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呼嚕,小橘貓蜷縮着身子又睡在了臥室門口,聽到開門聲,身子一顫,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白漠輕一眼。

    “早啊輕輕。”說完倒頭睡了回去。

    白漠輕站在門口低頭看着緋月,緋月是隻貓妖,已經修煉出了人形,卻還是和貓一樣,不是睡在沙發上,就是睡在臥室門口地上,實在有些可憐。

    瞥了眼次臥方向,白漠輕俯身把小橘貓抱了起來。

    突然陷入溫暖的懷抱裏,小橘貓閉眼蹭了蹭白漠輕的胸,舒服得喉嚨裏情不自禁發出了咕嚕聲,眯着貓眼慵懶地問:“輕輕,你要抱我去哪裏”

    “次臥。”

    說是次臥,不如說是儲物間,放着牀,衣櫃,被褥,以及一些不穿的衣物。

    白漠輕擰開次臥門,徑直走向靠牆擺放的牀,牀鋪着湖藍純色牀單,放着一對湖藍枕頭,白漠輕把小橘貓放在牀上後,轉身去衣櫃裏拿被子。

    一回頭,小橘貓已經變成了人形,頭枕在枕頭上,兩隻手揪着枕頭角,側臥看着她。

    白漠輕看到緋月的赤身,快步過去把被子蓋在了她身上,“說了多少次,不要隨便身體。”

    就算看習慣了,這樣冷不丁在牀上,被別人看見了,絕對誤會她們有不正常的關係。

    被子上有淡淡的薰衣草香,夾着一絲若有似無的樟木香,緋月抱住被子笑盈盈說:“漠輕,你抱人家來牀上,不就是想看人家的身體嘛”

    伸出白皙嫩滑的大腿,足尖輕蹭牀鋪,勾引白漠輕。

    看到白漠輕臉色眼神因自己的動作而改變,緋月糯糯喊道:“輕輕”尾音拖得長長的,像極了青樓裏賣力勾引公子的姑娘。

    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勾引在白漠輕眼裏,實在太辣眼睛了,白漠輕皺眉問緋月:“你腿抽筋了”

    “討厭,人家是在你才抽筋了呢”緋月縮回大腿,哼了一聲,翻身背對白漠輕。

    不解風情

    看到緋月生氣,白漠輕忍俊不禁,叮囑說:“以後你都睡在次臥,別再睡沙發或地毯了。”聽到緋月悶悶應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咔噠,聽到身後傳來放輕的關門聲,緋月回頭看向門口方向,剛剛故作生氣,現在人走了,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抱緊被子蹭了又蹭。

    和平時一樣,白漠輕先到公司附近,然後走着進公司。

    剛走進大樓,身後傳來了安姐的聲音,“小白”

    安姐今天來得這麼早白漠輕回頭,安懷谷踩着高跟鞋風風火火向她走來,白漠輕疑惑,“安姐,怎麼了”

    安懷谷走到白漠輕跟前停下腳步,輕喘了幾口氣,說:“和你一起上樓。”

    就爲了這個白漠輕無語。

    兩人並肩走進電梯,時間還早,離上班還有半個多小時,電梯裏只有白漠輕和安懷谷兩個人。

    按了樓層,電梯門緩緩合上,安懷谷側頭看着雙眼直視前方默然不語的白漠輕,問道:“小白,你平時都來這麼早”

    “嗯。”白漠輕應了一聲。

    電梯車廂陷入安靜,看着不斷跳動的數字,白漠輕想了想,問道:“安姐,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說話的時候側頭看了眼安懷谷,她眼裏滿是疲憊和睏意。

    “還不是因爲唐悅”安懷谷咬牙切齒。

    看神情聽語氣,安姐對唐助理似乎充滿怨氣,白漠輕往旁邊挪了挪,還是不要再問了。

    叮,電梯到達頂層,空蕩蕩的一層樓,除了白漠輕和安懷谷,其他幾個人都沒到,至於蕭總,更不可能這麼早來公司。

    安懷谷開門的時候,白漠輕做賊似的偷偷瞄了幾眼隔壁總裁辦公室,想起昨晚蕭刑給她發的短信,不由又笑了起來。

    打開門一回頭就是白漠輕的笑臉,安懷谷心跳一漏,太意外了,白漠輕竟然會笑得那麼純潔

    察覺安懷谷的目光,白漠輕趕緊收起笑,催促說:“安姐,進去吧,別在門口站着了。”

    安懷谷挑眉,“你剛剛在開心什麼”挺了挺胸,“是因爲我”

    肯定是自己了,這裏只有自己和她。

    呃,白漠輕搖頭,看到安姐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冷,又趕緊點了點頭。

    “小白,你真是可愛死了。”安懷谷摸了把白漠輕的臉,心滿意足地進了辦公室。

    這動作正好落在了從電梯裏走出來的蕭刑和唐悅眼裏,兩人同時眯起了眼睛。

    白漠輕感覺到了蕭刑,餘光瞥見蕭刑和唐悅向她走來,趕緊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快步走進辦公室。

