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還特地數了,一杯一杯又一杯,紅裙女人喝的可都是昂貴的烈酒,這麼一下來,十幾杯有了吧,要是一般人早倒下了。
可角落裏的人面色紅潤,完全跟喝水似的。
即是喝酒,也是喝錢。
目前她現在的酒錢,估計都超過六萬了。
所以,人家根本不差錢,想用錢去討好,完全行不通。
又喝完一杯,耳裏隱藏的耳麥突然傳來動靜。
動作迅速地付了錢,走出酒吧門口,拿出手機,接通了。
“你是不是行動了?”
紫的聲音混合着敲鍵盤的聲音同時響起。
紅注意了一眼周圍,壓低聲音,“嗯。”
“怎麼樣?”
本來不贊同讓紅行動,不過她剛纔查到一個有意思的東西。
“已經引起目標註意。”
紅低着頭,踢着路的小石子,鞋底與地面的摩擦聲和小石子的聲音,完全模糊化了她的說話內容。
“你打算怎麼做?”紫在電話那頭說,“鬼沒現在在華國的根基穩,不太好動,不過我剛纔發現洛雄的繼妻穆棱和鬼沒有一腿。”
紫的聲音透着趣味。
她倒是沒想到這手筆還有洛家一份事。
“本來是想做些什麼,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有了更好的主意,不過現在我估計也動點手才能脫身。”
“好,那你自己注意。”
“嗯。”
掛了電話,酒吧門口果然已經跟出了小尾巴。
她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司機:“小姐,您去哪?”
“高架,去外環。”
司機看了一眼後視鏡,開啓油門,車直接駛去。
不說目的地乘客,見得多了,也慢慢習慣了。
車纔開了十分鐘,出租車後面已經跟了好幾輛車子。
“開快點。”
司機看了一眼時速表,稍微提了一點點速。
“小姐,這塊有限速拍照,是不能再加速,待會了高架可以了。”司機很有耐心地解釋道。
還好,車子一直不遠不近地保持着距離,由於還在市心,華都的治安一向嚴厲,尤其是黑夜,對方也不好輕易下手。
只能是這樣不遠不近地跟着。
一旦到了外環,那另當別論了。
了高架,速度果然加快,正是夜晚,高架的車流也是來往頻繁,各類車齊聚。
紅一眼注意到了前面的大卡車。
“靠近它。”紅對司機說。
“小姐,這……”司機面色爲難。
“後面有人在追我,我離開後,你自己想辦法擺脫掉他們。”
說完,拿出一沓現金放在座位,前面車燈刺眼,紅看準時機,一個輕躍跳到了開車。
司機同時被前面突如其來的燈光照得晃了神,完全沒看清她的動作,等到再一回頭地地時候,座位的人被一沓鈔票取代。
下了高架,回到出租車公司,一行人攔住他。
“車的人呢?”
“什麼時候,下高架之前。”司機如實回答。
一羣人臉色難看。
其一人拿起電話彙報情況。
“宗主,人……跟丟了。”
紅甩掉了尾巴,一個人獨自往回走,岔到了另外一條路。
途徑過一個賓館,徑直往前走。
殊不知,此刻賓館內。
三個女人形象狼狽,臉卻掛着開心的笑容,衣服破裂,手腳都有傷。
那是鬥毆打架所引起的。
“沒意思。”阿三勾着腳,鞋尖抵了抵女人的下巴,“東西給你們了。”
彷彿恩賜般把手裏的藥隨意地往地扔。
跟丟垃圾沒什麼區別。
三個女人卻視若珍寶。
有了藥,她們又可以支撐一段時間了。
心裏對眼前的男人只有感激。
突然,他的目光朝窗外移去。
放下腳,往桌扯了紙巾,擦了擦剛纔碰過女人地鞋尖,隨手一扔。
開門,朝着賓館門外走去。
前臺的老闆依舊在低頭玩遊戲。
嘴裏吐了一句,小黑臉。
阿三一出賓館,目光鎖定左邊,吊兒郎當地追去。
朝着紅一頓猛嗅。
臉笑兮兮,“酒量還和以前一樣好。”
沒想到會再次遇到阿三,紅皺着眉,徑直往前走。
“今晚居然沒動手,難得。”
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交流方式,儘管基本都是他在說。
但是一點也不介意,臉的表情有點作踐。
“今晚月亮不錯,真不容易小紅紅居然陪我賞月。”
“小紅紅,你又漂亮了。”
“小紅紅……”
“閉嘴。”紅停下來,低吼。
“嘿嘿,小紅紅理我了。”
這種賊兮兮地笑容落在紅的眼裏,那是欠揍。
所以,她出手了。
今晚沒動手,心裏手癢癢。
一個觸不及防地側踢,被對方靈活地避開。
“果然,你還是很喜歡打我。”
阿三流裏流氣地拋了一個媚笑過去。
黑黢黢像抹了黑灰的臉,牙齒賊白,一笑,一口白牙,似乎在月下都閃着刺眼的白光。
動作卻很靈活。
面的流氣似乎從來都不曾流經他的骨子裏,形成極烈的反差。
似真似假,早已分不清。
紅只知道,他是爲數不多她一直看不清的男人之一。
她,只知道,他叫阿三,用藥的高手,卻與洛瞳的一毒與醫完全不同,他,喜歡研究一些癖藥,副業研製毒品。
陰晴不定,真的全憑自己喜好。
思想轉念間,兩人已經過了十來招。
阿三哇哇叫,“小紅紅,你是不是在想我,一點都不專心。”
紅:“……”
下一次出手卻變得更狠。
殺手的眼裏,不存在切磋,試,一出手,必是要命的殺招。
而往往,阿三與她永遠分不出勝負,誰也不輸誰。
以往如此,現在同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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