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夙裸露着左肩膀, 臉色蒼白的坐在沙發上,胸口和鎖骨之間, 有一個傷口, 血肉模糊, 鮮紅血液順着身體滴落到沙發上和地板上。

    一灘一灘血跡猶要匯成河流,雲夙流了不少血, 再流下去, 恐怕要成蛟龍幹了。

    觸目驚心的畫面讓白漠輕心頭一顫,白漠輕扔下小橘貓,趕緊從儲物戒裏拿出止血傷藥。

    雲夙感覺到有隻手在自己身體上弄來弄去, 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漠輕, 你回來了。”有氣無力的聲音, 聽得小橘貓心疼, 小橘貓跳到沙發上,舔了舔雲夙發涼的手背,“云云,輕輕回來了, 你會沒事的。”

    雲夙覺得很累很疼,看着小橘貓舔自己的手, 艱難地露出一個笑容, 呢喃喊了聲緋月,撐不住最後一點意識, 沉沉地昏迷了過去。

    小心翼翼地處理好傷口之後, 白漠輕把雲夙抱進了臥室, 小橘貓變成了人形,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

    “輕輕,云云她會不會死”

    “不會,過幾天就好了。”白漠輕掖好了被子,轉頭看到緋月滿臉擔憂地看着雲夙,掃了眼沒有意識的雲夙,問緋月:“雲夙有沒有告訴你她怎麼受傷的”

    處理傷口的時候,白漠輕仔細看了傷口形狀,有四條鈍痕,應該是被鐗之類的兵器刺傷,奇怪的是,傷口上沒有半點法力痕跡,似乎只是普通兵器。

    以蛟龍的體魄,絕不可能被普通兵器所傷。

    “沒有。”緋月搖了搖頭,“她回來的時候胸前都是血,扯開衣服,胸上方有個傷口,讓我趕緊去找你,就坐着不說話了。”

    緋月當時嚇壞了,雲夙讓她去找白漠輕,她想也沒想去了蕭刑家,無意之中壞了兩人好事。

    那只有等雲夙醒來,親自問她了。

    空氣中瀰漫着腥甜的血味,沙發和地板上的血跡已經凝固,白漠輕把血跡處理乾淨,發現自己的衣服上也沾着血,去衛生間洗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臥室的門敞開着,衛生間裏傳來的水聲清晰地傳進了緋月耳朵裏,水聲停止,緋月出來找白漠輕,站在臥室門口問她:“輕輕,你還要去蕭刑家嗎”

    沒有白漠輕,緋月沒有安全感,她不想讓白漠輕去蕭刑家,但,白漠輕和蕭刑已經到了能上牀的地步,她一隻小貓妖,留不住白漠輕了。

    白漠輕看見了緋月眼裏的不安與不捨,走過去摸了摸她頭,“這幾天我留在家裏。”

    難過頓時煙消雲散,緋月高興得抱住白漠輕蹭個不停,“輕輕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愛的是我。”

    “緋月,我對你不是愛情。”白漠輕推開緋月,凝視着緋月的眼睛,向她靠近,緋月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兩步,白漠輕笑了起來,“看你的反應,其實你也不喜歡我。”

    緋月對她,只是依賴。

    “哼,纔不是,我喜歡你。”緋月抓住白漠輕肩膀,踮腳想要親她,白漠輕擡手擋住了緋月的臉,推開她說:“你做的這些,蕭刑會看見。”