    開電腦,整理桌面,一副很忙的樣子。

    蕭刑帶唐悅進了她的總裁辦公室,路過白漠輕辦公室的時候,誰都沒往裏面看一眼。

    時間一分一秒過得很快,上班的人陸陸續續到了公司。

    安懷谷正在整理昨天唐悅轉給她的部分工作,唐悅又來找她了。

    “安助理,能來我辦公室嗎”唐悅推了下鼻樑,發現自己今天沒戴眼鏡,安懷谷看到她動作,偷偷嘲笑了下她,一本正經問道:“唐大助理找我什麼事”

    “工作上的事。”唐悅瞥了眼白漠輕,轉身回了對面。

    又是工作安懷谷整個人萎靡了,“小白,你要是不鬆口當祕書,我也不會來當總裁助理,更不會被那個女人欺負壓制啊”長嘆了口氣,去了對面。

    白漠輕擡頭,安姐進了辦公室,唐悅關上了門,很快,百葉窗簾也被她放下了。

    辦公室又只剩下白漠輕一個人。

    檔案辦公室的鑰匙還在自己手裏,白漠輕想着無事可做,找出辦公室鑰匙準備去檔案室翻閱之前的祕書室資料。

    剛起身,手機震動,蕭刑發了消息過來:來我辦公室。

    昨天搬來新辦公室,信息部的人當天就給她們安裝好了內線和外線,白漠輕看着手機屏幕,蕭總不打內線而是直接發消息

    難道是私事

    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都得乖乖地去蕭總辦公室。

    進門前先敲了兩下門,聽到請進,白漠輕才擰開把手推門進去。

    蕭刑坐在辦公桌後,面前的桌子上攤着好幾份文件資料,看到白漠輕進來,示意她在沙發上坐一會兒,繼續看文件。

    白漠輕反手關上門,聽話地在沙發上坐着等蕭刑。

    久等不見蕭刑過來,白漠輕想了想,起身主動走到了辦公桌前,隔着桌子問蕭刑:“蕭總,有什麼事要吩咐我做嗎”

    “不急。”蕭刑擡頭看了白漠輕一眼,點了下對面皮椅,說:“你再坐一會兒,等我看完手裏這份資料。”

    蕭刑的眼睛平靜而又深邃,沒人能看出她心裏在想什麼,就算是白漠輕這樣的修仙者,也猜不出蕭刑想做什麼。

    文件只剩最後一頁,蕭刑確認沒問題,在末尾簽上名字。

    乾淨利落的動作,行雲流水地寫下蕭刑兩個字,粗看瀟灑飄逸,細看卻是蒼勁有力,立刀長勾,鋒芒盡顯。

    看到蕭刑合上了文件,白漠輕趕緊挪開目光,擡頭看着蕭刑。

    “蕭總,你讓我過來,需要我做什麼”

    蕭刑起身繞過桌子走到白漠輕身旁,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搭在椅背上,俯身靠近白漠輕。

    幽蘭的清香一陣一陣涌入鼻腔,白漠輕下意識輕嗅了嗅,蕭總,換了香水。

    驚覺蕭刑靠自己很近,白漠輕後仰,“蕭總”

    別亂想,別亂想,蕭總不是在撩撥自己,她只是想和自己說話。

    多次自作多情,這一次白漠輕強穩住心跳,告誡自己,千萬別再胡思亂想了,可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出賣了她的心。

    對任何人無動於衷,而蕭刑,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靠近,就能讓她心亂如麻。

    “下午景科的景總要過來談合作,晚上,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喫飯”

    昨晚蕭刑發的第二條消息:我不是因爲你很能喝酒讓你當祕書,而是因爲你能給我安全感,喝醉酒之後,只有你的懷抱能讓我安心,留下來,好嗎

    一個素來冷傲的女人,突然軟言軟語說話,特別能激起人的保護欲。

    白漠輕想起蕭刑醉酒的樣子,如果她不留在蕭刑身邊,會有其他人在喝醉酒的時候照顧她,想象一下蕭刑醉眼朦朧地靠在別人懷裏

    還是自己親自照顧蕭刑比較好。

    “今晚,我需要喝酒嗎”白漠輕身體往後挪了挪,這個問題表示她同意了和蕭刑一起喫晚飯。

    蕭刑見白漠輕躲避,向她靠近,呵氣如蘭,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可以喝,但,不能醉,你要帶我回家。”

    如果不是沒有聞到酒味,白漠輕懷疑蕭刑現在喝醉了,不然,怎麼會這樣溫暖的笑,還說出這麼曖昧的話。

    “蕭總,你”

    咚咚咚,“蕭總。”門外同時響起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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