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謝謝。”白漠輕順勢勾住蕭刑的脖子,掃了眼自己被蕭刑打橫抱在懷裏的樣子, 感慨, “這樣清醒的被你抱在懷裏, 感覺很奇怪。”

    蕭刑嘴角上揚,抱緊懷裏人, 一步一步向牀邊走去, “看來寡人該多寵幸愛妃纔是。”

    “寡人”白漠輕微怔了下,笑出聲,抓住蕭刑衣襟問道:“你陪緋月看電視了”

    蕭刑低頭看着懷裏人, 溫柔地把她放在牀鋪上, “她看電視的時候我正巧路過, 聽到了這一句。”

    見白漠輕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看着自己, 蕭刑笑着將垂下的長髮撥到耳後,俯身輕吻白漠輕額頭,在她身側躺下,側頭看着她, “知道齊景帝嗎”

    齊景帝白漠輕露出一副茫然不解的表情,蕭刑笑了笑, 沒有解釋, 擡手蓋住白漠輕眼睛,吻着她的脣溫柔吮吸。

    齊景帝, 歷史上出現過的二十八位女帝之一, 在位五年, 勤政愛民勵精圖治,未納皇夫,也不近女色,將帝位傳於皇族子嗣後,消失在衆人眼中。

    這齊景帝是誰,不言而喻。

    意識在溫柔的吻中一點點散開,滿溢於脣齒的呻吟隨着心跳愈發急促,白漠輕沉淪在蕭刑帶給她的歡愉中,被她一次又一次送上頂峯。

    唐悅就可憐了,一個人站在冷冽的寒風裏,沒多久這身體就和冰塊一樣,望着安懷谷的家,躊躇着要不要上去。

    在愛情面前,人總是會變得不像自己。

    “唐悅”一個清嫩的女聲試探的朝唐悅喊了一聲,唐悅回頭,安懷澗看清她的臉,驚訝道:“真是你,你怎麼在樓下站着”

    安懷澗並不知道她姐和唐助理髮生了什麼矛盾,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蕭總拍了一張姐姐和陌生女人一起喝酒的照片。

    如此說來,唐悅在這裏肯定是因爲那張照片了。

    晃着有些不穩的身體安懷澗向唐悅走了過去,她身上有酒氣,晚宴上紅酒白酒混着喝了挺多,這會兒大腦有點飄,看唐悅臉色不好,又一言不發地在這裏站着,戳了戳她的手臂,很直白地問道:“你不上去是因爲我姐姐喜歡上別人了”

    肯定是喜歡上那個女孩子了,不然也不會和她喝同一杯酒,還大大方方地讓蕭總拍了下來。

    這麼一想,安懷澗開心地笑了起來,安慰她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唐助理,你和我姐分了,大可以去找其他芳草嘛,當年你不也”

    “小澗”一道呵斥聲從背後傳來,打斷了安懷澗的胡言亂語。

    安懷澗聽到聲音轉頭看到安懷谷,心猛地一跳,一下子清醒了,“姐,你你怎麼在這裏”回頭看唐悅,唐悅正一臉幽怨地望着自家姐姐,安懷澗忙不迭說道:“我,我剛剛瞎說的,我這就上去了,不打擾你們了。”

    嚇得嘴都結巴了,說完,一溜煙兒跑了。

    安懷谷穿着睡裙,外面套着過膝長棉衣,裸露的小腿被風颳得又冷又疼,趿着毛茸茸的拖鞋走到唐悅跟前,“還要在這裏站多久”握住唐悅的手拉着她往樓裏走。

    唐悅緊跟着安懷谷的步伐,直到走進電梯安懷谷放開了她的手,她才反應過來,轉身看着安懷谷,看到她穿的如此單薄,俯身幫她拉拉鍊,“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那你呢,你怎麼什麼都不解釋就走了”安懷谷反問,看着唐悅俯身半蹲在自己面前,身上的涼意漸漸被溫暖取代。

    隨着嘶嘶聲,拉鍊拉到了安懷谷脖子位置,唐悅順勢捏住安懷谷下巴,湊近她問道:“解釋你先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和你什麼關係,爲什麼這麼晚在你家”

    卸妝之後,安懷谷的皮膚嫩滑如水煮剝了殼的雞蛋,唐悅忍住輕輕摩挲,輕易撩起了安懷谷感覺,安懷谷擒住唐悅手腕,阻止她的動作,挑眉問道:“你和謝相遇呢她是你的前任,還是你曾經某夜放肆的對象”

    兩人一來一往相互提問,誰都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電梯停下,安懷谷瞥了眼緩緩打開的電梯門,推開唐悅當先走了出去,家門虛掩着,一看就是妹妹貼心的給自己留門了。