    緋月嚇得躥回了臥室。

    又慫了。

    “小漠還真是瞭解我。”一個人影陡然出現在白漠輕跟前,蕭刑臉上帶着笑意,瞥了眼臥室方向,笑中帶着一股讓人跪地臣服的威壓,緋月趕緊關上門,跑到牀上陪着雲夙。

    像在自己家一樣隨意,蕭刑收回目光,進了白漠輕的臥室。

    臥室有飄窗,鋪着柔軟的白色牀墊,白漠輕有時候會在飄窗上修煉,神識展開,整座城都在她的神識覆蓋之下。

    蕭刑的目光在臥室裏掃了一圈,落在了那飄窗上。

    閒暇之時,她會看白漠輕修煉,一日又一日紋絲不動地坐在飄窗上,神魂日漸強大。

    白漠輕走到蕭刑身旁,目光穿過窗看向外面,雨已經停了,天空中沒有留下半點渡劫的痕跡。

    “今晚留這兒嗎”雖然知道蕭刑的想法,但是白漠輕還是想問一問。

    “你說呢”蕭刑轉身在飄窗上坐下,伸手抓住白漠輕手腕,桃花眼微微眯起,濃濃的笑意蕩進了白漠輕心裏。

    白漠輕走後,蕭刑輾轉難眠,猶豫着要不要過來找白漠輕,看到小貓妖踮起腳尖猶如少女漫畫裏青澀的女主角親吻另一位主角般去親白漠輕,蕭刑再不猶豫。

    手上用力,蕭刑把白漠輕拉進了懷裏,吻隨之而至,不給白漠輕拒絕的機會,翻身將她壓在了飄窗上。

    溼軟的舌在脣上掃過,輕而易舉地撬開了白漠輕的牙關,嫺熟的吻技,輕易的勾起了白漠輕的,“嗯”喉間溢出一聲輕吟,蕭刑的吻變得更加炙熱狂烈,像是要把白漠輕吃了一樣。

    身體燥熱難耐,蕭刑的手撫過,帶來舒服的涼意,心裏卻愈發空虛,不夠,吻和撫摸已經滿足不了心裏的,白漠輕擡手勾住蕭刑脖子,雙腿分開,夾住了她的腿。

    愛是本能,做也是本能。

    膝蓋抵在腿心,一下一下地磨蹭,那裏的溫度,高於身體任何一個部位,神識在那處掃了一眼,蕭刑放開白漠輕的脣,凝視着她,“小漠,你那裏,溼了。”

    話音剛落,那裏又涌出一股暖流,將白漠輕的底褲濡溼。

    蕭刑喜歡看白漠輕窘迫的樣子,讓她心動,讓她愛意漣漪,吻落在耳鬢,灼熱的氣息鑽進白漠輕耳朵裏,蕭刑喑啞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聲說:“小漠,你的身體,比以前更敏感了。”

    白漠輕從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會這樣,只是聽蕭刑在她耳邊說話,就快要到達愉悅的極致,如果身體被蕭刑進入

    只是一個念頭,溼意更加洶涌,身體忍不住顫慄。

    “蕭刑”意亂情迷的白漠輕,不知道什麼叫矜持,什麼叫羞恥,她只想和蕭刑融爲一體,蕭刑懂她的意思,細碎的吻沿着脖頸慢慢吻向鎖骨。

    蕭刑喜歡在白漠輕身上留下愛的痕跡,耳朵下方的脖頸位置,留下了兩個鮮紅欲滴的吻痕。

    “等等”白漠輕喘着氣叫停,她想起了雲夙的傷口,就是在胸口之上鎖骨之下,蕭刑正在親吻的地方。

    紊亂的氣息撲面而來,長髮垂落在白漠輕臉側,蕭刑看着白漠輕,“等什麼”聲音啞得不成樣子,眼裏的就快要滿出來了。

    “蕭總,雲夙受傷了”一緊張,白漠輕就喊蕭刑蕭總,在牀笫之歡的時候,聽起來特別禁忌帶感。

    “我知道她受傷了。”蕭刑打橫抱起白漠輕,把她抱到牀上,拉過被子蓋住身體的一瞬間,兩人身上的衣服變成了睡衣,蕭刑從背後抱住白漠輕,把她圈在懷裏,白漠輕慌亂不知所措,蕭刑笑着低語:“我可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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