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啊！”我趕緊道：“可您不能耍我啊。”
菩薩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我豈能耍你？”
我嘴上不說，心道，您還少耍我了？當初要不是您信誓旦旦讓我去找那老鬼，我豈能就此相信了鴻鈞老祖，傻乎乎到處去找那六德神獸？
“你小子心裏再想什麼？”菩薩似乎看出了我的神情裏藏着心思。
我諂媚一笑道：“沒想什麼，我就是對您的敬仰越發如濤濤江海連綿不絕了……”
“我們出家人不喫你這套！”菩薩口上說着，可嘴角也升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我是說過，六德歸位這件事，對消除牝光未必奏效，當時我們這回到你身體裏有魔念之後，也確實有穩住你的心思。可我也沒說過，這六德歸位就毫無益處吧？”
嗨你個老和尚，這不是狡辯嗎？
若有益處，當初我鬧了情緒，打傷道明，離開思過寒洞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菩薩，你就別一語三折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急切道。
菩薩道：“其實，六德歸位這件事，本身並無問題。上古諸神，皆以智、信、聖、義、忠、仁爲六德，三界平安無事。雖然六德神獸迴歸牝光，對他們來說並非榮耀，但卻也非檮杌所言牢籠一般。檮杌之所以不屑牝光，那是因爲他的個人遭遇，是帝俊、酆都、人皇造成的。但總體言之，六德在，百物興這是沒問題的。當六德神獸歸位之後，未必能將裏面的人置換出來，可我能確定的是，一定能將你的修爲置換出來。”
我聽到這，不由得心頭一驚。
“你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實力不匹配你的野心。不滅（混虛）不把你放在眼裏，鴻鈞老祖中途換馬，說到底，還是你現在的實力不夠強悍。那唯一的方法就是，你得拿回你原來的神級修爲。你的神修都未必能和這兩位老祖鬥上三五回合，又何況你現在的修爲？你既然要堅持，那奪回修爲，就是你必須邁出去的第一步。當你原來的神級修爲，再加上你現在的修爲，纔有了一點點三足鼎立的可能。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我用力地點點頭道：“可是菩薩，我不明白，爲什麼這六德歸位就能置換出我的修爲？”
菩薩一笑道：“你知道上一個在牝光裏出來的人是誰嗎？”
我搖搖頭。
這個我哪知道啊？在牝光劫難之前，我壓根就沒聽說過。
“帝俊！”菩薩正色道。
帝俊？
“帝俊是混沌後期最初的先天神之一，身高八尺，長相偉岸，再加上能言善辯，拉攏了一衆先天神在身邊。被擁簇的虛榮感讓帝俊野心倍增，他也想着像創世祖神們一樣，尋找到一絲盤古的遺氣，以此來壯大自己的聲望，只可惜，這傢伙運氣不佳，在遣雲宮找尋得到時候，不小心被牝光捕捉了進去。”
我一笑道：“還有這事？活該。我還以爲，牝光是他帝俊的造物呢，原來他也受過此劫。”
“那時候的牝光不比現在，當時的牝光尚未成熟，裏面波濤洶涌，殺機四伏，帝俊在裏面受盡了苦頭！這時候，不滅急於尋找自己天治的代理人，就依靠自己強大的實力，將帝俊的元身先給揪了出來。帝俊對於這個救下自己命的創世祖神自然感激涕零，於是堂而皇之便成了不滅操控的第一神。但是，單單隻有元身還不過，不滅需要將帝俊的元魂也從牝光里拉出來，否則難以服衆。可問題是，元魂是修爲的化身，可不像元身那麼容易。最後，不滅想到了一個方法，也就是所謂的六德震牝光。這六德神獸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行的，他們分別是人鬼妖靈魔神各族屬下的一員，還代表着金木水火土氣六大元素。這個方法確實奏效了，當第四個神獸歸位的時候，就把帝俊的元魂給拉了出來。後來，帝俊又親自出面，將第五個神獸檮杌打入其中。就此形成了牝光後來的格局。”
菩薩一笑道：“不知道，亦或者，他們根本就沒想再找。”
“爲什麼？”我不解道。
“這纔是不滅的高明之處！”菩薩道：“如果真的六德全歸位了，那牝光就穩定下來了，那還如何利用它？六神只用五個，目的就是不讓牝光圓滿。事實上，他也確實技高一籌，這不，不圓滿的牝光就用在了你和和五行軍的身上，把你們關在裏面，把五個神獸放了出來。”
“我明白了，合着把我們引進牝光，是爲了替帝俊報仇？”
菩薩搖搖頭道：“如果他真的不想損失帝俊，那他完全可以更早出手，來阻擊你，幫帝俊守住江上。可他沒有。他之所以眼睜睜看着你擊敗了帝俊，再收拾五行軍，就是因爲，千百年來，做夠了提線木偶的帝俊早就不萬事聽從不滅的安排了。帝俊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想做兒皇帝了。你的橫空出現，也算是替他肅清了一個不聽話的代理人，爲自己重新安置一個新的代理人清空了位子……”
尼瑪，合着混虛老祖這廝根本沒把我當回事。借我之力，幹掉自己不聽話的代理人，然後，就用一個牝光就把我這個後起之秀幹掉了……
“所以，從六德神獸下手，你或許還有機會！”菩薩道。
我一拍大腿道：“原來如此，當初你和鴻鈞不約而同讓我尋找六德神獸，其實還有一重意思，那就是威脅混……不滅。可你們爲什麼不提醒我，任由我放棄了？”
菩薩苦笑道：“我當時是覺得，你在尋找下去，也沒意義了，因爲，你沒時間了，夜摩天羅不會給你那麼久的時間了。而鴻鈞老祖此時心裏也發生了變化。與其等你尋找六德神獸，那還不如直接任由你被夜摩天羅取代，他就可以直接上手調.教一個復活歸來的魔王了。”
我站起身，正色道：“這件事，我辦定了！我要讓看不起我的，還有瞧不起我的，一併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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