    屋裏開着暖氣,安懷谷進去後立馬脫了外套,餘光瞥見唐悅站在門口不動,皺眉問道:“要我親自給你換鞋”

    拿出兩雙拖鞋,一雙自己換了,一雙放在唐悅面前。

    安懷溪端着剛泡好的蜂蜜水從廚房裏走出來,看到玄關處站着的兩人,笑道:“追回來了”把蜂蜜水遞給仰癱在沙發上的安懷澗,“蜂蜜水,喝了。”

    換了鞋,兩人沒在客廳逗留,安懷谷拉着唐悅徑直回了臥室。

    進了臥室又似想起了什麼,安懷谷折返走到門口打開門對客廳裏的兩人說道:“小澗,今晚你睡沙發,把臥室讓給懷溪。”

    安懷澗正咕嘟咕嘟喝水,聽到姐姐說的話,疑問的啊了一聲,“爲什麼啊我牀挺大的,和堂姐一起睡也沒事啊。”

    “都這麼大的人了,還睡一張牀”安懷谷看了安懷溪一眼,安懷溪朝她揚了揚眉,笑着說:“我是她堂姐,又不是什麼陌生男人,就算懷澗喝醉了,我和她也不會發生什麼的。”

    “安懷澗,聽到沒有”安懷谷兇巴巴。

    安懷澗舉手投降,“是,姐姐,我全聽你的,今晚我就睡沙發,誰敢讓我睡牀我跟誰急。”

    聽她這麼說,安懷谷才放心的關上了門。

    門剛合上,一個溫軟的身體貼了過來,把她壓在了門上,唐悅一手撐着門板,一手準確無誤地按在反鎖釦上,把門反鎖。

    “原來她是你堂妹。”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安懷谷脣上,唐悅低頭貼着安懷谷的脣滑過,“故意氣我的”

    安懷谷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地推開唐悅,把她推了個踉蹌,“我沒那麼閒。”

    想到安懷溪對自己說,這些年我喜歡的一直是你,安懷谷就頭疼,看到唐悅,更是心煩意亂,“早知道就讓你在樓下站到天亮了。”脫鞋爬上牀躺着,拿起手機刷起了頭條。

    唐悅走到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牀上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拿走她的手機,俯身看着她,“懷谷,我和謝相遇什麼關係都沒有,從我知道她進公司,我就一直避着她,今天的晚宴,公司所有員工都參加,我沒想到她會在晚宴上找到我,還提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比如,你有多溫柔”安懷谷接着她的話繼續說下去。

    唐悅一愣,“你聽到了”安懷谷點了點頭,唐悅笑了起來,“那你怎麼還生氣”

    安懷谷哼了一聲,搶回手機,“我就聽到了幾句,誰知道你後面還和她說了什麼。”

    聽她這麼說,唐悅趕緊把自己和謝相遇的對話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告訴安懷谷,還老老實實把過去的事情給交代清楚。

    安懷谷聽了,臉上沒多大反應,心裏已經開心得笑成了盛開的花朵兒,冷冰冰說道:“去洗澡吧。”

    讓唐悅留下了。

    當然,今晚只是單純的留宿,在唐悅洗澡的時候,安懷谷又抱了一牀被子放到牀上,然後裹緊自己那牀被子,在唐悅洗完澡出來準備上牀的時候,說:“今晚一人一個被窩。”

    天寒地凍,不管是人還是動物,睡着的時候下意識會靠向溫暖的地方,安懷谷也是,循着熟悉的呼吸聲,從自己的被窩裏鑽出來,挪啊挪,挪進了唐悅的被窩,埋首睡在了唐悅溫暖柔軟的懷裏。

    白漠輕醒來,轉頭看到最親愛的人,笑着摸了摸蕭刑的臉,感受她的溫度。

    感覺到臉上的癢意,蕭刑慢慢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溫柔一笑,張口問道:“累嗎”

    一句話讓人紅了臉。

    “不不累。”白漠輕尷尬地回答,嗓音經過一夜已然沙啞。

    從蕭刑懷裏出來,穿上衣服下牀走到窗邊拉開窗簾,讓陽光灑進來。

    今天的天氣很好。

    白漠輕轉身看着慵懶地睡在牀上不願意起來的蕭刑,說:“阿刑,我們今天動身去雪域”

    蕭刑翻了個身,趴在牀上看着白漠輕,“等過完年再走,我們第一次在一起過年。”

    年是給有親人愛人的人過的。

    白漠輕思忖了一下,點頭,“好。”

    想到司寇言,不免有些擔憂,這一耽擱,她大概會知道她們要去雪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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