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燈躺下, 一閉上眼,腦海裏都是白漠輕穿睡裙側臥的樣子, 長髮散落, 眼神專注, 勾心撩人,蕭刑睜開眼, 看着空蕩蕩的左側, 轉了下身,平躺。

    忽然,身上一重, 白漠輕出現在她面前, 雙手撐在她臉頰兩側, 昏暗中, 那雙漆黑的眸子閃爍着星辰的光芒,白漠輕柔柔地喊:“蕭總”

    心猛地一收,蕭刑擡手攬住白漠輕的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故意玩我”扣住白漠輕的下巴。

    “你讓我走,我走了, 蕭總還想讓我做什麼”

    牀是一個很溫馨又很曖昧的地方, 當身體貼合在一起,心裏徐徐涌起暖意, 白漠輕勾住蕭刑脖子, 閉上眼微微仰頭。

    吻如期而至。

    柔軟的脣瓣漸漸綻放, 紅豔妖冶,蕭刑輕咬白漠輕下脣,溫柔地吮吸。

    綿長的一吻,不知吻了多久才結束。

    也只是吻而已。

    兩人都想要更深的親密,但很默契的,沒有繼續下去,現在還不是時候,蕭刑抱住白漠輕,在她耳邊說:“睡吧。”聲音不似往常清澈,有些沙啞。

    蕭刑的懷抱溫暖柔軟,被她抱在懷裏,很有安全感,白漠輕轉身面朝着她,頭埋在她脖頸處,輕微挪動調整身體,找最舒服的姿勢。

    鼻息噴灑在頸間,壓下的又不安躁動起來,蕭刑抱住白漠輕的頭,“別亂動。”

    升騰起的熱意,灼得身體像在火燒之中。

    白漠輕很聽話地不再動了,枕在蕭刑懷裏,很快入睡,蕭刑低頭看了眼懷裏,耳鬢廝磨,跟着陷入夢鄉。

    一夜安眠,香甜地睡到了天亮。

    白漠輕醒來的時候,牀上只剩下了她一個人,走出臥室,身上的睡裙眨眼間變成了線衫大衣。

    廚房的油煙機轟轟作響,玻璃門後,一個模糊黑色身影晃動,白漠輕走了過去,推開門,蕭刑正在煎蛋熱奶。

    小奶鍋裏的熱奶,着倒進透明玻璃杯裏,關了火,蕭刑把煎好的兩個蛋放到盤子裏,轉頭說:“冰箱裏只剩下兩個雞蛋,早上喫這個。”

    “蕭刑,爲什麼你身上沒有修仙者的氣息,過的生活,也和普通人無異”白漠輕側身給蕭刑讓道。

    “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把托盤放在餐桌上,蕭刑擡頭看着白漠輕,“去洗臉刷牙吧。”

    單面煎蛋,刀切開,沒有凝固成型的蛋黃流了出來,白漠輕並不習慣喫這樣的東西,但這是蕭刑做的,就算上面撒了砒霜,她也能笑着喫下去。

    喝下最後一口牛奶,白漠輕起身收拾,說:“以後,我來做飯,我來洗碗。”

    “你會做飯”從沒見過白漠輕做東西,蕭刑眼神驚訝地看着白漠輕。

    白漠輕回頭對蕭刑笑了下,“現在不會,以後會。”

    到了去上班的時間,白漠輕和蕭刑道別,正要離開,蕭刑抓住了她的手腕,“坐我的車去公司。”

    白漠輕沒多想,跟着蕭刑下了樓。

    當她從蕭刑的車上下來又碰巧遇到了安懷谷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這事有多嚴重。

    安懷谷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震驚地看着白漠輕,“小白”她的小白怎麼會從蕭刑車上下來

    “安姐。”看到安懷谷,白漠輕莫名心虛,在她面前,她會有一種做了小三的錯覺。

    蕭刑一臉淡定從容,鎖好車門,看了眼白漠輕,轉頭徑直向大樓門口走去。

    白漠輕正要跟過去,安懷谷拉住了她,“小白,你怎麼會從蕭總車上下來”

    瞥了眼漸行漸遠的背影,白漠輕回答說:“路上恰巧遇到了蕭總,她帶了我一程。”

    “恰巧”怎麼那麼不相信呢。

    一輛紅色小車開進了停車場,穩穩地停在了離安懷谷不遠的空位上。

    唐悅從車上下來,千年不變一身職業套裝,看到安懷谷和白漠輕,主動和她們打招呼。

    “唐助理,早。”白漠輕剛回了一句,安懷谷拉住了她,一臉嫌棄地嘀咕了一句:“禽獸。”拉着白漠輕走了,明顯和唐悅不對盤。

    纔到辦公室,唐悅陰魂不散地又出現了,站在門口微笑地看着安懷谷,“安助理,上午十點,我們一起去景科見景經理。”

    安懷谷把包一放,抱着胸說:“十點我要去曄生,沒空和你去景科。”看到唐悅的目光往白漠輕身上瞟,“小白要和我一起去,也沒空。”

    “既然這樣”唐悅走到安懷谷面前,笑意盎然地看着安懷谷,“我和你們一起去曄生。”

    越是逃,她就越是要追着安懷谷。

    看安姐黑沉的臉色,不用說也知道她不高興了。

    看了看唐悅,白漠輕就不明白了,爲什麼安姐那麼討厭唐助理,唐助理斯斯文文的,待人謙遜有禮,偶爾會調侃自己一兩句,但從來沒有過分的舉動。

    不像安姐,出言輕佻,對自己常常動手動腳,真比起來,她還是更喜歡和唐助理待一塊。

    見安懷谷氣得說不出話,唐悅和她稍稍拉開了距離,以退爲進,“如果你沒辦法和我一起工作,我可以把這項目轉給王祕書。”

    王祕書就是隔壁和溫如水一個辦公室的王君玨,三十多歲,和唐悅一樣,一年四季穿黑職套裙,襯衫的扣子規規矩矩地扣到脖頸,一頭長髮就沒見她散開過,永遠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

    沒有對比就不知好壞,和王祕書比起來,唐悅至少還會笑,雖然笑起來特別讓自己討厭,但是一想到王祕書那不苟言笑的樣子,安懷谷心裏就發毛,王祕書變態起來八成比唐悅還要可怕。

    安懷谷放棄希望,“不用換了,能和唐大助理一起工作,是我的榮幸。”

    “也是我的榮幸。”唐悅笑得頗有深意,轉身離開。

    人一走,安懷谷頓時像霜打的茄子,“小白啊,以後有唐悅在的時候,你不能離開我半步。”

    正想摸一摸白漠輕的臉,忽然發現,她耳下脖頸處有個紅印子。

    吻痕

    安懷谷怕自己看花了眼,拽住白漠輕的領子湊過去仔細瞅了瞅,不規則的暗紅痕跡,看起來很新鮮,應該是昨晚留下的。

    “安姐”白漠輕不解地看着安懷谷,順着她的目光往自己脖頸看去,只看得到肩膀。

    安懷谷牢牢盯着那個吻痕,“小白,你說實話,昨晚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一晚上沒看牢,她的小白就被人給吃了

    “對不起你的事”白漠輕想起了昨晚和蕭刑相擁而眠,目光逃避地挪開,“沒有。”藉着找鏡子掩飾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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