許紀家中國來的親戚們體驗一次國賓廳的招待。

    所以當傾容陪着妻子早早就入睡的時候,國宴廳那邊還沒歇。

    而今日,令凌冽最爲驕傲的,就是傾藍傾慕兩兄弟非常盡心地幫忙招待。

    尤其是傾藍,身爲北月的皇夫陛下,晚宴的時候面對諸多國賓,竟然對北月的國務絕口不提。

    這些人都在很多合作項目上有着重大的決策權。

    而且晚宴開始前,他們全都在樓上的休息室裏閉目養神。

    那會兒,清雅還專程打了視頻電話過來,讓傾藍好好把握機會。

    當時傾藍道:“你放心,國事我不會馬虎的。”

    清雅很開心地笑了。

    卻原來,傾藍從未打算將傾容婚禮的答謝宴作爲謀取利益的平臺。

    紀傾塵笑着跟凌冽碰杯:“陛下今日心情特別美啊!”

    “那肯定的,今日的婚禮別開生面,我心裏很替傾容、想想開心。”凌冽笑着迴應。

    他端着就,對着紀傾塵:“紀大哥,我敬你!”

    而後,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別人敬酒,他都是一兩口,這會兒卻是一整杯。

    紀傾塵笑着道:“我年紀大了,跟小嫿如今是活一天賺一天。

    能看見孩子們全都平安活着,不用遭我當年遭過的罪,已經是最大的福報。

    我都不敢想象,眼前看見的幸福都是真的。

    我還能參加我女兒的婚禮,還能看見她生下四個可愛的孩子。

    我今天也是非常高興的,我特別感謝陛下答應我。

    我知道我的要求唐突了,但是陛下能答應,我到現在都覺得感動的很。”

    凌冽知道他指的是今日的婚禮:“規矩是人定的。

    雖說皇室婚禮象徵着莊嚴與國體,但是今日的突破換來的是外賓外媒的一致好評。

    可見,偶爾壞壞規矩,也是賞心悅目的事情。

    關鍵是,壞了規矩的初衷,是善還是惡。”

    這天的答謝晚宴一直持續到凌晨一點半,賓主盡歡。

    翌日。

    當所有人都在夢中的時候,傾藍已經穿好了大衣,跟着凌冽一起在黎明破曉前登上了飛往西藏的航班。

    說起來傾藍也很是緊張。

    他不知道迎接他的將會是什麼。

    但是,這一次,在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去找回自己失去的記憶。

    凌冽望着身側的二兒子,問:“後悔上飛機嗎?”

    傾藍搖頭:“我有權知道自己的過去。

    哪怕有不堪的回憶,或者失敗的經歷,又或者是傷心欲絕的血淚。

    那都沒有關係。

    因爲那都是過去的我,而不是現在的我。我只有面對、只有接受、只有昇華自己,才能讓自己更加完整、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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